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群山麼?”年長青年神色黯然,依稀是在為自己不能獲取內門弟子資格,下山試煉而苦惱。
“喔,難不成宗門還有其它試煉場地?”獵西陵聽出他言外之意,不由疑惑道。
“有的啊,宗門在南荒東南近海,與其它皇朝境內的大宗開辟了一個試煉之所,名為海域道場。還有晨悟後山......”
見黃衣青年欲言又止,獵西陵神色振奮,不由多問了幾句:“海域道場?晨悟後山?”
“嗯,不過這兩個試煉場內的靈獸,自然強大許多。至於後山,則是宗門大五行境界強者們的修煉福地。”黃衣青年自覺這些東西,已經超過自身如今的修為,連提及都覺相形見絀,神色赧然之下,也不多言。
“這我倒不知。”獵西陵見黃衣青年神色,不由得微微心酸,修煉之道,最易將修者分為三六九等,這些苦苦尋覓修煉路途之人的苦楚,怎是他們這些天之驕子能體會。
“我叫獵西陵。”他想了想,猶覺相識一場,是應該記得彼此名諱。
“我叫吳石,村野賤名,好養活!”黃衣青年也是豁達之人,見獵西陵自報家門,便也將自己名姓告知。
“好,待我試煉回山,一定會向你打聽更多宗門隱秘。”獵西陵淡淡一笑,與吳石道別後,轉去領取自身物資。
獵西陵早聽師傅說過,這次試煉,要在下次執道閣三年一度的傳道盛會之前趕回宗門。上前一看,包裹裏放著三套內門弟子衣服,數十塊下品方晶。雖是兩年之數,卻能趕上外門弟子五年供給之量。
獵氏兄弟轉身自內殿出來,便見一眾長老坐在執道閣前廳飲茶,時不時傳來師尊晨罡桀驁的聲音,不由咧嘴輕笑一聲。
過不多久,五個參加試煉的內門弟子,便已經整理好行裝,等在執道閣前。
晨南長老見狀,走將出來,神色依舊淡然:“這次趕上南離四個大宗弟子出外試煉,少不得會有交集。宗門內早已派出兩個覺境九階的內門弟子在山下等候,記住,你們下山後,一切須得遵從他們安排。我晨悟宗弟子,不得輕易與人動手!”
“嗬,端的好巧!該不會是其它三個大宗聽說我晨悟宗試煉,便刻意安排的吧?”已經換了一身青色武離裝的年長少年,莫名道了一句。
獵西陵見他神情怪異,身形一震,不由出聲問道:“師兄何出此言?”
“喔,西陵師弟,你師尊晨罡長老生性放達,自不會同你講這些宗門仇隙,我卻從私下裏得知。這南離境內天音、鍾馭、獵國三大宗門,早對我晨悟宗興起攀比之念。其中鍾馭大宗弟子尤為跋扈,他們仗著自身出身南離宮廷,自稱帝宗,便視我等為村野莽夫,門第之見可是高著呢。”
“哼!囂張也得有資本,要是宮廷能讓他榮耀到老死,功名利祿那麼誘人,又何必加入宗門?這段呢過俗夫,不理也罷!”
卻是獵壯聽聞年長青年講述,將巨弓背在身上,當即痛罵出聲。
“獵壯老弟果然性情中人,對,我晨悟大宗,拋卻晨岸聖者為南荒第一強者不說,就算宗門自身勢力,又何曾輸給其它大宗?”青衣少年眉頭一挑,傲意頓現。
至於另外那個神情堅毅的溫婉少女,與眾人身後那個木訥少年,聽到談論,俱都不動聲色。
各位宗門長老相繼走出,複又叮囑了自己弟子一番,一眾少年便都下得山來。
便在眾出外試煉的內門弟子離山之後,一個身著黃色外門弟子服飾的少年,自大殿回廊間閃身出來,揚手將一隻山鷂放飛,其後朝他們離去的方向投去狠狠一瞥。麵色一冷,咬牙切齒道:“很好,你獵氏兄弟當日辱我,那便留在南離群山裏,永遠都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