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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這是家裏唯一一塊好布,本來是打算給你做襖子來著。”白芳藹極為肉痛的看著桌上疊成方塊的天藍色繡有蘭花花紋的綢緞。
白彩無語,還好她是個假漢子,真女子,要是個真漢子,估計得剖腹了。
“四姑娘,這是原先盛糖塊的盒子,現在空了,用來裝禮物正合適。”白不棄將一個紅木匣子放到桌上。
“嗯?”白彩打量著這個匣子,看起來挺不錯的。不過,原主也是大家子弟,用的東西自然不是凡物。不過,用來送入是不是太可惜了。
許是她臉上的表情太過明顯,白不棄道:“姑娘,這匣子值不了幾個錢。”
白彩說:“哦,那就好。”
“不過,姑娘,現在我們並沒有多少拿的出手的東西,現在去……”白不棄頓了一下,方道:“會不會太寒磣了?”
白彩掃了桌上備的禮物,輕笑道:“沒關係,禮輕人意重,反正以後也少不了走動。”
“單是這塊綢緞,就值幾兩銀子吧?就算是沒有眼力見的人也能認出其中的價值的。”白彩繼續說。
柳絮挑挑眉梢,問道:“可是會會不會太貴重了?要是有人趁機勒索怎麼辦?”
“所以——”白彩拖長聲調,“有適量啊!”
“我們是上門求人庇佑的。自然得備好大禮。可我們又是落難商人,好東西也是有限的。”白彩眼風掃過眾人,問:“所以,你們明白了嗎?”
白樺點點頭,握著小拳頭,眼中滿是星星眼,道:“姑娘最厲害了!”
他們五人對外統一口徑,是來西北家中卻不幸遭難的行商。父母雙亡,隻有幾個兄弟相互扶持,賴以生存。
吃過早飯,拾掇拾掇,白彩就跟白不棄拿著禮物去了裏正家。一塊放在棗紅木匣子的綢緞,十斤大米。就為了這幾斤大米,幾個人還吵吵了一番。不過,最後白彩一錘定音,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們家裏實在是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東西,而裏正家又必須去得拜訪。隻好出此下策。
白彩跟白不棄除了一身幹淨衣服,打扮的整齊之外,身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他倆人容貌過於出眾,特別是白彩,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裏正鄧有才是個五十來歲精明的中年漢子,正吃完早飯準備出去逛噠一圈呢。他這個年紀,好歹大小也做了個官,地裏收成也好。整天樂嗬嗬的。
對於白彩跟白不棄的到來,裏正並不驚訝。早在十多天之前句聽有幾個外來戶在山腰上的茅屋裏落腳。那個茅屋還是村裏唯一一個老獵人為了方便打獵而建造的。不過,山中猛獸實在是厲害。那老獵人也改行了。將破茅屋賣給幾個年輕人。
嗯,裏正也是眼力毒的。一見這倆年輕人從容不迫溫文有禮的樣子,就知道倆人來曆定是不凡。特別是那容貌出色的小姑娘。就連他這個老頭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哪是窮山惡水能養出的美人啊。
白彩自然是注意到裏正看向她的目光,不過,目光中並沒有惡意,純粹是欣賞。也就忍下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裏正夫人鄧孫氏是個和藹可親爽朗大氣的中年女人,她見白彩生的漂亮,便拉著白彩到禮裏屋說話。留下裏正跟白不棄兩個大男人談正事。
跟白彩說了會話,裏正夫人對白彩越發喜歡的緊了,一個勁的握著白彩的倆嫩爪子不撒手。
白彩也喜歡裏正夫人,主要是鄧孫氏性格好,有一股子西北女人的豪爽大氣。
鄧孫氏一個勁的在跟白彩叨咕著:“我有倆兒子,硬是沒個閨女啊。愁死了,沒有人知道疼人啊。”
白彩笑笑:“孫姨要是不嫌棄,我可以常來陪您說話聊天解悶。”
鄧孫氏心裏有些失望,這妮子咋不順水推舟說要給她做個幹閨女呢?不過,要真是這麼說了,她家老頭子也不一定願意啊。不過,她真是越看越覺得白阿四這個小姑娘順眼啊。
白彩嫌棄自己這個名字辨識度太高,沒辦法,理藩院尚書白彩不說是全國聞名,至少知道她的人不少。雖然是同名不同性,白彩還是不想再招橫生枝節。幹脆給自己改了個通俗的名:白阿四。
白芳藹就笑:姑娘起個好聽點的名字唄。
白彩想:不就是讓人叫的嗎,順嘴一點豈不更好?
“哎呀,你們來就來唄。送這麼大禮幹嘛?”鄧孫氏抱著紅木匣子,不斷的撫摸著裏麵光滑軟潤的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