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允茶原本以為門口的兩人會對她不理不睬,可事實卻是,門口的兩人向旁邊各邁了一步,露出裝修很精美的房門,其中的女人麵無表情是的說:“藥姑娘,我家公子已經在裏麵恭候多時了。”
藥允茶愣神了一會,才輕輕地推門進去。
隻見門口正對著的桌前,一個白衣男子背對著門而坐。
“藥姑娘請坐,尉某溫了些小酒,外麵天寒地凍的,想著這樣能去去寒。”尉旨卿拎起溫在一邊火爐裏的酒壺,倒滿了兩杯酒。
藥允茶聽著此人說話體麵且如此關心他人,便順著他的手指方向走過去坐下。原本以為坐著的是一個有著十足商業經驗的中年男子,然,卻是一個年輕的翩翩公子。藥允茶隻覺著眼前的男人長得十足的好看,好看地叫人好生嫉妒,心中直想他幸好是個男兒,若是女兒身必定是一紅顏禍水。但在胡思亂想之際,又感歎他得虧是個男兒,不然她哪兒來的機會能直勾勾地瞧著人家。
“我叫藥允茶,是藥家的三小姐。”藥允茶大大方方的介紹自己,絲毫不扭捏害羞。
“我知道。”尉旨卿放一杯酒在藥允茶麵前。酒杯裏的酒溫熱著,散發著一股濃鬱醇香的酒香。
“想來我二哥都同你說了吧。那,你叫什麼?我還不知你的姓名。”藥允茶拿起眼前的酒杯小酌一口,頓時胃裏一股暖意升起。
尉旨卿抬眼便看到藥允茶一臉滿足地喝著貝麗的溫酒,“在下尉旨卿,三年前家中落難來到此地,這幾年靠著做些小生意糊口,倒也是有幾分成就,正好允軒兄有意擴寬商路,在下便於允軒兄商議經營此間酒樓。隻是可惜允軒兄難違皇命決定去漠北。聽聞允軒兄將把藥家的產業托給三小姐,其中也包括這仙鶴酒樓。如今這樣子便是你我二人合作經營仙鶴酒樓了,今日的見麵權當做你我二人交個生意夥伴,見個麵,日後好有個照應。不知三小姐意下如何?”
藥允茶聽著點了點頭,回答:“這我自然覺著是好的。隻是我素日裏深居閨閣之中,對這賺錢的法子是一竅不通,怕是先熟悉起來都要許久,更別提得心應手要到何時。隻怕熟了自家酒坊的生意便無力照看這裏。”
尉旨卿伸手將兩個杯中的酒斟滿,“三小姐聰穎過人,與普通女子相比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三小姐不必謙虛,若是當真有心無力,那尉某定當獻上一份微薄之力。”
“要真是那樣,便有勞尉公子了。”藥允茶對尉旨卿十分有好感,總覺得這是一個很不一般的男人。
門口的黑衣女子推門而入,對著尉旨卿恭恭敬敬地頷首,“公子,時候到了,該走了。”
尉旨卿放下手中的杯盞,“三小姐,來日若有生意上的事不明白,可以來尋尉某。今日尉某還有些事要處理,便不再多作陪,先告辭了。”
尉旨卿說著話起身,黑衣女子便跨入房門取了尉旨卿的披風,退到門口。
“那我就不送尉公子了。”
尉旨卿淡淡地笑著點頭,隨後離開。
“小姐,你沒事吧,”尉旨卿前腳剛走,後腳石青便跌跌撞撞地跑進了房間。
“嘿,你這傻丫頭,我能有什麼事。你滿腦袋瞎想些什麼呢。”藥允茶戳了戳石青的腦袋,然後和石青嬉鬧著下了樓。
尉旨卿一離開仙鶴酒樓便坐上馬車回府。
馬車上,尉旨卿把弄著腰間的玉佩,似乎是察覺到身旁女子的猶豫,尉旨卿率先說話:“玉書,有話便說。”
主子都發話了,被喚作玉書的女子也不再猶豫,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開口:“公子,這是在您出門前,京城裏來到。”
一聽到這封信的由來,尉旨卿便頓下了手中的動作,臉色也冷了幾分,“既然知道是從京城來到,怎麼還敢交給我?”
玉書皺了皺眉,開口道:“信裏加了這個......”說著取出一枚和尉旨卿腰間幾乎一模一樣的玉佩。
尉旨卿隻瞥了一眼那枚玉佩就久久不再開口。直到車外的木棋說到府了,這一車的無言才被打破。
臨下車,尉旨卿從玉書手中拿走了信,卻是那枚玉佩,連碰也沒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