孫務本道:“這些慢慢想辦法,你和裘隊長先把士兵的體能訓練上來。華朝人的體質比解放軍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就算達不到PLA特種部隊的水平,八成總得有吧!”
“那倒也是”衛勝青道,“不過訓練出八成體力來我們還真沒臉見你,老大你放心,我要把他們訓練成百分之百。”
尹精忠一旁聽著,笑道:“衛大人壯誌豪情,令人欽敬。那我們拭目以待了!”
衛勝青道:“好說,好說!不說了,我還得跟老裘忙活一會,你們聊。”衛勝青說完擺擺手,又去找裘龍、張椽了。
目送衛勝青出門,孫務本接著剛才被打斷的話題繼續說:“唐家這夥惡徒一定要懲治,隻不過現在還要從他們身上挖出區鼎國的線索,所以先生還要繼續盯著這幫人。”
尹精忠躬身道:“是。”
孫務本看天近中午,心想待會皇祖就要午睡了,現在進宮正是時候。於是吩咐尹精忠招待衛勝青他們,也沒打擾認真工作的三人,自己乘著小轎一徑往皇城方向而去。
尹精忠送走太孫,饒有興趣的來到衛勝青的房裏。見張椽坐在桌前拿著一隻黑色簽字筆不停地在一個小本上寫著什麼,裘龍、衛勝青分立他的兩側,討論激烈,指指點點。
尹精忠走上前去探頭一看,張椽寫的是簡體字,他倒也認得,隻見他密密麻麻改改劃劃寫了好幾頁選拔標準。衛勝青尤不滿足,仍在抓耳撓腮的思考還有什麼沒加進去。裘龍盯著張椽筆下半天,突然用手一指,說道:“這一條也定高了,還得降低標準!”
衛勝青梗著脖子道:“老裘,你再這麼降低標準就不是特種部隊了,輕裝越野5公裏20分鍾根本不算難。這是特種部隊,跑到19分、18分也是有可能的。”
裘龍搖頭道:“衛兄弟,你我都是直腸子,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別怪我,你這是紙上談兵。PLA的標準是輕裝越野5公裏23分以內及格。你把標準定的這麼高,不要說華朝士兵,就是PLA的士兵這樣水平也是頂尖。你要知道咱們這裏的越野真的是在亂石雜草裏穿行,根本沒有路,負重還跑20分鍾,簡直是在山間飛。”
衛勝青看到了尹精忠,一把拉住讓他來評:“尹先生你也是習武之人,你來說說我倆誰對?”
尹精忠笑道:“你們誰對誰錯我不知道,不過與其這樣拿著規定死標準去按圖索驥,倒不如按驥畫圖。你們讓士兵們把你們的每項測試都做一遍,擇優錄取不就好了。”
衛勝青一拍腦門:“對呀,這主意我怎麼沒想到呢?非要拿另一個時空的標準硬套,肯定水土不服啊!先生主意真高!”
衛勝青比著大拇指,尹精忠擺手笑道:“衛大人過譽了!尹某一直在為太孫選拔侍衛,不過有些就手的經驗而已。”
裘龍拱手道:“先生文武全才,裘龍萬分佩服!”
尹精忠道:“罷了,罷了。既然已經有了主意,又近午時,大夥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再幹吧,我已吩咐廚房做好了飯菜。咱們到小花園裏賞花吃飯可好?”
“那再好沒有了”伏在桌上半天沒說話的張椽伸著懶腰說,“長官張張嘴,衙役跑斷腿。他們兩個改來改去,我這個文書要被累死了。賞花喝酒,何其樂事,便有天大差事也要吃飽再說。皇帝不差餓兵,你們兩個也不要再下命令了,走走走,咱們隨尹先生去喝一杯。”
張椽被這兩個工作狂折磨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抓住這個脫身機會,自然大加利用。裘龍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張大人的確累了一上午了,實在抱歉。我借花獻佛,借尹先生的美酒好好謝謝張大人。”
張椽笑道:“大家都是盡心給太孫辦差,說什麼謝不謝的。主要是要勞逸結合,工作也有度嘛!”
衛勝青卻不領情,一旁嘟囔:“不就寫幾個字,累死你了麼?”
四人一邊說笑一邊來至隔壁小花園的茅廬前。尹府的下人們早就在院裏擺了一張精致的梨木八仙桌。四人分主賓坐下,桌上麵擺的是價值萬錢的玉盤珍饈,止渴療饑的瓊漿玉液,身畔伴的是暮春鬥豔的百花,豆蔻年華的侍酒嬌婢。
其樂若何?真所謂“天子呼來不上船”!比之之前苦伏於桌前,實在天壤之別。張椽豪飲不止,與尹精忠談詩論詞,大得其樂。時值農曆五月,天氣漸暖,眾人都喝得微汗不止,張椽袒開衣襟,雙腮泛紅,醉眼陶然,看花是美人,看美人是花,滿眼鶯鶯燕燕,露盡風流本色。
尹精忠微微皺眉,卻又不好說什麼,隻好寄希望於衛勝青提醒張椽收斂一下,無奈此君全無反應,尹精忠隻好暗地裏搖頭。
席間正熱鬧之際,孫務本打小院門裏麵帶喜色進來了,後麵跟著滿頭大汗的小太監秋明。
眾人急忙起身恭迎,孫務本人未到語先至:“諸位大人,一切辦妥,下麵就看你們大展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