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王予以醒來的時候,王宏偉他們已經去上課了。好久沒有回去了,還真的有點想家。人在外,哪有不想家的,既是沒有家,可也多希望有個家——那是個避風的港灣,心靈的棲息地,感情的歸處。說得也是,王予以在前世的大四考研期間,已有一年沒有回家看父母了。也不知道,秋天的芒種結束沒有?也不知道父親一個人是否得忙的完?也不知道母親的那雙布鞋給我做好沒有?
王予以迫不及待地刷牙洗臉,準備著回家的行裝。也沒什麼好帶的,隻是一個人,一個包,包裏一身衣裳,再加一點小錢。現在才發現,王予以苦笑著,自己身上沒有太多錢了,似乎好像,大概就七十七快五角錢,得想個辦法搞點人民幣,來時在想吧,忽然,王予以好像想起什麼,嘴角一絲笑意,嗬嗬。
一切就緒,提包鎖門出了租處,來到公交車站旁等車。回家的路,先坐四十分鍾的汽車,再步行二個小時,便可安全地到家。其實,那步行也可省去,隻是又要多掏幾塊錢的車費,而且那破車在破司機的牽引下載著一個破人,咳咳,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是學生,雖然有點小帥,在那個破的不能再破的泥路上顛沛流離地晃來晃去,暈的不能再暈了。
也無妨,反正已經來回了五年了,又在乎多走幾次。在回去的路上,公路兩旁的住房,滿目滄桑,矮的,高的,長的,廋的,胖的......各式各樣,數不勝數,也不勝枚舉。倒是在步行的路上,總有好看的,秋收已經結束了,農民也有的進行著芒種,隻不過有的人下手早,有的人下手晚,你看那,地裏花生還沒有起——收獲——呢。嗬嗬,每年的秋天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同,但總體上大致也分不出什麼更細致的區別了。
走著,看著,想著,望著,就是那麼的愜意;
走著,看著,想著,望著,就是那麼的舒暢;
走著,看著,想著,望著,還是那麼的秋高氣肅;
走著,看著,想著,望著,還是那麼的滿麵滄桑;
走著,看著,想著,望著,哪有那麼多別人的孤獨彷徨;
走著,看著,想著,望著,哪有那麼多他人的憂鬱哀傷;
走著,看著,想著,望著,生活的和諧如歌;
走著,看著,想著,望著,人生的一世爽朗;
走著,看著,想著,望著,別在意太多世俗眼光;
走著,看著,想著,望著,莫擔心很多旁人零落;
走著
我們的快意恩仇,都在腳下;
看著
我們的喜怒哀樂,都在遠方;
想著
我們的患得患失,都在腦海遺忘;
望著
我們的一生的幸福安康,都在明天的陽光下徜徉。
踮起腳尖,王予以卻發現已到了自家門前。推開門,叫一聲“媽媽,我回來了。”心情舒暢的如三月的流水攘攘,似初春的魚兒飄蕩在水中。不信,當你回家時,叫一聲“母親”,你的心,已上九天攬月了。珍惜的一切,請好好地珍愛。王予以,就是這麼的認為,雖然已經光棍了二十多年,那珍藏的愛戀再等待未來某些,咳咳,罪過罪過,某位伊人的品嚐。聽得是兒子回來,藍樹芝立刻從廚房跑了出來,手上的麵粉還未洗。
“呀,剛回來,快進來喝點水。餓了吧,媽這就做著飯呢,一會就好。”
“嗯,不太餓。我來給你燒鍋。爸呢?”王予以進了三間土坯房子裏,放下包說著。
“在地裏種地呢,還有一畝了,你哥哥幫我們的,應該快好了。”藍樹芝拍打孩子身上的灰塵說著。
藍樹芝所說的那個哥哥,其實是王予以二姑的兒子,娶個媳婦在家包一些別人的地。王予以對他映像一般,隻是那個二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其人嘴碎,典型的架橋潑火,扇陰風、點鬼火的代表人物。王予以對其不理不問,見麵也不叫她二姑。隻是因為那個二姑,在王予以他們家非常困難的關鍵時期,根本不顧於和王家貴的兄妹之情,在外老說王予以媽媽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