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秦羽悔婚(2 / 3)

我客氣的應付著,“哪裏,哪裏,陸律師過獎了。

心裏想著,皓軒曾答應帶我去參加的聚會,最後他還是食言了,可能因為雖然他為我買了高檔昂貴的連衣裙,但我整個人在他看來仍不上檔次吧。

從華天律師事務所出來,在寫字樓的大廳裏聽見有人叫我。

“寧書!”

我困惑的望向喊我的人,半天才認出來是周明樹,多日不見,他黑瘦了一圈。

“周律師,你怎麼在這?”

“我去報社找你,你同事告訴我你在這,我就過來等你了。”

“呀,你等了多久,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怕打擾你工作”,他頓了頓,“我想請你喝杯咖啡,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方便,我知道二樓有家咖啡店,我們坐下細說吧。”

我和明樹一起上了二樓,各點了一杯美式咖啡,仿佛各自端著的是人世間的極致美味,細細品嚐,半晌無話。

我知他的心思,默默的等他開口。

“這些天老是心慌,看到你卻像是看到了子佩,心突然安定了許多。”

我笑他憨厚的傻,“我和子佩能一樣嗎。”

“子佩,他還好嗎?”他紅著臉問道。

“她已經搬出去住了,住到她男朋友為她買的房子裏,在蘭雪軒。”雖然事實比較殘酷,但我不想對明樹隱瞞,木已成舟,無力回天。

“這麼快,已經搬出去了。”他的手止不住的抖動,咖啡撒到了袖口上。

我為他抽了一張紙巾,“你還想她,就去看看她吧,子佩和他是在酒桌上相識的。那個男人很少過去,據說常年在國外做生意,性情浪漫,不婚主義,別看他年紀大,但他卻無婚史無子女。子佩除了孤單點,過的還是挺不錯的,我去看過她,蘭雪軒大概是江城最具詩意的高檔小區了,穿著黑色嚐風衣的保安在埋頭掃落葉,像一副歐洲中世紀的油畫,沙沙的聲響和翠綠的春天相映成彰。偶有身著齊膝短裙的少女從草坪上飛奔而過,驚的在散步的格子鴿子展翅,美妙至極。”

明樹愣了愣,唐突一笑,“不虧是做記者的,講的繪聲繪色,是我沒用,隻好放手讓子佩去追求她想要的東西,子佩一直幻想過上浪漫閑適的生活,現在她如願了,我也就放心了。”

“千萬別逞強挑好聽的講,說說你吧,你和那個小靜如何了?”

“小靜性情溫和,知書達理,和她待在一起,有一種,家的感覺。”他的喉結劇烈的滾動了一下,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前段時間,她鼓勵我和她一起去山區做誌願者,回來後發現我們都曬成了黑炭。”

“聽起來你們相處的不錯,但她好像和子佩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類型。”

“嗯,她從來不跟我吵架,從來不胡鬧,不跟我要這要那,提這樣的要求那樣的要求,從來不罵我沒出息……”他忽然頓住了,聲音沙啞。

我淡淡的說:“她這麼好,為什麼還掛念子佩。”

“我也搞不明白我自己,總擔心子佩像個單純缺心眼的孩子,受別人的欺負。別看子佩二十大幾了,她的膽子特別小,卻還喜歡看恐怖片,半夜睡不著的時候,她就給我打電話,和我天南海北的亂侃,現在她一個人住,那個男人會陪她煲電話粥嗎。”

“子佩的嘴巴特別刁,她說她隻愛吃我燒的飯菜,你要提醒她經常吃方便麵對身體不好,既然不缺錢了,就找個做飯的阿姨吧。”

“明樹……”

“子佩有睡午覺的習慣,但一旦被手機鈴聲吵醒,就會因沒睡好而頭痛,那個傻丫頭,常常忘記關手機,毛手毛腳的,讓人怎麼放心的下。”

“子佩愛喝薄荷水,每到初夏,我都會記著為她買,昨天去超市,竟然下意識的買了一包。拿回去後,小靜說她聞不得薄荷味,我隻好丟進垃圾桶,那一瞬間,整顆心好像被丟了進去,我突然意識到我把子佩弄丟了。”

他張開雙手搓了搓臉,眼圈通紅,自嘲的笑道:“我在說些什麼,她已經不屬於我了,我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我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