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呢。”林航又喝了一口,向他攤開手掌。
白皙男子一愣。“沒有。”搖頭苦笑。
“一來就那麼刺激啊。“林航摸了摸鼻尖,一口接一口喝著熱飲,片刻後走向垃圾桶,隨手一丟,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樓內。
“年輕真好,不是嗎。“中年男人扭頭向身旁沉思男子的搭話,不禁苦笑。
“我也不見得多老啊。”皮膚白皙男子無奈。
紅藍光閃爍,看熱鬧的居民漸漸散去,警察依舊在有條不紊的對這棟樓的人例行審問,夜愈來愈黑了,想必這片小區的人們也難以睡上個安穩的覺,更別談做個好夢了。
林航拿起胸前的吊牌晃了晃,拉開封鎖線走進屋內。有關指紋和證物的收集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探員還在屋內不時走動,木製沙發椅上的血跡在黑夜裏耀眼無比。
“有找到什麼東西嗎。”林航的聲音傳出陽台,這個屋子真是寂靜的恐怖。
“太整齊了。”探員語氣生硬,每個字都是同一個音色。
“嗯,就是因為太整齊了,才覺得那麼怪異。”林航拍了拍手,空洞的房屋裏,連拍手的聲響都讓人覺得悅耳動聽。
兩房,一廳,一廚衛,還有個生活陽台。陽台裏擺著個懸吊的搖椅,雙人座的懸吊搖椅,這應該是整個房子裏最奢侈的家具了。林航走了進去,佇立在搖椅跟前,搖椅旁放置了一個鐵架,擺放了幾課不知名的花草,也不知多少個日夜這個男人會呆坐在這裏看著窗外的花紅酒綠,偶爾或許吹著哨子細心照料這些課花草,戶外是誰的花紅酒綠,是現代人在麵對現實時無奈的揮泄和呐喊嗎,看起來,這個男人偶爾會在孤獨的夜晚一個人坐在這個,唱著晚風。
林航輕舒了口氣,轉身出去。客廳的電視櫃中的儲物櫃內擺放了幾瓶紅酒。紅酒的度數不高,聊以怡情,聽說會喝酒的人都喜愛追求微醺的境界,也不知是自我的欺詐亦是對酒鬼的嘲弄。
紅酒上的日期是幾個月前的,看來他喝酒的頻率不高。
廳內的擺設極其簡單,一台舊款的電視機,一張電視櫃,一台風扇,兩張一大一小磨損的並不嚴重根部有些腐爛的木製沙發椅,和一張透黃的透明玻璃桌。
廚房內油米鹽具齊,陳舊的油煙機積油甚少,米桶裏隻有半小桶米,冰箱裏是一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豬肉,和一小捆油麥菜以及幾個熟肉罐頭,雜亂的飲料準備了不少,卻沒有啤酒。冰箱角落邊還耷拉著半箱方便麵。垃圾桶內有一隻酒樽,日期和牌子和客廳的紅酒是同一批,還有一盒吃完的方便麵盒,一份外賣小吃包裝,幾張用過的紙巾。應該多數是在外填飽肚子,在家幾乎不會做飯,靠外賣和方便麵度日。
探員在陽台四處走動,像是在找些什麼,蹲在垃圾桶旁的林航起身往屋內走去。
門前的陳設也極其簡單,沒有鞋櫃,鞋架,死者總共有一雙工作用的皮鞋,一雙拖鞋,一雙破舊的帆布鞋。死亡時腳穿皮鞋,著西裝受害。門前餘下的兩雙鞋整齊鞋頭並一。於廳內存有紅酒,卻沒有用來招待這位來客。桌麵上有兩個玻璃水杯,黃身著的是西裝坐於一個其中一個水杯前,脖子大動脈被用力劃破死在沙發上,沒有找到可疑的作案工具,他應該有一位客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