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縱的態度前後轉變如斯之快,倒讓碧潮笙感到有些無所適從了。看來,女人不管什麼時候對男人來說都是一劑良藥。隻要份量下的對,甚至可以讓那個男人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的性命。
碧潮笙頓了頓手道:“少莊主言重了,痛失親人的打擊畢竟是沉重的,難免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關情緊隨在尹天縱身後,她望著碧潮笙上身已被鮮血染紅了大片的衣衫道:“碧大俠,你的傷怎麼樣了?我看,還是盡快處理一下吧。”
“情兒姑娘現在才想起在下來,隻怕在下就算有再多的血都已經流幹咯... ...”碧潮笙低聲道。
這一句話,尹天縱是沒有聽到的,可是,關情卻聽的真切,特別是碧潮笙稱呼她為“情兒姑娘”之時,她似乎憑的吃了一驚,朱唇微張,呆呆的看著碧潮笙。半晌,好像才反應過來。隨即,雙頰一色緋紅,羞怯的別過頭去,雙手不住在一襲淡紅色的裙擺之上拉扯。
“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尹天縱忽疑惑的問道。
關情忽而抬頭看了碧潮笙一眼。隻見,碧潮笙正在對著她微笑。隨即,又立時收回了眼神,緩緩的別過頭去。她半抿著小嘴喃喃道:“沒... ...沒什麼... ...”
尹天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轉頭繼續對碧潮笙道:“碧大俠,不管怎麼說也是在下傷了你,而且,還對你有諸多誤解。這幾日,你就安心在藏劍山莊養傷,也好讓在下彌補一下心中的歉意。”
“少莊主,不必客氣。碧大俠是我請來的客人,而且也已在縣衙住了半個月... ...”還未等陸陽候說完,隻聽得碧潮笙朗聲應答道:“好,藏劍山莊人傑地靈,在下向往已久。更何況,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人命官司,我留下,也好順便調查案情。”
陸陽候詫異的瞧著碧潮笙道:“碧大俠,這... ...”
碧潮笙嘴角一揚,隨即對他使了個眼色。陸陽候頓了頓,總算也會了他的意,隨即道:“這樣也好,碧大俠如今身上有傷,本也不適宜勞累走動。藏劍山莊幽靜宜人,正適宜養傷。”
“好,那就這麼定了。等在下將爺爺入土為安之後便為碧大俠安排住處。”尹天縱道。
說罷,他架起尹悔的屍體便向著石室出口走去。
關情似乎本想跟著尹天縱一起離開,可當她走到碧潮笙身邊之時,不知為何忍不住抬眼瞧了碧潮笙一眼,腳下也不由得慢上了幾分。
隻聽得,碧潮笙在這個空隙之間,側至關情耳邊道:“情兒姑娘,慢走。”
關情立時低下了頭,一路小跑的便出了石室。
待得二人走遠,陸陽候忽道:“碧大俠,你留下來到底是為了查案還是為了這關情姑娘。”
這一次,輪到碧潮笙詫異的望著陸陽候道:“陸神捕什麼時候這麼解風情了?”
陸陽候不禁雙眼一翻白道:“如果我是尹少莊主,我也會刺你一劍。不,十劍也不為多。”
碧潮笙倒吸一口涼氣,道:“我到底做了什麼,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難道你看不出來,尹少莊主與關情姑娘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嗎?”陸陽候道。
碧潮笙笑了笑,然後又搖了搖頭。
“碧大俠,不知為何發笑?又不知為何搖頭?”陸陽候問道。
“我笑是因為你好像不那麼笨了。而我搖頭則是因為,對於男女之事陸神捕似乎還生澀的很。”碧潮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