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不知道!”青綰也不等她回答繼續說道,“我,我青綰就是其中一個,我三歲那年娘重病不治,臨死前隻是想要見他一麵,他卻要忙著給你辦滿月酒,直到我娘死了他也沒有來,後來他倒是想起我來了,接我回了府裏,卻讓我做了你身邊的一個卑賤的丫鬟。從那時候起我就恨毒了你和你的家族,我發誓有生之年不惜一切的也要讓你們虞氏所有的人一起給我娘陪葬。好在十五歲那一年我遇到了斐然,你以為當年你和他真的就是偶遇?我想要讓他得到皇位,而你無疑是最好的幫手。於是我就和你小妹妙歌策劃了綁架的事情,再四處散播流言,讓你變得無人問津,而後再讓斐然出現拯救你那顆被傷透的心肝兒,真真地讓你愛上他,這樣你才能憑借著你爹對你的寵愛,不惜一切的幫助他!說來說去,虞清歌從頭到尾你隻是我的一枚棋子而已!”
“不可能的,賤人,你說謊,這都是謊話!謊話!”清歌歇斯底裏的喊道,不管發生了什麼她都相信他是愛自己的,怎麼可能是棋子,不會的!
虞妙歌是小她半歲的庶出妹妹,兩人打小交集就不多,後來她嫁給了四皇子,就徹底的斷了來往,她也沒有理由會害自己的啊!
開著的朱紅色的大門裏走出一個俊逸冷傲的男人,穿著一身繡著五爪金龍的錦袍,胳膊彎裏搭著一條上層狐狸皮做成的鬥篷。
“這雪天,穿這麼少當心涼著!”男人清潤的嗓音像是萬把刀子一樣紮進了虞清歌的心口,多年來這份柔情隻是屬於自己的啊!
可現在當著這些奴才們的麵兒,他的如此柔情卻是對著自己的婢女,看也沒有多看自己一眼。
“沐斐然,你恨我是嗎?你和這個賤人一樣都恨毒了我是嗎?”虞清歌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瘋了一般咆哮大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一定要這樣對我!”
“大膽賤婦,聖上的名字也是你可以直呼的?”大太監抓到了可以在主子麵前表現的機會,揚手狠狠的在清歌蒼白的小臉上抽了好幾巴掌。
“恨我也好,不愛我也好,你要青綰也好,我求你放過我家人,我求求你了!”清歌捂著臉愣了好一會兒,最後忍下一切撕心裂肺的痛和恨緩緩的跪下,“大曆477年我初嫁你,太子將你派去治理水患,你乘坐的大船在江中崩裂,所有的人都說你死了,先皇也放棄你了,是我堅持讓人在長江沿岸搜尋才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你。大曆478年,西北暴亂,你被派去治理,中了苗疆的巫蠱之術,是我不顧生命危險親身嚐遍了解除蠱毒的方法,才找到了最好的解除方法。同樣是478年……”
“閉嘴!”沐斐然眉頭一皺,目光裏的厭煩絲毫都沒有遮掩,“你越是說這些朕就越是厭煩,說得倒是好聽,難道你對朕就真的是忠貞不二?”
“虞清歌,你和四皇子那點事情,你真以為斐然真的不知道嗎?”青綰挽住沐斐然,沐斐然聽到四皇子的時候眼眸裏的厭惡更添了幾分。
“四皇子?”四皇子沐亦然是虞妙歌的丈夫,雖說隔著這層親緣關係,可因為妙歌和她不是一個母親的緣故兩家並不親近,兩人話都不曾說過幾句,“我與他並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