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久以前就說過了,不過本官照樣活的好好的。”我一臉的諷刺,看著我的表情,聽著我的話語,張舉幾欲暴走。
“衝,給我衝,給我殺了那狗官。”有了上次的教訓,張舉知道盡管自己非常想手刃了太守,但決計不能自己去抓他。於是隻是大喊要人衝,自己卻寸步不敢向前。但軍陣之前,主帥沒有發話,眾人又怎敢上前,即便他是莊主最疼愛的兒子,此時也沒有人聽他的指揮。
我聽張舉大喊衝鋒,佯裝欣喜,故掉轉馬頭,欲入城中。但卻見大軍不動,故作失望的道:“怎麼了,張公子?難道是這次還要放過本官?城門已經打開,可就等你來拿本官了。”此時我越是表現的胸有成竹張辰越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既然我已知道他今夜偷襲,沒有理由不做好準備。 此時我這麼托大獨自前來,肯定是有所憑仗。 相隔隻有丈許,我的表情張辰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因此,他也更加肯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果然張辰聽了我的話,更加確定,城中已布下埋伏。連忙製止了還要喊叫的張舉。此時張辰正不知所措,是繼續強攻?還是虎頭蛇尾的撤兵?無論走哪條路,張辰知道,自己都是敗了。未戰先敗一招。雖未損兵折將,但卻是陷入被動局勢。
正自猶豫間,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你們看。”
這一聲就如平靜的水麵忽起一點漣漪,雖然初時不惹人注意,但卻是慢慢波散開來。眾人回頭望去,隻見遠處火光衝天。估算距離,正是張家莊的位置。張辰軍頓時大亂,多有嚷嚷著要回軍的。張辰看著此時一臉得意的我,又看了看軍心已亂的家丁,有看了看空洞的城門,一時摸不清我用兵的重點到底是在何處。城內有埋伏嗎?肯定是有的吧?不然趙強如何敢大開城門,獨自出來?但自家之中火起,又是何人為之?一時想不明白緣由的張辰還是決定了回軍。若大本營失守,自己這兩千多人便會成為無根浮萍。既知今日事不可為,於是也不顧吵嚷著要殺了我的張舉,還是艱難的下令撤軍。看著虎頭蛇尾來去匆匆的張辰部,我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你以為,回去的路還會是平坦的嗎?
“大哥,我等何時出擊?”待張辰帶人離開,趙雲轉出,問道。
“不急,雲長部正於離此三十裏處埋伏,張辰行色匆匆,不消半個時辰便道。你待兩方戰起,再帶三百郡兵前去可矣。不為殺敵,隻為打擊敵方士氣。後方有失,路遇伏兵,本已士氣低落,再有你等援助雲長,盡管隻有這些許人馬,但對張家家丁士氣也是極大打擊。”趙雲此刻看到我所預料的結果一步步應驗,此時對我說的話更無半分懷疑,當下應命下去準備。
此一戰,不知又要多出多少亡魂。這便是亂世,亂世人命如草芥,即便這本非我願,但為了能成就自己的霸業,也不得不為。隻是希望自己能迅速崛起,以平亂世。到時候才是自己悲天憫人的時刻。
在城門外站了許久我才回到太守府。路過城門,守衛竟看我一臉愁容,不知所以。心想:太守不是成功令敵軍退去了麼,此時又為何時發愁?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為我何愁。我也不能強求世人皆知我的情懷。
太守府中,郭嘉,田豐,沮授俱在。雖然張辰已經退去,但徐庶還是放心不下,領鄉勇戒備。郭嘉等人也一直等在太守府候著,以防有突發事件。早已經聽軍士稟報,張辰果如所料退去,但三人見我回來卻是一臉愁容,郭嘉跟我時日尚短,不明就裏,然田豐沮授又怎不知我此時為何而憂?
“主公,還望主公以大業為重。雖然主公不願殺伐,然陣營相對,不由得不兵戎相見。日後還有許多仗要打,還有許多人會死,主公又怎能次次這般傷心?”田豐雖然是委婉的安慰我,我又怎聽不出他話中勸我莫要有婦人之仁的意思?但他畢竟是為了我的霸業考慮,我也不可能為了逆耳忠言責怪於他,隻是道:“想到又要平添許多亡魂,一時不忍。但強亦知大局為重,勞元皓費心了。”郭嘉聽到我竟然不以戰勝而喜,而以殺人為憂,頓時心中頗有感觸:這便是一直強勢的主公麼?想不到外表強勢的主公,內心卻是如此悲天憫人。
當下我讓三人散去,自己則回到內院。貂蟬張寧二人還在苦苦為我擔心著。雖然知道我異常勇武,但畢竟戰場多變,誰都不能保證能安然無恙。也許隻有在麵對二人的時候我才會真正的安心,真正的享受,享受甜蜜,享受安逸。
我一時不忍見殺伐屠戮,沉入了溫柔鄉中,卻不想,此時關羽將要麵臨一場苦戰。也是他出山以來的第一場苦戰。雖然是有驚無險,但郡兵也是傷亡慘重。幸虧趙雲及時趕到,才扭轉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