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汶衛牙關緊咬,到得此時,他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難逃一死,心內的梟雄本性便流露出來。
“你可以不回答,隻是.......”獵西陵話語間一指點出,將白汶衛半隻耳朵削去。對於這等惡徒,他不會留半分情麵!
白汶衛痛得冷哼了一聲,卻依舊牙關緊咬,抬起頭來無比憤恨的看向獵西陵。
對方卻看也不看他,撮指再刺,這一劍,將白汶衛整隻左耳齊根斬下!
“停...快停手......我告訴你,都告訴你.......”這一生驕縱,雖然被大宗逐出師門,依舊能在南荒戰爭中扮演使臣角色的白氏子弟,到得此時,心智早已全麵崩潰。
“在我被晨悟驅逐下山之後,一名遊曆山海大陸的修者便前來南離皇城找到我,讓我代傳山河圖。”
“什麼是山河圖?”獵西陵目光一寒,他依稀記得其師尊晨罡曾與他提起過,不過當日那雲天南至死都沒有吐露半個字,其後晨罡聖者雖說尋到一些蛛絲馬跡,卻也不知道這‘山河圖’,在南荒戰爭中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
“我也不知道,那修者隻告訴我,山河圖一出,南荒境內的獵國以及大羅劍宗定會俯首順服。至於首鼠兩端的諸如華遺,以及東萊衝合皇朝境內的山魂大宗等,他隻叫我盡力而為。”白汶衛麵露苦澀,一直用餘光留意著麵前青年的表情。
卻見對方麵色如常,心內的苦意更濃。
“你可知道他叫什麼,還有,為什麼會選你?”獵西陵目露思索,那連白汶衛都不知道姓名的神秘人,居然會忽然出現,將這顛覆南荒各大皇朝的要是交給一名大宗棄徒去做,的確有些費人心神。
“不知道,我當時也問過他,他隻是含糊其辭的給我回答。”
“什麼回答?”
“他說我是第二個,至於其它的他也沒有多說。”
“第二個?”獵西陵念頭急轉,想了不下數百種可能,卻依舊不明白這‘第二個’究竟代表什麼。眼見白汶衛目光謹慎,並不像在作偽,冷哼一聲,不再繼續追問。若說白汶衛能將山河圖所含隱秘,以及那修者的來曆名諱全部知曉,那才更像假話!
眼見這在南荒各大皇朝戰爭之際,白汶衛對各個大宗動向也都一知半解,獵西陵也對此時失去了興趣。畢竟經過陰差陽錯獲得那大五行金屬本源的事情,他已經能猜測到有大宗修者出現在南離民間戰爭中的目的:
那掌尊,需要足夠多的死氣來煉化出殺戮氣息,從而祭祀出大五行金屬本源。
這場波及南離數以億計蒼生的戰爭,不過是一場大宗欲望的遊戲!這樣的遊戲,憑借白汶衛連修者都不是的身份,根本難以知曉。
在整個南荒,除了密謀算計的獵國、大羅兩個大宗之外,若說有人知道這個秘密,就隻剩下獵西陵一人!
至於白汶衛口中所說那名遊曆山海大陸的修者,究竟是不是就是掌尊本人,獵西陵心內雖曾做過這般猜測,卻又覺得不應該是他。整個南荒謀劃了數千年的獵局,絕不可能就這麼簡單!
由此看來,這山河圖,以及南荒各大宗門在南荒戰爭中所投靠的陣營,依舊隻能等待他日後一步步來揭開。
“我晨悟大宗,以及天音相繼覆滅之事,你可知道內情?”獵西陵眼神一冷,再次看向白汶衛,問出他的第二個問題。
“......”白汶衛嚅喏了一會,繃到極致的心思反倒活絡了不少。卻看到獵西陵冷冷看來,隻得將心中就要說出來的話語生生咽下。
他已經無比情形,在這世上,他能夠和任何人談條件,但惟獨麵前的青年,卻是不行。若將他白汶衛換做獵西陵,也一定想將對方立刻抹殺吧!
“這件事時候我也有猜測,當時那人便說,如果南荒境內有大宗會站出身來阻止山河圖的傳播,定是晨悟與天音,仗劍等宗門。”見獵西陵一直目光泠然,不敢有絲毫停頓,接著說道:“他說如果有必要,便可按照山河圖內的條件,讓其餘大宗聯手抹殺!”
“我晨悟大宗,果然是受了獵國和大羅劍宗之人算計!”獵西陵目中紅光一閃,這些事情他早就猜到七八分,此時自白汶衛口中說出,卻讓他心中壓下的怒火,再次熊熊燃起。
山河圖內的條件,不用問都知道這南離皇族的紈絝子弟定然不會知道。獵西陵也無心知道,隻要他還活著,獵國、大羅劍宗還有人活著,他就有辦法將這其中的隱秘,一一探聽明白。
“最後一個問題,你得給我將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情,事無巨細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