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扒開,一爪子拍掉地瓜上麵的灰,扒皮,埋頭啃了起來。
她心中過的很是淒苦啊,隻能趁著夜深人靜打打牙祭,可是根本不夠她塞牙縫的啊!早知道就在空間裏養養家禽了,至少不會委屈自己的五髒廟。
“白家阿四!”
白彩一個激靈,回頭一看,正是王虎衝她而來,還帶著森森的火氣。
白彩一麵啃著地瓜,一麵還在好奇,自己是怎麼惹著他了。
“有事嗎?”白彩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王虎。
王虎不是不想找白彩的茬,奈何這家夥根本就是滴水不漏。要說,她打架吧。軍營裏的漢子哪個沒練過呢?
“浪費軍糧!”王虎指著白彩大聲道,“你可知這糧食是農民頭頂烈日,辛辛苦苦種出來,他們交稅是讓你上戰場殺敵,而不是在這優哉遊哉的浪費糧食!”
“敗類!”
“不得好死!”
白彩見王虎越說越過分,心裏也來氣,她到底做什麼了,這麼不招人待見啊!
“喂喂!我說啊,王校尉,你看我碗裏有米嗎?都是冰渣子我怎麼吃!”白彩拉下臉,臉上沒有一絲暖意。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待遇!
“對上司不敬!軍法處置!”王虎招手,讓人將白彩待下去。
白彩這下笑了,滿是灰的手在臉上抹了幾下,一張小白臉直接升級成小灰臉。手中還有大半地瓜,白彩可舍不得浪費了,繼續啃。
王虎身邊一手下,慣會察言觀色,見王虎臉上怒色更甚,便想投上司所好,就想上前將白彩給拉下去。這麼個細皮嫩肉的小公子哥,幾大板子下來,不死也去半條命!
白彩美眸倐的一下冷了下來,寒栗的目光依次掃過王虎三人。
無法抵抗的寒涼從腳底直衝腦門,王虎頭冒冷汗,想開口訓斥些什麼,對上白彩似笑非笑的目光,也隻得偃旗息鼓。
有一瞬間,王虎以為白彩將他心底的齷齪給看了個徹底。
“王虎,你可得想好了。”白彩啃完最後一口地瓜,抬眼對王虎道:“我可是進士,雖不是官身,但是你們要是敢對我用刑的話……大胤律法讀過麼?”
大胤律法,其中有一條就是為了保護進士或者說是沒有官身的進士不受迫害,說的是,軍人不得私自對進士用刑。若有違反,輕者降級處理,重者仕途無望。
“你少妖言惑眾!哪裏的律法,就你隨口胡謅,就出了個律法,我還是天皇老子呢!”王虎身邊一隨從蹦出來對著白彩大喊。
白彩默默給這隨從點了個蠟,兄弟,夠膽識!
王虎一巴掌拍在自己屬下頭上,個沒腦子的,傳出去,是要他死嗎!
白彩笑了,笑的輕輕淺淺,“不知王校尉還有沒有事?”
王虎拔出腰間的長刀,指著白彩,“跟我練一下!否則,軍法處置!”
白彩皺眉,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威脅她,偏偏這人還用這麼拙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