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8(3 / 3)

玻璃水杯內裝有清水,沒有用酒待客,被刺於坐前,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那麼來的人如果不是朋友,會是工作上的同事或者客戶嗎。無掙紮痕跡,行凶的是熟人,死者毫無防備?不可能沒有防備,這個坐位,杯裏裝著的清水,怎麼會給抹了一刀而沒有任何反抗。白進紅出,約莫五秒不到受害者才會失去了意識,但是卻沒有絲毫掙紮的痕跡。那麼來的人會是誰呢。

廁所裏也沒能發現什麼,隻能去房間看看了。

約莫十平方米的房間,房間內連牆打造了個高達天花的書櫃,左邊大概留了三平米做了個書桌,連著書櫃。上麵擺放了台電腦,主機被警方取走調查了。書桌整潔,除耳機線和充電線外沒有其餘物品,和書櫃對比起來稀少的可憐。一張靠背椅放置在書桌前。

林航走向書架,孤獨的人總會在這些地方留下些東西,一本書裏總有著與這裏不盡相同的另一個世界。

書櫃用木製邊的玻璃窗保護著,林航伸手拉開。幾乎全是寶石工藝的書籍,不到十本的雜文小說。林航撇了撇眉頭,伸手拿起其中一本小說。

恩?聖經,也歸類在這邊嗎,厚重的聖經放在了最裏,用整齊的雜文小說覆蓋了起來。是想隱藏些什麼,林航苦笑,像這種孤單的房子,真的有隱藏的必要嗎。翻開聖經,一張久經歲月的老舊照片夾在了第一頁。照片的中間一人不難認出是黃義德,另一名男子右手牽著個小女孩,而黃義德旁照片卻缺損了,黃義德的左手沒有插進褲兜裏的口袋,可能是在擺弄姿勢嗎?從缺省的大小看來林航更願意相信是一個站在他身旁的人,會是另外一個小孩嗎。這個小女孩是誰。林航掏出證物袋將照片放置了進去。隨後一一翻了其餘書籍,沒有再發現其餘可疑的東西。

那麼還剩最後一個房間。

一個衣櫃,一張單人床,一台冷氣,沒有了,相當無趣簡單的擺設,連垃圾桶也沒有放置一個。被褥雜亂隨意,與門口的鞋子形成巨大反差,一個對床褥都沒有收拾習慣的人會在出門前將鞋子擺列整齊才出門嗎。衣櫥裏收納了兩套工作用西服,和身上穿的那套不盡相同,但是基本類似。衣服對半分放,左邊是春夏的短袖,右邊是秋冬的長衣,西服掛上了衣架子。習慣倒是不錯,隻是左邊攤衣服也未免過於雜亂了,除底部幾件,上麵丟的短褲短袖看上去就是剛穿完隨手丟下的。內褲襪子在下麵層抽屜內。

恩?有客來訪,陽台晾曬的衣物卻早早的躺在了衣櫥內,寶石鑒定師的工作時間應該是比較平穩正常的,即使需要通宵應該也會在機場航班之間。那麼行李箱呢,他難道不需要一個簡單的行李箱收納因職業需求在外食宿的行李箱嗎。再者,從廚房的方便麵和冰箱內放置了一段時間的豬肉青菜,還有這張床和衣櫥,他不像是一個生活節律的人,但是從鞋子和廚房裏的物什擺放他又是個極其嚴謹的人。雜亂的現場會是凶手做出來的嗎,他在尋找什麼,是那個行李箱?為了行李箱殺人,那不會是仇殺嗎,但是不是仇殺,從死者濺出的血看來,凶手的作案手法又是這麼殘忍。

“很晚了,你不會是想在這裏通宵吧。”探員的聲音從房外傳來。

“走吧。”林航答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