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海馬上擦幹眼淚,重新給眾人回禮後,對著眾人莊重地說:“感謝少主對我的信任,俺老胡就是肝腦塗地,也會想辦法把麻埠街保護好,也不枉少主一片真心對我。”
眾人聽了感慨起來,一起對著他喊:“胡團長,我們都聽您的!”
胡四海連忙朝著大夥抱拳,然後心情高漲地說:“什麼叫都聽我的,我們都聽少主的才對,不是嗎?”
眾人一起笑出聲音來,然後朝著祝玉嬌與臭蛋看。
祝玉嬌知道自己是沒戲了,因為近期自己的腦瓜特別笨,一趟省城差點鬧出笑話來,少主那裏還敢把任務交給自己。
沒想到風雲凱此時又說出話來,對著祝玉嬌說:“玉嬌姐,你原本就是特派員的身份,少主說了,麻埠街的‘茶商自衛團’現在這樣強大,沒有一個國民黨的黨代表怎麼可以?”
祝玉嬌聽了就笑出聲音來,對著大夥說:“汪天成這個大花貓。總算沒有讓我難堪,要是你們都去動槍動炮的,把我這個情報局出身的小美人晾在一邊,那我心裏可急得癢癢的。”
風雲凱聽了又說:“傳少主令,雖然目前大家把精力用在軍事上,但各位以前的工作,一點都不可以耽擱的。”
眾人一起叫好,然後朝著臭蛋望。
沒想到風雲凱這時卻說:“傳少主令,臭蛋的‘獵鷹隊’暫不受‘茶商自衛團’管製,‘獵鷹隊’從現在起,聽從朱夢姿的指揮。”
眾人雖然不解,但想想少主這麼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然後,眾人相互對望幾番後,對著胡四海說:“胡團長,您下達作戰命令吧?”
胡四海聽了,露出幹巴巴的笑,對著眾人求饒道:“各位請不要這般逼我,我現在腦瓜裏是一片空白,我先回去捋捋,等我捋出頭緒來,我再給大家布置戰鬥任務怎麼樣?”說完,朝著眾人一個勁地點頭,爾後快速地逃回自己的家裏。
這時,邱菊花正在家裏做飯,看見胡四海跺著腳板往回走,連忙把胡四海攔住說:“胡土匪,平常看你癟垮的樣子,今天怎麼向喝了雞血的樣子,難不成北伐軍打過來,你又有出頭的日子啦!”
胡四海“嗨”一聲,然後朝著邱菊花放蕩地笑。
邱菊花全身起著雞皮疙瘩,對著胡四海狂妄地叫:“狗日子胡四海,你竟敢跟老娘玩騷樣,老娘騷的時候,你還是個土鱉呢?”
胡四海當然知道邱菊花的厲害,在麻埠街,她隻有見到汪天成的時候才收斂一點;現在汪天成留在省城的大牢裏,她沒事就縮在家裏養身體。
所以,胡四海不敢與邱菊花多說話,連忙低著頭飄過查玉鵬家的窗前,生怕邱菊花揪著他不放。
因為現在的胡四海,真要把麻埠街的軍事現狀摸個底,作為“茶商自衛團”的代理團長,不把自己手下的軍力搞清楚,在戰鬥時怎麼可以調兵遣將。
胡四海通過一個整夜的認真摸底,現實的情況把他嚇了一跳。
乖乖!誰能夠想到,一個民間組織的“茶商自衛團”,現在雖然還打著自衛團的名號,但要把自衛團改稱叫“茶商自衛旅”,那是一點都不帶誇張的。
胡四海放下電話後,在指揮部裏坐不住了,倒不是麻埠街不歡迎北伐軍,而是因為汪天成,要在麻埠街樹立一個典範,那就是告訴全世界的朋友們,來麻埠街做生意是安全的。
而現在,汪天成強調出來的信念,正接受著挑戰,而且還是接受大名鼎鼎北伐軍的挑戰。
這個時候的胡四海,突然有一種架上火炕的感覺。
因為這樣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那就不是麻埠街安全不安全的事情了。
所以,等胡四海帶著勤務兵趕到前沿陣地時,看見雙方已經拉開了陣勢,大有擦槍走火的味道。
胡四海跳下馬,與魏小刀嘀咕一陣後,來到了麻埠街的東大門,看見了抬著重機槍,推著大炮的北伐軍。
胡四海連忙朝著北伐軍迎過去,與魏小刀兩個人單刀來到北伐軍的臨時指揮部,見到一個帶著眼鏡的指揮官。
這個帶著眼鏡的指揮官,驕傲地朝著兩人笑,非常冷淡地問:“二位團長,我們北伐軍所向披靡,那麼牛逼的軍閥大佬,都給我們打得滿地爪牙,就你們麻埠街的民團,也敢擋我們北伐軍的路?”
胡四海“嗨”地一聲叫,對著這個帶著眼睛的指揮官禮貌地說:“這位長官,不是我們不讓你們到麻埠街來旅遊,而是我們少主有吩咐,但凡來麻埠街的人,不管你是北伐軍還是軍閥軍,都需要有路條的?”
“哼!”這位指揮官不屑地哼一聲,然後用手指點著胡四海的眉心說:“你們少主是誰呀,難不成比我們北伐軍的總司令還要威風,信不信把我惹毛了,我分分鍾就把你們當成‘土匪’給剿滅了。”
魏小刀聽了,馬上回敬這位指揮官一個“哼”,嘖嘖嘴說:“我說這位長官,要不然我們就比劃一下,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看看誰把誰給剿滅了?”
這位指揮官一下子來了興趣,連忙從椅子上跳起來,對著兩人叫:“二位土鱉,看來你兩是在麻埠街狐假虎威慣了,要不給二位露兩手,你以為北伐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