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尋歡聽了連忙“吆吆”兩聲,對著蔡曉蝶說:“蝶蝶,你看看你妹這張嘴,是不是說你在這裏,她有點放不開;要不然蝶蝶你就去後花園裏兜兜風,好讓我與月月小仙女在這裏,一邊把酒言歡,一邊說說開心的話?”
蔡曉蝶露出無可奈何的笑,看著常尋歡一雙燃起邪惡的眼,再看安月嚇得扭曲的一張臉,連忙把自己身上的旗袍朝上拽一拽,很巧妙地坐在常尋歡的大腿上,把前胸貼在常大帥的臉龐上,用一雙手,不停地揉搓著他光禿禿的頭頂,然後妖媚地叫:“大帥,你跟安月生什麼氣呀,你沒看見我這個妹妹不解風情嗎,如果大帥有納妾的意思,我可以在省城裏,找出好多漂漂亮亮的大姑娘呀?”
常尋歡聽了“哼”一聲,憤怒地把蔡曉蝶從自己的大腿上,推倒在地上,爾後對著蔡曉蝶露出無比狂妄地叫:“蔡曉蝶,給你一點笑臉,你還蹬鼻子上臉啦,本大帥現在就告訴你,我當初願意幫助你擺平段天德,就是知道你有一個神仙似的妹妹叫安月,要不然就你這樣的破爛貨,我也願意搭理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模樣?”說完,一甩袖子離開了飯桌。
蔡曉蝶無奈地爬起來,看著一旁哭哭啼啼的安月,突然發狂地叫:“小妖精,你沒有事跑到常公館來幹什麼,現在好了,你既然跳進常尋歡的嘴中,你那裏還跑得掉;你是不是成心裝出可憐的樣子,耍心機來搶我的尋歡哥哥?”
安月聽了吃驚地朝著姐姐望,發現蔡曉蝶一聲咋呼,發瘋地朝著樓上跑去,把客廳角落裏躲藏的傭人們,都嚇得跑出去。
安月無助地擦了擦眼淚,抽身朝門外走,誰知道剛走到大門口,就被常大帥的副官攔下來,非常禮貌地說:“安小姐,您還是先用餐吧,常大帥已經吩咐過,你目前就在常公館裏住下,沒有常大帥的命令,你是不可以走出常公館大門的。
安月的心一下子悲涼起來,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感覺麻埠街的好,還有那個紈絝書生汪天成,你現在又在那裏呀?
這個衛兵聽了,朝著汪天成瞅幾眼,然後把那位兵頭找出來。
這個兵頭走過來,看了汪天成幾眼後,不耐煩地說:“今天大帥心情不高興,你還是明天再過來吧?”
汪天成聽了笑,捋著自己油光光的毛發,陽光燦爛的叫:“等我見了你們的大帥,你們大帥心情就高興起來,你們大帥一高興,你們的日子過得就痛快。”
這個兵頭聽了不肖地說:“你以為你是誰呀,敢用這樣的口氣,說我們大帥?”
汪天成連忙正經地答道:“我是麻埠街的汪少主,也叫汪天成!”
這位兵頭聽了,在汪天成的臉上掃描了幾遍,對著他問:“你真的是汪少主?”
汪天成抖動一下自己的手臂說:“怎麼,汪少主還有假的?”
兵頭聽了點點頭,對著汪天成道:“那我進去給副官通報一聲,常大帥見不見你就不是我的事啦!”說完,又瞅著汪天成一眼,然後才慢慢離去。
汪天成忙對著一群守衛的兵爺說:“多謝!”
不一會兒,就看見袁公館裏的燈光全都亮起了來,接著是大門打開,然後就看見副官帶著兩列整齊的衛隊,扛著槍正步走出來。
汪天成迎上去朝著副官拱手道:“麻埠街的汪天成,這麼晚來拜訪大帥,多有冒犯,還望見諒!”
副官齜著嘴說:“大帥剛剛因為安小姐的事情,鬧得有點不開心,聽聞汪少主前來拜訪,感覺正是時候;這樣汪少主可以勸勸安小姐,做我們大帥的七姨太,何止是享不淨的榮華富貴?”說完,發出一陣高亢的笑聲來。
汪天成沒有笑,而是在腦瓜裏迅速地旋轉著,怎麼好生生搞出一個七姨太來,看來今晚這樣的事情,還比較辣手。
進了門,走到客廳裏,感覺客廳的擺設幾乎沒動過,再看看肥嘟嘟的常尋歡,端坐在沙發上,一手抽著煙,一手拿著茶壺,直愣愣地注視著自己。
汪天成眯著眼睛站在那裏,既沒有向常大帥問好,也沒有找位子坐下,而是扭頭朝著四周觀望。
常尋歡做那裏等著汪天成給自己問好,沒想到眼前這個毛頭小子,竟然跟自己玩起心眼來,於是不客氣地問:“站在那裏的,是不是麻埠街的汪天成呀?”
汪天成聽了笑,連忙點頭說:“請問,坐在沙發上的,一手抽著煙,一手喝著茶,是不是人稱胖堆的常尋歡呀?”
常尋歡“呀”了一聲,把鼻孔朝天豎起來,很大聲地說:“有意思,看來又遇見一個刺頭,嗯,刺頭我喜歡!”
汪天成把四周瞧遍後,大大咧咧在沙發上坐下來。
這時有人給遞上茶,汪天成連忙對遞茶的人說謝謝。
常尋歡見了,連忙對著汪天成叫:“小子,你也太狂了吧,到了大帥府,也不知道對本大神知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