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秦羽雪中送炭(2 / 2)

我聽出是秦羽的聲音,抱住他哭的愈加的厲害,為什麼來的不是那個曾發誓保護我一生一世的男生呢,為什麼他偷走了我的靈魂,卻生生的將我冷落。

“好了好了,寧書,有師兄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秦羽伸手擦我的眼淚,“別站著淋雨了,快上車吧。”

我應著坐到了車裏,他從後座拿毛毯裹在我的身上,打開保溫杯說道:“我媽媽燉的雞湯,喝點吧,是不是又一天沒吃東西?寧書,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給你介紹一家女性雜誌社,和你的寫作風格相合,你還是趕緊換個工作吧,待在報社不是長久之計。”

我停止了抽泣,反駁道:“你嫌棄我能力太差,報社裏除了莎莎,誰沒到農村采訪過,為什麼別人做的挺好的,我就要知難而退。你讓我換工作,你自己怎麼不換。”

秦羽望了望我,笑道:“你就是一股子傻勁,好賴話分不清,現在有沒有感覺舒服一點,我剛看你哭成那樣,可把我嚇壞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哭。”

他開了暖氣,我半躺在座椅上昏昏欲睡,一種卸下了千斤重的擔子似的疲憊。車裏飄出溫暖的歌曲,漸漸撫平著我這一天的憂心忡忡,我恍然想到方才和秦羽的擁抱,一時不知所措。

刻意的清咳了幾聲,扭頭對秦羽說道:“謝謝你雪中送炭,你怎麼想到來接我的?開了很長時間的車吧。”

秦羽目不轉睛的盯著車窗前,並不看我,“終於知道要感謝我了,多虧你告訴我小路在山腳下等你,我才意識到必須趕來拯救你。小路沒有責任心,又迷上了賭博,說不定現在正在哪個賭桌上呢,上次他和英編輯去遂縣,把英編輯扔在農村,硬是等了他整整一天。昨天你說他開車送你來,我就有不好的預感,沒想到果真如此。”

“小路這麼不責任,不可能吧,他去年年底剛解決了編製,領導不是說因為他工作兢兢業業的緣故麼。”

“你以為工作兢兢業業就能轉編製”,秦羽對我輕挑嘴角,“所以你玩命的工作?”

“那不然因為什麼?”

“小路的父親是弗藍窗簾的大股東。”

他把左手搭在車窗邊上,手指扣著下巴,車窗外,細雨連成千絲萬縷的線。

“哦,弗藍窗簾,就是一直在我們報紙上做廣告的那個,原來是這樣。”

“你明白了?”他懷疑的問我。

“大概是懂了,那莎莎呢,她幾乎不幹活,主編卻那麼喜歡她,不僅僅因為她長的漂亮吧。”

秦羽沉默了,過了一會,說道:“我們不談她好不好,你問的太多了,顯得你很八卦。”

我吐吐舌頭,依靠在座位上漸漸睡著了。

再醒來時,汽車停在我家樓下,天已經亮了。

我揉揉眼睛,“到了?”

他伸手搓我的頭發,“跟個孩子一樣,在哪都睡的這麼香。”

我看見他眼圈青黑,掩飾不住的疲憊,便說:“到我屋裏歇會吧,吃完早飯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