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是一個人,走,過去看看。”格魯一看果然是個人,於是建議道。
兩人隨即快步地走了過去,走近之後發現一個男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格魯和索貝爾對視一眼後,格魯蹲下身體搖了兩下地上的人,卻發現地上的人身體已經僵硬,身體也沒了熱度。
“他死了。”格魯皺著眉頭說道。
“那趕緊報警吧。”索貝爾雖然不時第一次見到死人,但心下還是有點害怕。
格魯站起身,狠囍一口煙後丟掉煙頭,掏出電話開始報警。卻在這時,從集裝箱後麵突然閃出一個人,一瞬間便到了兩人的身邊,兩隻手準確抓住兩人的脖子,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哢擦兩聲便擰斷了他們的脖子。
鬆開雙手,來人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隨著咳嗽血水順著已經幹涸的血跡從嘴角裏又留了出來,這一擊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她低頭看了一下腹部,那根插在腹部冰鎬是那麼觸目驚心,衣服破碎處又開始滲血。昨晚,寡婦重傷昏死之後便失去了意識,直到早上才醒了過來,僥幸之餘便是無邊的後怕,他們到底來招惹的是什麼人,乃至四個人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她感覺內髒都幾乎都要碎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受到那麼嚴重的傷,加上失血過多,讓她感到一陣陣地眩暈和虛弱,好不容易爬起來,看了眼不遠處地上已經死透的“黑毒”,不止為何升起一絲憐憫,不知道是對他們還是對自己。
沿著來時的方向向外挪去,好不容易走到了盡頭,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亞裏王,此次任務的領頭,他們中的最強者,沒想到下場也是如此淒慘。正想繼續往前走之際,又看到了遠處兩個人走來,他們也同時看到了亞裏王的屍體,她本想如果這兩人不那麼愚蠢,看一眼便離去的話,她就打算不結果這兩個倒黴鬼,誰知道他們站在屍體邊遲遲沒有離去,而且還拿著電話報警,寡婦在這一刻便宣判了這兩個愚蠢的人死刑。
冷漠地看了一眼昨晚還不可一世,如今隻是一具冰冷屍體的亞裏王,寡婦眼裏沒有任何同情,他們這類人,就跟下水道裏的老鼠一樣,死了就是死了,沒人會關心,她現在要做的是盡快地離開這裏,因為她還活著,但必須盡快地處理傷口,不然過不了多久她同樣會死。
在停車的地方找到來時的車,寡婦開門上車,好在身上的鑰匙沒丟,發動引擎很快便離開了這裏。
一個郊外荒廢了很多年的牧場,因為長時間沒人管理,雜草叢生,牧場內有一個主屋,從外麵看保存尚且完好,隻是牆根的苔蘚以及牆上的密集的蜘蛛網,都證明了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
寡婦的求生欲望還是很強烈的,憑著最後一點力氣,拚命地踩著油門,在眼前開始變得模糊恍惚的時候,總算是活著到達了這裏。
車上沒有處理傷口的藥物,隻有一小瓶由組織研發而出注射用的激素藥物——T1,能夠讓傷勢嚴重的人體內器官一段時間內不會衰竭,催發身體機能正常運轉,並且能夠快速地讓傷處止血,隻要心髒沒有停止跳動或者腦死亡,幾乎任何傷勢都能夠控製住,這是一種足以震驚世界藥物。
她身上也隻有一劑藥量,並不是這種藥物如何昂貴,而是這種藥剛研製出沒多久,並沒有完全成熟,而且還有嚴重的副作用,藥物作用於細胞,在加快細胞新陳代謝的同時,無差別地會加快體內病菌甚至是病毒的繁殖。可以這樣認為,說T1可能是救命的藥,也很可能是奪命的毒藥,這完全取決於病人的健康程度,所以隻能說T1尚且屬於半成品。
注射了藥物,寡婦比之前狀況要好了些,她連車門都顧不上關便踉蹌著走進房子,不同於外麵的荒廢,房子內的陳設很幹淨整潔,顯然有人經常打掃。寡婦急切地從客廳一個櫃子裏拉出一個白色的藥箱跑進了最近的一個房間,砰地一聲門被重重地關上。不多久,從房間裏傳出一陣壓抑和痛苦的喊叫,夾著金屬掉落地上的聲響,緊接著便是一連串地髒話和沉重的喘息聲。
寡婦半靠在床頭手裏拿著電話,臉色很蒼白,身上換了件衣服,雖然傷口經過包紮處理,但還是有血跡從衣服裏滲出來。
“執事大人,任務失敗了。”
對麵寂靜了很久,寡婦的心也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她甚至能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直至額頭開始滲汗,電話裏才傳來了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