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軍長聽了激動地“嗨”一聲,拍著汪天成的胸脯說:“少主,真不愧是幹大事的人,不僅說話痛快,辦事也利索;這樣吧,‘麻埠街大飯店’裏的錢我分文不取,留給你給社工發工資,但錢庫裏的錢我全都拿走,你要知道,北伐軍現在的經費很缺呀;你放心,我會在總司令那裏給你邀功請賞的。”
此時,汪天成的臉上發出俊朗的笑,對著衛軍長說:“邀功請賞到沒有這個必要,但我可以馬上吩咐人,來給你開金庫去。”
“不!”衛軍長用幹淨利索的手勢,阻擋著汪天成的熱情,對著汪天成說:“少主,這就不勞煩你了,你讓人把鑰匙交給我,我們自己動手,可以嗎。”
“可以!”汪天成點頭的時候,眼睛裏流下一串淚珠。
汪天成“哈哈”笑出聲音來,放開聲音地喊:“衛軍長,看來眼鏡師長是你投出的誘餌呢,他來麻埠街也隻是來觀光休閑的,幹嘛帶這麼多的重武器,我現在到不擔心這些重武器的真假,我隻是擔心這些重機槍及大炮,能否叫出聲音來。”
衛軍長聽了,拍著胸脯叫:“天地良心,總司令囑咐我,不要把破銅爛鐵都打包給汪天成,以後我們的部隊還要與麻埠街打交道,不能失信於汪天成;所以,我就把一個團的美式裝備,都留在了麻埠街。”
汪天成聽了,眼中放出光彩來,但還是裝著糊塗問:“為什麼呢?”
“因為我想要你的東西,同時你也想要我的東西;隻有公平交易,你下一次才會想著與我的部隊兌換,何況麻埠街現在這樣的繁華,沒有好一點的武器,怎麼可以確保試驗區的平安?”
汪天成看著衛軍長得意忘形的樣子,連忙翹起大拇指說:“軍長不愧是生意世家出身,占了麻埠街這麼大的便宜,還說在救濟麻埠街,我也是服了。”
沒想到衛軍長聽了說:“少主呀,你也不想想,民國政府的財政部,把你的錢財拿去了,它會給你一顆手雷嗎;我雖然用槍炮換了你的銀子,但終究你落下了好處,何況放眼全中國,總司令知道哪一位地方廳級的領導,名字叫汪天成呀?”
汪天成被衛軍長說得哭笑不得,連忙感觸地說:“衛軍長呀,就你這樣的腦瓜與口才,不經商真是可惜了。”
衛軍長假裝客氣地說:“少主抬愛了,說出來你都不敢相信,民國政府本來讓我來做這個,‘麻埠街綜合試驗區’的大主任,後來廬州龔家推薦了你,你以為這個麻埠街的大主任,是那麼隨便可以坐上的?”
汪天成聽了才知道,自己的官位是廬州龔家給爭取來的,連忙朝著躲在一旁的龔雲兮看。
龔雲兮看著衛軍長餓著肚子,都可以說出酒話來;馬上跺著腳走過來,伸出自己的小指指,捏著衛軍長的耳垂說:“你個衛老貓,我叫你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衛軍長見了,連忙用雙手護著自己的兩個耳朵,躲在汪天成的身後叫:“狗日子汪天成,我大侄女龔雲兮,原先是多文靜的一個大才女,怎麼跟你混在一起才幾年,就變成母夜叉的樣子了?”
到了此時,不僅是汪天成才明白,龔雲兮與衛軍長的這層關係,麻埠街的人也才回出味來,原來少主的小婦人,個個都是這樣的低調呀?
而此時,衛軍長卻變成老頑童的樣子,一邊躲著龔雲兮,一邊對著汪天成叫:“癟犢子汪天成,老子改天再吃你的飯菜啦,我實話告訴你,你我都這層關係了,我還能害你的麻埠街?”說完,把大手一揮,利索地離開了。
此時,汪天成望著衛軍長淘氣離開的樣子,馬上朝著胡四海與魏小刀望,見著兩人翹起大拇指,還是不放心的問:“衛老貓,真的給我們留下的,都是好貨!”
“少主,都是進口的美式裝備,等眼鏡師長一撤離,我們就下到峽穀裏探個究竟,沒想到都是頂呱呱的上等貨,可把我們羨慕死了。”胡四海與魏小刀連忙搶答道。
汪天成聽了,深深呼出一口氣,扭頭對著一旁的龔雲兮問:“那我們的家底,都讓衛軍長拿走了?”
龔雲兮微笑著,不願意回答此時汪天成,提出這樣紮眼的問題,而是對著他嬌滴滴地叫:“你看你這個錢奴的樣子,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你的錢;我實話告訴你吧,麻埠街大額的錢都放在‘中法實業銀行’裏,衛老貓擄走的隻是一小部分的錢,就這樣已經把衛老貓嚇著啦!”
汪天成聽了發出心花怒放的叫,當著麻埠街眾人的麵,把龔雲兮抱起來不說,還把臭烘烘的嘴,朝著龔雲兮的小臉蛋上湊。
祝玉嬌見了可不幹了,馬上把自己的嗓門調到最大處,對著汪天成喊:“大花貓,別隻顧親熱了,要親熱我跟夢姿商量好,今晚就把龔雲兮送到你的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