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拉怕街地鐵站,正直下班時間,站內人潮湧動,步履匆匆,生活在這裏的人習慣了工作時忙碌,站內與其他城市一樣,在入口處買了票或者刷了地鐵卡才能夠通過。入口處有一個不大的休息區,但人很少,休息區內有一個給旅客存放物品的儲物箱,你隻需投一塊最小麵額的硬幣,就能夠長時間存放自己的東西。
一個亞洲麵孔的人不急不緩地隨著人群走入地鐵站,手裏提著一個公文包,跟其他下班的人並沒有兩樣,到達入口處左右看了看便向旁邊休息室,在儲物箱上掃了一眼找到了0119號箱,然後從包裏拿出一把鑰匙將其打開,取出裏麵一個灰色皮革的箱子後關上箱門,沿著原路離開了這裏。
R·VINTE街一個豪華的酒店,冷少白從電梯裏走出來,手裏提著一個灰色的行李箱,從口袋裏取出房卡刷開房間的門,向左右看了看這才推門而入,將門上掛著的牌子反倒“請勿打擾”這麵這才推門而入,隨即將門反鎖。
把箱子放在外廳沙發上,冷少白走到陽台處,遠處可以看到廣闊的海平線,以及船舶劃過時海麵上留下的白色尾巴,他吸了口空氣,隱約可以聞到海腥味。往下看去,這一條不多寬的河正是連通著遠處的大西洋。
時差的緣故,裏約的下午冷少白抵達的這裏,來到事先就已經預定好的酒店,因為這次外出時師父已經外出,所以一些事情就由他自己來安排,同時跟“經紀人”直接聯係,早上那個箱子便是對方留給他的東西。
望著遠處靜謐的城市,一向冷靜的冷少白不知道為什麼心緒有些不定,在咖啡館裏跟項燁的一番交談後,雖然汪天成那裏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師父那裏卻始終讓他無法完全放下心來,正如他們兩個想的那樣,諸事都透露出某種怪異,但究竟怪異在哪裏,他始終撥不開這層陰霾。
6點,牆上的時鍾響了一下,冷少白返回房內,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丟在沙發上,打開桌上的筆記本,打開桌麵那個唯一的軟件圖標,輸入一連串指令之後界麵跳轉到一個黑色頁麵,頁麵正中是暮色森林的標誌。
“資料。”冷少白對著屏幕說道。
短暫的等待後,屏幕上出現了一排英文字:“請稍等,閣下。”
字尾的光標閃動了幾下後,頁麵提示有文件傳輸到達,請接收。冷少白點開文件,文件是幾段視頻,視頻拍得很清晰,在出現的同一個人臉上都做了標記。
“理由。”冷少白說道。
頁麵上又迅速地顯示著一排字:“維斯·朗德裏在與客戶近期的一次合作中出賣了客戶,迫使客戶不得不撤除南美洲的所有業務,損失巨大,為了報複,客戶希望能夠在朗德裏的公司總部外受到處決,以懲戒他的惡意出賣,成功後客戶會把剩餘的報酬彙到您的戶頭,閣下,請問是否接受請求?”
“這與我預期的不一樣,你們應該知道。”冷少白回答道。
“這是客戶的要求,隻有讓他死在公眾的麵前,才能夠達到報複的目的。”頁麵上又顯示了一排字。
冷少白看著屏幕上的字,想了許久之後說道:“可以,什麼時間?”
“很好,今天晚上九點,目標會從彼羅費爾大街返回VM,二十三分鍾後會抵達VM總部,處決方式由您自定,細節信息已經傳遞給您。”
冷少白點開頁麵上彈出的文件,裏麵都是目標的一些細節信息,包括車型,車牌號,隨行人員等等,異常詳盡。
夜幕降臨,房間內沒有亮起燈光,顯得有些昏暗,熒屏的白色光線照著冷少白那張冷峻的臉,光線變化下他的麵部也隨著明暗不定,他已經坐在電腦前一個小時了。
關掉電腦,他走過去將房間的燈打開,走到沙發邊端起那個灰色的箱子輸入密碼將其打開,裏麵是沒有太多東西,一些拆卸了的狙擊槍部件、一把手槍、大小兩個彈夾和一把匕首。
目光掃過,冷少白拿起那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手指在刀鋒上緩慢劃過,扣住刃身用力一折,匕首從中間應聲而斷,冷少白嘴角微微動了一下,起身走到陽台邊上,一甩手將斷成兩截的匕首丟了下去,落進下麵的河裏。
“公司統計部調查報告顯示,從整體來看TENEK公司今年三個季度經營狀況並不樂觀,下屬紐爾、巴瑟維斯、吉裏格特三個分公司銷售額都處於負增長狀態,悉尼總部以及堪培拉分公司的利潤增長並不足以掩蓋TENEK經營狀況整體虧損的事實,另外,TENEK近年來對於新能源技術的投入比逐年遞減,所造成的後果其投入資金不足以支撐前沿技術的開發,進而導致大量研發人員流失,據報告,今年初該公司曾出現過一次嚴重的資金鏈斷裂,這些是市場競爭力下滑的根本原因,我做過對比,TENEK目前所掌握的技術比GEEnergy公司落後五至十年,統計部做了評估,想要持平其中的差距,至少需要投入三十到四十億的資金投入,所以我認為,收購TENEK的價格可以再減少10%到20%,劉總,以上就是我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