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誰老人家，你才老人家，你全家都是老人家。”怪老頭一聽又不樂意了，汪天成剛說了半句就被他打斷，跳著腳罵道。
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汪天成也不例外，怪老頭一次次地刁難他，像是在耍他一樣，他心裏的怒火已經快要壓抑不住，但他知道即便是動手，他也沒有一點勝算的把握，更何況現在敵我不明，貿然出手實在不明智，隻見他雙拳緊握，閉上眼睛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心裏默念一定要冷靜。
怪老頭見他做出這樣的動作，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好整以暇，似乎在等著他下麵的表現。
汪天成睜開眼睛，鬆開拳頭，不同的是眼睛裏少了一絲顧忌，多了一絲冷冽，不卑不亢地說道：“我想問你，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嘿嘿，嘿嘿嘿……”見此情景，怪老頭怪笑了幾下，嘖嘖點頭道：“不錯不錯，夠隱忍夠冷靜，脾氣還不小，對我胃口，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汪天成沉默了一會兒，知道隱瞞並沒有什麼意義，便回答道：“汪天成。”
“汪天成？”怪老頭品咂了幾下後點頭道：“名字不錯，誰給你起的？”
“是……”汪天成剛想回答，突然醒悟對方在套他的話，差點就著了道了，便及時地收口。
見汪天成不答，怪老頭不無讚賞地笑道：“喲，誇你機靈還真誇對了，這腦袋轉得挺快的嘛。”
怪老頭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道：“總體看著還不錯，就是這性子得改改，太悶了，跟個葫蘆一樣。得，不耍小娃娃你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可得老實回答，不然我還揍你。”
品出這怪老頭最後的話中帶著一絲威脅之意，如果不按他說的做，估計不止挨揍這麼簡單，誰知道這個怪胎會幹出什麼事來，但不知道對方要問什麼，如果問到一些自己不能回答的，說還是不說？汪天成心思百轉之下，怪老頭卻沒有給他過多的時間考慮，也不管他答不答應，已經開始問了。
“聽你口音不像燕京人，從哪來的？”
“川蜀。”汪天成如實地回答道。
“川蜀？”怪老頭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眨巴兩下眼睛繼續問道：“來燕京有多久了？現在住哪？”
“兩個多月，西山別苑。”汪天成回答得很簡潔，不知道他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幹什麼。
怪老頭聽了仰著頭琢磨了好一陣，眼睛眨啊眨的，似乎在根據汪天成的回答想著什麼事情，卻遲遲沒有繼續再問下去，汪天成見狀心中越發覺得古怪，他不認為這怪老頭今晚專程來這一趟不會就隻為問這種完全沒有營養的問題，後麵肯定還有別的話。
怪老頭收回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視線，稍微後退了一步，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上下打量了汪天成好幾遍，然後更是古怪的捏著下巴來回走了兩圈，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最後撇了下嘴繼續問道：“你今年多大？”
對於怪老頭古怪的行為和問題，汪天成看得已經有些麻木，如實地回答：“二十四。”
“二十四……好像剛好。”怪老頭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繼而好奇地盯著汪天成的臉看，眼睛一眨不眨，那樣子就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樣。
汪天成被盯得有些發毛，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他有點懷疑怪老頭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那到時候是跑還是不跑？想著想著，汪天成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抖的幅度有些大，被眼尖的老頭發現了。
“喂，你沒事抖什麼，很冷嗎？”怪老頭不滿地罵了一句，一副“瞧你那出息”的表情，完全沒有意識到是自己惹的。
“不冷。”汪天成搖頭否認，現在他恨不得這怪人趕緊走，太能折磨人了，比家裏老頭子還能，老頭子折磨得是肉體，這老頭折磨的可是精神和肉體一塊兒。
“不冷你抖什麼？出息——”怪老頭歪著腦袋翻了個大白眼，不屑地切了一聲，然後轉頭，表情認真地問道：“你剛才使的什麼功夫？居然能做到罡氣護體。”
終於來了，汪天成心裏暗自叫苦，沒想到對方還是問到了這個上麵，可以說這是他身上的最大的秘密之一，當初老頭子教他練那本無名功訣的時候，就跟他說過，練到第二層圓滿後能不顯露盡量不要顯露，不然可能會遭人覬覦。
“呀呀呀——”掛老頭被氣得差點抓耳撓腮，來回踱步間伸手指著汪天成罵道：“娘的，有你這麼跟老人家說話的嗎？誰教你的，懂不懂得誠信為立身之本？虧我剛才還給你及格，現在後悔了，不及格！”
汪天成差點又給噎住了，實在是無言以對，呆愣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