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成端起茶文靜地呡一口,然後淡淡地說:“大帥,你聽說過一句話,叫主不動客不迎嗎;我汪少主不棄辛苦這麼晚來拜訪您,您躺那裏向菩薩一般高傲,你可知道,你在我這個年歲,也不過是一個排長或連長,你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麵前擺譜?”
常尋歡聽了,把身子從沙發上翹起來,對著汪天成不滿地問:“汪天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
汪天成“哈哈”一笑,對著常尋歡說:“尋歡老哥,我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我是說我到了你這個年歲,一點比你現在的官職高,所以你在我的麵前,沒有什麼可以炫耀的?”
“我炫耀了嗎?”常尋歡用疑惑的腔調問。
“你沒有炫耀嗎?”汪天成用挑逗的語氣說。
常尋歡看著汪天成玩世不恭的樣子,用肥嘟嘟的手抓在自己的腦門上,狠勁揉搓一番後,然後費勁地說:“可你說的那是以後的事情,可現在我要搞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這樣容易?”常尋歡說完,還有兩個手指彈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汪天成點頭說:“是!”
常尋歡聽了高興地說:“既然你說是,為什麼還要跟我強嘴呢,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因為你現在,終於有了想殺死我的念頭呀?”汪天成突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常尋歡不解地望,好半天才問:“什麼意思,汪紈絝你能說得明白點嗎?”
汪天成見著常尋歡,被自己挑逗起來的樣子,連忙湊到他的麵前,對著他高傲的說:“可我就不想殺死你,因為你不值得我殺,殺了你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還髒了我的一雙手。”
常尋歡聽了氣得“嗷嗷”叫,氣憤地說:“汪紈絝,老子才沒有心思殺你呢,殺了你那也顯得自己太沒有品味了吧,好歹老子也是中央軍的司令!”
“吆,你是司令呀,你是司令就可以把麻埠街,人見人愛的安月小姑娘霸占為七姨太呀,你是司令就可以在常公館作威作福呀;你知道我這麼晚跑來幹嘛嗎,難道是為了欣賞一個胖堆一樣的土司令,一個連肌肉都沒有的土司令,一個土不拉幾的土司令,還死皮賴臉想著要摟著姐妹倆,在一起逍遙快活嗎?”
常尋歡聽了突然尷尬地說:“喂,汪少主,你留一點口德好不好,難怪有人說你是鬼難纏,從您進門起,我也沒有對你咋的啦,你幹嘛這樣跌敗我呀?”
“因為我把你看成兄弟呀,我是替蔡書記長不值,怎麼看上你這樣沒心沒肺的土司令,連她的妹妹都想做;你現在常公館裏搞快活,我結拜兄弟袁步正的手下,原獨立旅少將師長風士飆正帶著他的手下,在風塵堡的周圍,正在偷偷地挖‘寶藏’呢?”
“你說什麼?”常尋歡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抓起汪天成的手臂不放,連聲地問:“兄弟,你說什麼呀?”
汪天成把常尋歡抓著自己的手,用勁掰開後淡淡地說:“常大帥,風師長現在正忙著帶人挖‘寶藏’呢,反正我是告訴您了,您怎麼辦我不管,我要帶著安月回麻埠街去了。”
常尋歡聽了“哇”地一聲大叫,對著汪天成討好地說:“兄弟呀,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呀,我留下小安月就是想著見到你呀,哥現在沒時間跟你貧嘴,我現在就去集合隊伍去,你跟安月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去;反正以後有時間,本司令好好陪你喝兩杯。”說完,對著副官咋呼一聲,幾分鍾後,汽車、卡車、摩托車同時冒著煙,浩浩蕩蕩朝著麻埠街駛去。
安月聽了發出委婉的笑,然後躡手躡腳朝著他走,低著頭眼淚婆娑的樣子,看著汪天成渾身濕透的樣子,突然撲上去有是叫又是咬,然後發出茫茫的叫聲來。
蔡曉蝶見了慌張地說:“小姑奶奶,你要哭你要叫,也要找一個可以哭可以叫的地方呀,假如常大帥回過味道來,他一翻臉不讓你走,不要說我沒本事幫你,汪紈絝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的?”
安月聽了就不敢哭,用一張小嘴在汪紈絝的臉上,舔著他臉上流出的汗珠,還把一雙手,搞得不知道放在他頭部的什麼位置好……
蔡曉蝶看著安月癡迷的樣子,對著汪天成突然苦悶地說:“汪紈絝,我以前是不敢把安月交給你的,因為你對女人太熱心了;經過今天的教訓讓我明白出道理,是女大不可留呀,從現在起我把我妹妹交給你,我妹妹要是有個好歹,我搞不過常大帥,但我搞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汪天成聽了渾身一顫,朝蔡曉蝶無助地望,然後伸出手說:“姐,你拉我一把吧,我真的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蔡曉蝶聽了也是一顫,因為此時的汪紈絝對自己在喊姐,而沒有喊自己書記長;這樣的稱呼對於蔡曉蝶來講,說明了汪紈絝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