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成接著說:“既然我們沒有機會享受這批‘寶藏’,那這批‘寶藏’誰拿走跟我們就沒有多大關係;那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批‘寶藏’盡快送走,這樣我們風塵堡才得以安寧;你們也不想想前一階段,每到晚上後山總是槍聲大作,不僅我家雇傭的茶工,不敢到我家的茶廠來幫工,一個‘寶藏’的事情,搞得我們風塵堡的茶廠幾乎都快停業了,難道這是我們希望看到的嗎?”
風雲凱聽了接著說:“所以,當我爹帶著中央軍的特種兵,來到風塵堡的後山躲藏起來,我做通了婉兒的工作,讓她去想佐佐木彙報,說出了‘寶藏’的具體地點。”
“所以你就看著你老爹,與佐佐木的日本武士火拚的時候,你就縮在兵營裏裝縮頭烏龜?”風士飆沒好氣地問。
風雲凱趕緊解釋說:“爹,其實你的特種兵小分隊剛一出發,我就把我的特務排調過去,可後來看到魏小刀的‘茶商自衛團’跟過去了,再加上常尋歡的機械化部隊開進來,我就把我的人悄悄撤回來。”
“這還差不多!”風士飆連忙硬氣地說。
這時,風雲凱看著自己的老爹,臉色雖然越來越紅透的樣子,但語氣明顯暖和起來,連忙吆喝眾人一起端起酒杯,把就幹了。
風士飆放下酒杯後,對著汪天成不甘心問:“天成,舅問你最後一件事,你直白地告訴我,我家牛棚下麵暗道旁,多出來的一間暗室來,這是怎麼回事?”
汪天成聽了,擺出神秘的樣子對著眾人小聲地說:“暗道旁早就有一間暗室呀,原先是為了躲土匪用的,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風士飆聽了馬上糾正說:“天成,你可不要糊弄我,暗房與暗道就是我們三個老頭子設計施工的,我們還不清楚?”
汪天成聽了連忙繃著臉說:“舅,你要真的這樣說,那我就沒辦法跟你溝通了,現在的渡邊一雄已經回到衡山鎮,你非要說你家牛棚下麵隱藏過寶藏,民國政府追求下來你第一個逃不了幹係;還有你家婉兒那裏,這樣的事情讓渡邊一雄知道了,你家婉兒肚中的孩子保住保不住,那都要看渡邊一雄的心情啦!”
風士飆聽了嚇出一聲冷汗,連忙用袖子擦著額頭,很小心地說:“對,暗道的旁邊本來就有一間暗室,原先是為了躲避土匪用的;今天這樣的事情,大家可都要把嘴把嚴了,稍微走出一些風聲,那可就是出人命的事情啦!”
風雲凱見了連忙說:“爹,還是喝酒吧,什麼暗道暗房的,風塵堡從來就沒有過的事,對不對?”
“對!”風士飆愉快地答道,然後把袖子卷起來,對著眾人說:“那麼我們今晚,就喝他個通宵吧?”
汪天成聽了憋屈地笑,對著風士飆央求地說:“舅,要喝你們喝,我得回房裏陪夢姿去;另外雲凱還要回兵營,準備明天的早操。”說完,用手抹著油滋滋的嘴巴,快速地離開了。
這時在他的身後,傳出幾個老頭子,哄然大笑的聲音來。
朱夢姿見了,用眼色引導著汪天成,朝身後睡熟的安月看。
汪天成把喉結上下竄動幾下,朝著安月看去,誰知道安月突然睜開眼睛,對著汪天成不滿地說:“少主,你是不是想與我夢姿姐摔跤跤啦,我還告訴你了,從今天起我每天晚上,都與夢姿姐睡在一起,看你們兩個怎麼摔跤跤?”
汪天成聽了,不知道怎樣回答安月說出這樣的話。
倒是朱夢姿聽了笑起來,對著安月說:“好呀,你就留在風塵堡陪我吧,正好汪子月現在沒人帶,每天纏著風姨鬧,讓風姨每天都沒辦法做事情。”
安月聽了馬上來了興趣,對著朱夢姿著急地問:“夢姿姐,你可不要騙我呀,那從現在起我就跟著你混,不再跟著大花貓後麵瞎折騰。”
朱夢姿被安月說得笑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問:“安月,你喊天成哥叫大花貓?”
安月也被自己說出的話,搞得羞澀起來,對著朱夢姿說:“夢姿姐,你的天成哥,可不就是一個大花貓,專門趴在河邊上,瞅著河裏遊蕩的小魚苗,看到漂亮的小金魚張嘴就是一口。”
朱夢姿被安月說得忍不住笑起來,對著安月慫恿地說:“既然你什麼都知道啦,幹嘛還要專心致誌地對待你的大花貓,正如你昨天晚上說的,常大帥都死皮賴臉地要求你嫁給他?”
安月被朱夢姿說得沒有了回答的話,好半天才說:“人家、人家,就是喜歡這個大花貓怎麼辦?”
朱夢姿長長噓出一口氣,對著汪天成埋汰地說:“大花貓,你看你把咱們的小安月,搞得神魂顛倒的樣子,人家現在知道你是個大花貓,還非要把自己變成漂亮的小金魚,讓大花貓給吃了。”
汪天成“吧嗒”著嘴,望著安月發紅的臉龐,對著朱夢姿說:“哎,我才不跟你倆,探討這樣高深的問題啦,我現在回客房裏睡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