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對坐痛飲(1 / 2)

汪天成聽了搖頭,對著汪長發說:“爹,雲凱過一會要來,我們等等他吧?”

風士飆聽了吃驚地問:“天成,你約了雲凱?”

汪天成望著風士飆說:“舅,雲凱在等蔡書記長的一個電話,因為這個電話很重要,所以他要遲一點才會來。”

風士飆猶豫了一下,突然笑出聲音說:“別等他了,他又不是什麼客人,幹嘛要讓我們三個老頭子,等他一個後生?”

汪天成隻能露出慘淡的笑,看著風士飆把一杯酒倒進肚子中,端起酒杯對著汪先生與自己的爹說:“那就開始喝吧。”

奇怪的是,整個酒桌上沒有人談論“寶藏”的事情,也沒有談論佐佐木的死,而是一杯接著一杯喝,在四個人把一瓶酒喝幹的時候,風雲凱出現了。

汪天成狠瞅著風雲凱的臉色,見到風雲凱喜笑顏開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地問:“雲凱,怎麼樣,蔡曉蝶說出什麼來了嗎?”

風雲凱的臉上依然是笑眯眯的樣子,把汪天成的酒壺拿起來,把自己酒杯中的酒喝幹後,又把自己的酒杯斟滿後痛快地說:“蔡書記長說了,寶藏的事情,與我們麻埠街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所有跟‘寶藏’有關的事情,都被常尋歡撞上了?”

風士飆聽了連忙著急地問:“雲凱,你到說得清楚點,那常尋歡是怎麼撞上的?”

風雲凱突然走到風士飆的麵前,端起酒杯說:“風師長,寶藏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跟麻埠街也沒有任何關係;常尋歡剛回到省城,就被民國政府傳喚去,交待‘寶藏’的具體細節啦!”說完,看著自己的老爹傻傻地看著自己,幹淨利索地與風士飆碰了一下酒杯。

汪長發在汪先生的授意下,匆匆離開了堂屋。

這時,風雲凱望著老爹發怒的樣子,小心站起來說:“爹,真不知道你會突然動怒起來,其實我們真的不要去,過多地關心‘寶藏’是怎麼回事,不管‘寶藏’是被常尋歡拿去,還是被朱大俠轉移到了大別山中,反正‘寶藏’被移除後,風塵堡會變得安妥起來,不是嗎?”

風士飆坐在椅子上,很重地吐著酒氣,聽見風雲凱這樣勸自己,突然把手指點在風雲凱的腦門說:“龜兒子,那我現在問你,我在與佐佐木交戰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風雲凱聽了,竟然沒有話語來回答風士飆。

汪天成見了笑,而且是長笑的哪一種。

風士飆看著汪天成笑的圓滑樣,揪心地問:“你們這兩個小東西,這是唱的哪一出呀,你們以為我風士飆真的老糊塗了嗎,就你倆玩出這樣的鬼把戲,老子我心裏一本清色呢?”

汪天成依然是笑,而且是笑得從容不迫。

風士飆看著汪天成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把桌上的空酒杯拿過來,對著風雲凱看,用眼睛示意給滿上。

風士飆一咕嚕喝完這杯酒後,對著汪天成問:“汪天成,那老子現在問你,常尋歡那麼及時趕到麻埠街,難道是這麼湊巧嗎?”

汪天成聽了果斷地說:“舅,我那是在救你,要不然你現在,就不能在這裏逍遙快活地喝酒了,而是在南京城的一間包房裏,有專門的衛兵看守著你,讓你失去了自由?”

“為什麼呢?”風士飆不相信地問。

“因為現在,不僅是你不相信‘太平軍’留下的寶藏就這麼多,南京城裏的民國政府同樣不相信,‘太平軍’留下的寶藏就這麼多,等你被限製的時候,你就是有無數張嘴也說不清楚,‘太平軍’到底留下多少寶藏了。”

風士飆聽了,吃驚地站起來,對著汪天成說:“那以你的意思,你還真的在救我?”

“爹,天成哥何止在救你,我早就跟您說過,誰沾了‘寶藏’的邊,誰就會倒黴透頂?”風雲凱連忙補上一句話。

片刻,風士飆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對著汪天成問:“那,汪少主,你能不能說得具體點?”

汪天成把自己的酒杯沾滿,把酒瓶交給風雲凱,對著屋外喊:“汪先生,您與我爹都進來吧,我也給你們講講,為什麼‘寶藏’早一點離開風塵堡,我們風塵堡就早一點享受平安!”

風士飆抬起頭,看著汪先生與汪長發兩個人笑眯眯的走進來,對著二人說:“感情你們是假賞月呀?”

汪先生“嘿嘿”一聲,汪長發跟著“嘿嘿”一聲,然後兩個人一言一句說:“你現在是風師長啦,你和麻埠街的汪少主談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們這兩個小嘍囉,哪敢在您旁邊偷聽呢?”

風士飆“唉”一聲,被老兄弟倆說得不好意思起來,也學著兩個人的樣子“嘿嘿”地笑,然後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汪天成。

汪天成撇撇嘴,讓各人把杯中酒清理幹淨後,又把每個人的酒杯沾滿,然後動情的說:“各位爺,就‘太平軍’留下的寶藏,我們風塵堡能不能享受得起?”

眾人聽了一起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