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嫣微笑道:“小公子,你那故事還沒說完呢?”
小雜、種卻也很願意和欣嫣說故事,接著道:“嗯,那孩子暈了過去,母親便就沒有再打。到了第二天,孩子醒了過來,看著母親坐在一旁,孩子不敢說話。過了一會兒,母親和顏悅色的摸著他頭,道:‘乖孩子,以後走路小心些,怎麼頭上跌得這麼厲害?’那孩子隻當是昨日母親喝醉了酒,拿自己撒氣,心想母親又關係自己了,不由天真的笑了起來。”
“孩子雖然隻有七歲,卻已很懂事,心想:‘母親定是照顧了我一晚上,沒有休息,我且起來讓母親好好休息。’隨後向母親道:‘母親你快些休息罷。’母親道:‘不,乖孩子,母親和你說個事好嗎?’那孩子最喜歡和母親說話了,連忙點頭答道:‘好!’。”
“母親摸著孩子的頭,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可想要一個名字?’,孩子點頭。母親又道,‘那你覺得小雜、種這個名字好嗎?’那孩子聽了大聲哭泣起來,過了一會兒,又聽得媽媽輕輕哭泣,孩子見母親也哭了,自己停了下來。從那兒以後這個孩子有了名字,自己卻不喜歡,十分不喜歡。”
欣嫣為那孩子傷心,正要說話,卻想起了小公子的名字就叫這個,欲言又止,小雜種看出了欣嫣的心思,卻沒有傷神,而是笑問道:“還想聽嗎?”
見小雜、種的神情,眼神卻是永遠遮掩不住人心的傷神,他知道小公子現在就需要一個能傾訴的人,點頭說道:“這小孩可真乖,有這樣的孩子真是幸福。”
欣嫣試圖安慰小雜、種,卻見他搖頭道:“小孩一點都不乖。有一天小孩出去了,在路上看到了一個男子,孩子一聲不出,走近身去,拔出尖刀,一刀便戳了過去。他身子矮,這一刀戳在男子的肚子上。那男子隻哼了幾哼,便倒下了。”
欣嫣“啊”的一聲,驚道:“那男子可被刺死了?”
小雜、種點了點頭,道:“不錯。因為小孩把那個男子當成了那天母親懇求的男子,他們衣著很像。小孩回到家裏。黑夜之中來回數十裏路,也累得他慘了,睡了過去。第二早上,那個男子被發現了,肚破腸流,死狀很慘,但是那日恰好沒有人,因為下著很大的暴雨,男子是出來喝酒的,喝醉了。這件事成了一件疑案。”
欣嫣道:“除了那個孩子沒有其他人知道?”
小雜、種道:“不。還有一個人。”他頓了頓,又道,“孩子母親。因為孩子晚間做夢,驚得滿頭大汗,將這件事告訴了母親。”
欣嫣問道:“母親沒有帶孩子自首?”
小雜、種搖頭道:“沒有。那日之後母親開始教小孩武功,其實母親會武功的事,小孩也是那天才知曉。”
欣嫣一簇,道:“所以那個小孩的武功全是母親教的?”
小雜、種道:“自然有母親不會的,母親將自己畢生所學教給了孩子,那時小孩一十五了,日後母親便是一個月拿一本秘籍給那孩子,孩子天賦異稟,照著學很快就學會了。”說著心下黯然,想到了與母親習武的日子。
欣嫣“咦”的一聲,沉吟道:“這個小孩子的經曆怎會與我如此相像?父親亦是每個月交我一本秘籍背誦,隻不過這個小孩是修習,我與他卻還是相差很多。”
這時,又聽小雜、種說道:“你可相信這種事情,七歲大的孩子,就敢動手殺人。姑娘說這是個故事,是真不是?”
欣嫣怔了一下,心下苦惱:“我雖然聽出此人可能是小公子,但是要是說了出來,可真是傷了他的心。”支支吾吾一時話也沒說清楚。
小雜、種卻是笑道:“你覺得這個小孩可是好人?”
欣嫣歎息一聲,輕聲道:“我不,不知曉。”
小雜、種突然全身一顫,隨後又帶著失望道:“你……你也覺得這個小孩不分黑白,胡亂殺人?”
欣嫣見到他臉上變色,一驚之下,不知到底該說什麼,搖著手支吾道:“小公子,小公子,對不起,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當真不是這個意思……”
小雜、種呆立片刻,頹然坐下,道:“你知曉小孩是誰了?”
欣嫣點點頭。
小雜、種道:“越是不願表述的言語,往往便是真話。我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了人,難免母親日後會讓我殺更多的人。”
欣嫣又是暗驚,卻是不敢表現出來,反而柔聲道:“小公子,你可別胡思亂想,這個不怪與你,你不必介懷。那男人傷你母親,你自小英雄氣慨,想殺了他也不希奇,隻是錯殺了別人……”說著,卻沒有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