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做逾矩的事,憐兒姐姐剛才在幫我檢查假肢……別的我們什麼都沒幹。”乞旬慌得要死,他也知道剛才的事傳出去有多不好聽,不管他們在裏麵幹什麼,就算隻是下棋彈琴研究詩詞歌賦,都顯得兩人有不正當關係。
其實李木也沒臉來訓斥徒弟,他和徐洛洛也是一樣,早就在同一張床上赤=裸相見,親吻愛撫都做過。不過憐兒不一樣,她是鎮魂門的弟子,而且被山中很多男弟子暗戀著,乞旬跟她在一起就算親近一些也就算了。
兩人居然還不避嫌,如果被別人撞到他們從同一個小屋出來,山中很難不傳出流言蜚語。修行人與世俗人有很多不同之處,也有很多相同之處。
他們都會受輿論影響,但是又能明辨是非。他們雖說出生在性解放的年代,但是沒有在這環境下成長,宗門裏的一些繁縟禮節把弟子們束縛住了。
乞旬的名聲倒是其次,憐兒受到的衝擊必定不會小。
“你得意個什麼勁!我看你是乞旬弟弟的師傅才好生跟你說話,你又不是我長輩,別忘了,你的事我還沒說出去呢!”
憐兒跳出來給少年撐腰打氣,乞旬卻在一邊低呼讓她別說了,並且把過錯全都承認下來要自己承擔。
“你認什麼錯,我們又沒做錯事,他在這擺威風怎麼就是我們的錯了?”憐兒沒好氣的回道,不理會乞旬的阻攔,口口聲聲都在聲討李木,並且要挾要把他暗戀某人的事抖落出來。
李木瞳孔一縮,這句話正說到他的痛處,也是他最不敢讓別人知道的秘密。李木咬牙低喝道,“你在威脅我?”
“是又怎麼樣!”憐兒站在乞旬身前挺起胸膛,迎上李木若有若無的怒火,小家碧秀還是第一次擺出如此強硬的作態,憐兒一向柔弱,見她都站在自己前麵辯護,乞旬愧不能當。
“你若是自問無錯,為什麼又要威脅我?”李木冷笑幾聲把她問了個啞口無言。
“師傅,我與憐兒姐姐的確互有情意,慕容掌門也默許了我們倆的感情,你為什麼還要反對?”乞旬鼓起勇氣詢問道。
李木默然,他都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某位長老在暗處偷聽偷看,結丹期的神識籠罩範圍太大,防也防不住。
他歎了口氣,深深的看了一眼少年,仿佛就是在看半年前的自己,“看來你受的白眼還不夠多,我年初在鎮魂門清修的時候基本上不與鎮魂門的弟子來往交談。他們麵子上即使再斯文有禮,骨子裏還是高人一等。這也不能怪他們,他們不想表現出來,可是它就是客觀存在。”
“憐兒是他們眼中最可愛的小師妹,還是稀裏糊塗得了天下第一名號的小師妹,要是被你截胡了,他們心裏能舒坦麼?”
李木原本是想等自己結了丹,在慕容掌門的幫助下得到峨眉洞天,順勢建立門派之後,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向鎮魂門提親,到時候風風光光的幫乞旬拐走姑娘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