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棺心裏偷笑,這魔王出乎意料的居然是個死傲嬌,不過看在她凶名在外的麵子上,白棺還是保留態度地點一下頭,弄不好這女人來真的,說殺就殺了,那自己豈不是死得很冤?
雨師妾沒有發覺白棺的小心思,繼續說道:“這次你召喚我所獻祭的血液太多,所以我能存在在這個麵位的時候變得很長,大概有半個月這麼久,你之後打算要去哪?”
如果沒有雨師妾的保護,這半個月對於白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傷口還沒愈合,根本不能有太大的動作,連戰鬥都無法做到的人,在三王子的追殺之中不可能活得下來。
向北方指了一下,白棺表示大致的方向是去往那邊,隻不過目前他身體的情況非常危險,要休養幾天等脖子裏的血管慢慢愈合一些過後,再考慮動身趕路。
雨師妾也覺得是該穩定一下傷勢,於是說要幫白棺去附近的藥店中買些補血和養傷的藥物,但是被白棺當即攔了下來,開什麼玩笑,這個女人不知道自己的容貌是有多特別嗎?這一去恐怕整個小村的男人都被勾走魂一起跟她過來,還談什麼躲三王子,隨便找人一問就知道白棺的藏身之所在哪了。
白棺的堅決態度之下,雨師妾終於打消了這個念頭,安分地待在一旁再不提出門這事。
轉眼間三日過去,白棺傷勢好轉之後才決定離開了這個荒廢的教堂,換上一身幹淨的黑袍後,兩人趕往最近的城鎮。
路上白棺總算能吃力地擠出幾個字和雨師妾一問一答地扯著,不至於顯得氣氛太過尷尬。
“你不是要去北方嗎?怎麼往這邊走啊?”雨師妾跟在白棺身邊,臉上遮著她自己用身上絲縷做的麵紗,隻露出一雙令人心醉的眼眸總是看著白棺的臉龐,聲音從麵紗朦朧處傳出。
白棺被這股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吃力地吐出沙啞的聲音:“我不識路,去冒險者工會找人一起去,盡快離開這裏。”
冒險者工會是布及整個西斯大陸的一個大型工會,和魔法師工會,榮耀戰士工會三足鼎立,成為世界上最為強盛的三大工會之一,冒險者這個職業不限製於任何人,無論你是魔法師還是戰士,哪怕是南荒的武者,都能在任何一處冒險者工會據點申請成為其中的一員。
接受別人或者某人組織發布的任務,並完成它,就能夠獲得他們所付出的巨大報酬,哪怕是十死無生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隻要你付出的代價足夠打動那些冒險家的心防,依然少不了有人會拿命去試。於是這個聯合了所有冒險家與雇傭軍團的組織,有著足以改變大陸局勢般強大的實力。
這次白棺隻是想找到附近一個冒險者工會的據點,發布一個去往北極之森的任務,帶著他去找暗夜精靈王城,這樣既可以省下他不少功夫,也好離開這片布滿三王子眼線的是非之地。
雨師妾知道白棺心頭的擔憂,歎了一口氣說:“如果我的真身降臨到這個麵位,欺負你的那兩個人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捏死好幾百次,就不會像這樣躲來躲去的了。”
白棺聞言幹笑一聲,這怎麼聽都像是在嘲諷他的沒用,連兩個小人物都幹不過,於是緩緩開口道:“是我太弱了,謝謝你救我。”
聽得出白棺語氣中的頹意,雨師妾出言安慰道:“沒事的,隻要有我在,誰都傷不了你。”
白棺沒再說話,他可不願做女人背後的慫貨,這仇,遲早要自己報回來。
“快看,要到族部門口了。”雨師妾眼前一亮,指了指前方說道。
“部族?”白棺微微一愣,問道。
雨師妾尷尬地解釋道:“是我們地獄對城鎮這類的叫法,我說錯話了。”
白棺弄清楚了也沒打算繼續糾結這事,兩人一起向城鎮走去。
凱撒帝國不像南荒小國那般戰亂不斷,防檢相對來說比較寬鬆,沒有對每個人都仔細盤問後一番才肯放行,但是在白棺兩人路過審查站崗的士兵的時候,一聲“等等!”將他倆攔了下來。
白棺側頭看向走過來的士兵,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