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衛軍長突然大聲叫嚷起來,馬上對著身邊的副官說:“馬上發報,讓眼鏡師長把部隊給我撤出來,留下他在麻埠街等我,看我怎麼收拾他。”說完,對著汪天成體貼地說:“少主,這樣你滿意嗎?”
“那有呀,軍長你是打仗時間長了,沒在意一路上的風景;突然安逸起來,軍長又回到年輕時的詩情畫意,怎能不萌發出一點感受來。”
衛軍長聽了笑,而且還笑得燦爛的樣子。
這時,他看見了麻埠街氣派的門樓,對著汪天成問:“少主,是不是,到了你的一畝三分地了啦?”
汪天成點頭的時候,看見麻埠街所有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孔,再看看“茶商自衛團”的士兵,站在馬路的兩邊,對著浩瀚的天空狂瀉地叫:“歡迎衛軍長前來參觀指導,歡迎汪少主磨難歸來!”
在車子到達門樓時,汪天成特意邀請衛軍長走下車,一邊給衛軍長介紹,前來迎接的麻埠街各部門負責人,一邊與大夥熱情地擁抱。
當汪天成介紹起祝玉嬌與龔雲兮時,是那樣的激動,不僅在兩人的耳邊竊竊私語,還把兩人樓在自己的懷裏,久久不願放開。
這樣,麻埠街的各部門負責人,與衛軍長的十幾位將軍們,在麻埠街氣派的門樓前,留下一張彌足珍貴的合影。
然後,眾人在尤紅花的帶領下,來到了“麻埠街大飯店”。
衛軍長走到“麻埠街大飯店”的台階時,突然停下來對著汪天成說:“少主,要不先不進飯店吧,你陪我到你的新辦公樓參觀一下,然後再回來吃飯也不遲,可好?”
汪天成馬上對著衛軍長乖巧地說:“軍長說那裏的話,麻埠街說到底是民國政府的麻埠街,也是衛軍長領導下的麻埠街,衛軍長您隻要不嫌累,我隨時聽您的差遣,做您的向導。”
衛軍長看著汪天成溫文爾雅的表現,滿足地說:“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包括麻埠街各部門的負責人,做我的車子一起過去,可好?”
汪天成隻能懇切地點頭。
因為此時的汪天成,已經知道衛軍長,最想要麻埠街的什麼了。
當眾人一起來的麻埠街新的辦公大樓前,汪天成提議說:“衛軍長,你看你大老遠來一趟麻埠街,我們大家在新大樓前留個影,這樣我們麻埠街以後也好吹牛,說衛軍長就是我們麻埠街的後台呢?”
衛軍長露出豪爽地笑,對跟在身後一個營的衛兵揮揮手,然後吆喝地說:“你們不要總站在一起擺威風啦,都給我找個背靜的地方乘涼去,也可以分出一撥,到大樓的後麵玩耍去,不要掃本軍長與麻埠街各位領導照相的雅興。”
這些衛兵聽了,很快就把麻埠街的新辦公大樓,搞出一個包圍起來的樣子。
汪天成見了,也學著衛軍長吆喝的樣子,對著麻埠街的各部門負責人說:“大家可要擺好造型,今天我們難得,請來衛軍長這尊活菩薩,大家都要擺出開心的樣子,好不好?”
麻埠街的眾人一起回答:“好!”
爾後眾人就擁簇著衛軍長,一間接著一間辦公室參觀起來。
這時,跟隨在衛軍長身後的麻埠街人,心中泛起嘀咕來,這麼大的一個軍長,怎麼會有這樣的閑心雅致,這麼細致地參觀著麻埠街的新辦公大樓,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呀。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衛軍長拉著汪天成的手說:“少主呀,本軍長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說不可說呀?”
汪天成用疑惑的麵孔,朝著衛軍長望,然後心情舒暢地說:“軍長說那裏話了,我說過話的,麻埠街是民國政府的麻埠街,麻埠街是在衛軍長領導下的麻埠街,軍長又什麼難言之隱,不要吞吞吐吐,可以痛快地說出來,隻要我汪天成可以做到的,那是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衛軍長聽了,連裝模作樣的程序都省了,馬上直接地說:“那汪少主,既然你都把話說得這麼漂亮了,我可就把話敞開了說,可行?”
汪天成點頭的時候,頭皮炸麻了一下。
衛軍長接著說:“少主,我在想,被你們‘茶商自衛團’圈進來的眼鏡師長,到現在都沒敢來見我,看來是從小路溜走了;我看‘茶商自衛團’的裝備是這樣的寒酸,心中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決定把我的眼鏡師長,留在大峽穀裏那麼多的重武器及軍用物資,都留給你了,好不好?”
汪天成聽了高興地叫,對著衛軍長鞠躬說:“衛軍長,您能夠這樣做,真是太好了,天方求之不得呢。”
沒想到衛軍長接著又說:“少主,那我們北伐軍流血又流汗,你看麻埠街現在這樣的繁華,是否也該破費一點呢?”
汪天成聽了,沒有絲毫猶豫的景象,馬上拍著雙手說:“衛軍長,您看這樣好嗎,我把麻埠街的金庫打開,金庫裏有多少金塊、銀元及紙鈔,我全部捐出來,向我們英勇善戰的北伐軍致敬,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