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僅僅幾天便憔悴了許多的母親,張嘯心中說不出的自責,未免母親擔心,他並沒有多說,要是讓母親知道風少很辣的手段恐怕真的會急出病來,“沒什麼,就是放心不下過來看看,對了,吳阿姨醒來沒有,”
張母歎了口氣,“醒來不久,剛剛又昏睡過去了,不過醫生說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還得留院觀察,免得烙下後遺症,”
張嘯點了點頭,來到病床前大致看了下吳阿姨的狀態,因為大量失血,吳阿姨的臉色有些蒼白,腰部也用支架固定著,左腿用吊帶吊起打上了石膏,傷勢確實有些嚴重。
看著這幅情形,張嘯眼睛有些濕潤,樸素大方的吳阿姨細心照顧了他十幾年,在他身上下的功夫幾乎比吳雪都多,現在卻受自己連累變成了這樣,他感覺心中像針紮一樣疼,“小雪,吳阿姨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過操心,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好起來,你在這麼鬱鬱憋悶,非病倒不可,等吳阿姨醒來見你這樣子一定很難受,”
聽著張嘯的安慰,吳雪眼睛頓時紅了,不過卻忍著沒有哭出聲,輕輕點了下頭說道:“謝謝嘯哥關心,我知道的,你們不用為我擔心,”
“嗯,我給你買了個遊戲頭盔,有時間進去玩玩吧,那裏就像一個真實世界,有很多新奇的東西,知冷知熱知痛知喜,別有一番滋味,”說完張嘯對著張啟文眨了眨眼向外走去,在門口等著。
張啟文會意,打了聲招呼便跟了出去,見兒子表情嚴肅,似乎遇到了什麼大麻煩,不得不說,經曆了這些事,兒子就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也成熟了許多,知道隱藏心事懂得用心思考,而以前的他總是無憂無慮,遇事漫不經心臉上永遠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成熟的代價就是責任與壓力,雖然他一直期望兒子能夠成熟起來,可真正麵對大徹大悟的兒子,他卻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
整理了下思緒,張嘯直截了當說道:“今天上遊戲遇到個朋友,通過他的語氣了解到風少是一個睚眥必報,一旦動手就絕對不會留情的人,而且背後勢力非常大,我們現在暫時惹不起,所以我想先隱藏起來,等以後勢力強大了在找他算賬,老爸有什麼看法,有什麼好去處能夠保證我們的安全,”
張啟文沒有露出驚訝,對於風少的來曆他似乎早有預料,經曆了多年的商場風雨,什麼人有什麼樣的勢力他心中也有一把尺子,他的公司雖然不算大,可也苦苦經營了十幾年,根基不算淺薄,可對方硬是以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方法把公司拖垮,就連銀行都不敢貸款給自己,從這一點足以說明一切。
可張啟文還是低估了風少的瘋狂,每一個敵人都要斬草除根,所以不得不仔細考慮。
張嘯也不打攪,過了好一會兒張啟文才開口,“風家勢力滔天,我們一大家子想要徹底隱藏起來確實不容易,況且小雪還在上學,而小吳也離不開醫院,就算躲起來,稍微一點紕漏就會被對方查出,當然要是鐵了心要躲,世界這麼大,比如深山老林、荒野孤村什麼的,保準風家的人找不到,到時我們過著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恬靜生活,你說好不好,”
張嘯無語,沒想到一項嚴肅的老爸也會開玩笑,好好地現代人不做去當野人?就算是皇帝的生活估計也比不上現在的中薪階層那麼豐富,更不用說野人了,與其這樣,他還不如直接當著風少的麵自殺了事,也省的牽連家人。
“好了,開個玩笑,”張啟文笑了下,“風家再無法無天也隻是在河北,河南有河南的土皇帝,鄭州市三龍灣有一片至尊級豪華別墅區,裏麵的住戶非富則貴,甚至一些國家高層領導在那裏也有房產,裏麵的裝潢豪華奢侈程度已經遠遠超出普通人的想象,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不過消費也高的讓人心顫,”
“傳說內部的一草一木都是精挑細選從南美熱帶空運過來的,三龍灣四周流水環繞幽泉吐芳香,堪稱人間仙境,也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三龍灣一年四季溫暖如春,冬季與夏季像隔著一層紙一樣,外麵是零下十幾度,內部卻是陽春三月,”
張啟文深深吐出一口氣,雖然這些話是從他口中說出,卻依舊充滿了不可思議,言語表情滿是震驚,“這片別墅區的擁有者就是河南的土皇帝,馬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