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在一邊瞻仰三長老煉丹,隻看見對方揮手祭出一尊丹爐,落地無聲卻氣勢非凡。取了藥材之後就把他們倆攆了出來,真是尷尬的很。
“嘁!有什麼了不起的,煉個丹還藏著掖著,你送給老子看老子還不在乎呢!”葉秋站在緊閉的大門前高聲叫喊,手舞足蹈生怕別人不知道這邊有個神經病在發瘋。
李木剛想嗬斥他不得無禮,三長老卻搶先給了他一個教訓,煉丹室內傳來一股澎湃的法力,沒有銳利的攻擊性卻把葉秋掀翻在地,在塵土中打了十幾個滾。
等他爬起來時滿身土漬好不狼狽,葉秋氣鼓鼓的還想叫罵,最終還是慫了,灰頭土臉的縮著脖子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李木搖搖頭忍俊不禁,果然和第一次所見的印象不差,葉秋就是個無法無法無知無畏的混小子。事已至此他的任務已經完成,趕得巧還能坐上傍晚的高鐵回去。
“道友,你知道伍炎現在在哪嗎?”李木在路上攔住一名弟子詢問道。
對方的臉色立刻就黑了,沒好氣的回道,“還在祖師祠堂跪著!不說出叛徒的下落就別想起來!”
看來這些弟子還是知道鎮魂門的處境的,隻是不想讓掌門看他們愁眉苦臉心有愧疚所以不表露出來,平時就盡量表現的和以前一樣歡樂祥和。
李木目送該名弟子遠去,心中感慨良多,伍炎才是最倒黴的那一個,因為兄弟情義幫伍淼背下這個大的黑鍋,慕容凜離山之後有沒有人去給他送飯還是兩說。
即使有人天天送,也肯定別想見著葷腥,更別想見著好臉色。怎麼說他都是鎮魂門的罪人,活該受此下場。
“你想去見伍炎麼,想去就去。”二長老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他腦海裏,這裏明明離藏書閣還挺遠。
李木搖了搖頭,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不了,他自己種下的苦果,還得他自己咀嚼。”
二長老應該是聽到他說話了,不過沒有再發聲。
杏園裏一如往常的幽靜,夏日氣息越濃,樹木的枝葉更綠更密,乞旬住的那間小屋都被樹冠所遮住。
“咳咳!”李木站在門前大聲的幹咳。
屋裏傳出一陣響動,乞旬若無其事的打開門走出來,見到李木佯裝驚喜,“師傅你來看我了!徒兒好高興!”
說著便要撲過來抱住他大腿哭天抹淚,李木不輕不重的給了徒弟一掌,把少年拍到一邊,“多日不見你變得越發滑頭,跟誰學的?”
“沒人,我隻是開朗了很多,不似以前那般抑鬱。”乞旬撓撓頭爬起來,四肢協調動作靈活,渾然不似殘疾之人。
李木臉色發黑,怒哼一聲道,“難道我不問起來你就讓她一直在屋裏躲著麼!”
乞旬大驚失色,他曉得李木是真的動了怒,連忙跪倒在地請求原諒,口中連呼弟子錯了。小屋的門再開,憐兒絞著手指往外走,一步一挪不敢抬頭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