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墨見王大夫說話囉嗦,且想知道的因由也已理清,便打發著王大夫。
“王大夫,那你跟李叔去領診金,盡快幫這丫頭捉藥吧。”
李叔趕緊上前來領王大夫走出大廳。
一旁站著的蘇淺潼不禁嘴角勾了勾。
蕭離墨居然還放下身份,要王大夫趕緊幫自己捉藥,
看來,這次大難是有望逃脫,蕭離墨選擇相信自己。
另外一端的朱沐卉表情柔若無骨,可眼底的戾氣已掩飾不住,直直緊盯蘇淺潼。
“郡王爺,蘇淺潼本就會藥理。她自己要佯作風寒的病症脈象,是很容易的事情。就算大夫說她病了,我也覺得不可全信。她很有可能是自己吃下腹痛的藥,然後欺騙我們的。”
蕭離墨側眸掃了一眼朱沐卉,眼底現出一絲的不耐煩。
跪在地上的朱沐卉依舊臉容姣好,香嬌玉嫩,兩眼汪汪,神情還是委委屈屈的,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可再美的外表若藏著一顆狠毒的心,也隻會讓人覺得厭惡。
多年以來,在墨園內被朱沐卉陷害甚至私下害死的奴仆也不知道有多少,蕭離墨都是隻眼開隻眼閉,但來到今天,聽著朱沐卉對蘇淺潼對句句指責,素來淡漠涼薄的蕭離墨竟感覺到怒憤,他對朱沐卉的忍耐,似乎已到達極限。
這時,朱沐卉還不知收斂,依舊指出蘇淺潼身上的疑點。
“各位,請聽沐卉一言。沐卉在墨園已經多年,一直盡心盡力侍候,我把墨園當是自己的家,又怎可能會是奸細。”
“反而這個蘇淺潼,她才剛來就惹出如此多的禍事,況且她素來狡詐,今夜之事肯定早就想好了逃脫之法。先把黑衣人引去書房,既而把春分殺了,然後再想出用腹痛來掩飾自己的惡行,這一切都順利成章的。”
蘇淺潼靜靜聽著朱沐卉訴說,後背涼颼颼的,表麵卻依舊平靜。
其實朱沐卉的話語很多都推斷正確了,腹痛的確是裝的。可自己既然已經上了黑衣人的賊船,如今又怎能下船。
朱沐卉處處針對自己,那自己也不會對她客氣!
蘇淺潼冷冷一笑,笑意中透著鄙薄的寒氣,繼而上前一步,直問朱沐卉。
“沐卉姐姐,你說了這麼久,句句都是誣陷我的話。我想請問一句,你有根據嗎?說我自己偽裝腹痛的證據在哪裏?”
朱沐卉愣了愣,一時語塞,良久才吞吐道,“你,你這麼狡猾,要佯作腹痛不是很容易的事嗎?很簡單的推斷。”
“嗬嗬!”
蘇淺潼再冷笑一聲,“那就是說,你承認剛才對我的指責都是自己臆想,毫無根據的,對吧?”
朱沐卉被她強勢的質問逼得後退兩步,她惱怒之極,臉也憋紅了,卻又找不到足夠理據支撐自己,隻能強詞奪理。
“我,我們現在找不到根據,不代表以後找不到。”
蘇淺潼忍不住對她反了個白眼。
還真沒見過這種不要臉的渣女!
明明已經沒道理了,她還是硬撐著亂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