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秦羽悔婚(3 / 3)

明明愛的刻骨銘心,卻隻為金錢而分道揚鑣,看著一個男人對待愛情的無可奈何,我一時語塞。

半晌,我說道:“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明樹頻頻點頭笑起來。

“以後有什麼打算?”我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

“以後也許會和小靜結婚,平平淡淡的,生個孩子,和大部分的夫妻一樣,她是一個好姑娘,我不能辜負她。子佩說過,我不是地球超人,我唯一可以拯救的隻有我自己。”

“你這麼一說,好像我們喝的這咖啡,是離別的酒了。”

“我希望最好能和你保持聯係,從你這裏我才能打聽到子佩的消息,但是,欲望促使你去追求的事物,往往害人害己。子佩不想我去打擾她,小靜也不想我去打擾子佩,就當是離別的酒吧。”

我們端起咖啡杯,相視一笑碰了碰,以前在大學裏的時候,日子無憂無慮,卻總喜歡那個啤酒瓶坐在操場上唉聲歎氣,向朋友抱怨無傷大雅的挫折,喝下去的都是憧憬的未來。如今,現實如一杯純粹的美式咖啡,是苦的。

然而無論我們得意或失意,生活永遠是最大的贏家,一次次打敗麵對它無能為力的人們。

淅淅瀝瀝的一夜雨打芭蕉,起床後我做了燕麥泡牛奶當早飯,在另一隻碗裏倒了貓糧,左呼右喚,發現那隻被我稱作小書的小貓仍沒出現。滿屋子找了好一會,發現窗台上的鐵線蕨被踩進去一個深深的貓印,難不成它是從半掩著的窗戶裏跳出去的。我趕忙趴在窗戶上朝下望,煙雨蒙蒙,茂密的綠樹成蔭,並無它的蹤跡可覓。

呆呆的對著樓下瞧了半晌,隻好期盼小書晚上會自己回家了。

到了單位,趙柯坐在我的座位上,我把包扔到桌上,問道:“趙編輯找我有事?”

“寧記者現在了不得啊,成了報社和電台的紅人,你瞧瞧我們報社,除了資曆深厚的老人,有誰在做單一的記者或者編輯工作。”

我拿起噴水壺,往花瓶裏插著的玫瑰花上噴水,等待他的下文。

“我的意思是你能力超群,老板慧眼識珠。”

“你一大早坐在我的座位上,就為了誇我兩句?”

“我是被玫瑰的香味吸引來的,很好奇,除了你的男朋友,有誰風雨無阻天天給你送玫瑰花。”

我覺得很好笑,怎麼他永遠繞不過玫瑰花這件事,故意逗他道:“你覺得是誰呢?”

“肯定是你的追求者了,可你不想說實話的話,我拿你沒有辦法。”

“咦,難道我寧書不配擁有追求者。”

“是秦羽就不行,你知道嗎,秦羽悔婚了。”

我轉過身,驚訝的望向趙柯,手裏的噴水壺仍在奮力的工作,撒了他一身水。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張抽出紙巾,擦他臉上的水。

“你不知道?秦羽沒對你講。”

“我和秦羽很久沒聯係了,玫瑰花是電台的主持人送的,每天有很多的女粉絲給他送花,他把花都免費交給附近的花店處理,交換的條件是,讓花店的人每天為我送一束。”

趙柯不相信似的笑道:“電台的主持人為什麼要給你送花,難道他看上你了?這事辦的是不是浪漫過頭了。”

我聳聳肩,“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即是如此,反正那些花都白給花店,做個順水人情何樂而不為,我是他的嘉賓,心情好了才能把節目做好,女人都愛花嘛。他叫吳辰,是電台《細聽夜話》節目的主持人,你要樂意考證的話,喏,這是他的名片,你可以去當麵問個清楚。”

我打開抽屜,翻出吳辰的名片遞給他。

趙柯半信半疑的接過名片,仍堅持道:“我還是認為這個理由……”

“牽強?”

“沒錯。”

“那你把秦羽悔婚的理由歸結到我身上,就不牽強啦,論個人條件,我不如莎莎,論家世背景,我更不如她,你當我是童話裏的灰姑娘,秦羽會為了一個平庸的毫無特色的女人,而幹出讓兩家人可能水火不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