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馬車旁的曹公公再也忍不住了,雖然也希望對方把那個野小子給抓去,也希望旁邊那老頭出手,可是那老頭卻若無其事的騎著那頭破驢,保持著那副樂嗬嗬的笑容,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曹公公自然不能讓小公主受欺負,那完全是丟皇城的臉,丟聖上的臉,最後丟的是自己的臉。
黎山河完全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跑路都是夾著小碎步的陰陽人速度居然這麼快,眨眼間便落在自己跟前。
更想不到的是,一個陰深深的人,居然修煉的是火元素這種炙熱的東西,而且還很厲害,隻見曹公公身形落定,雙手齊舞,瞬間就將那幾名黑衣人手中的長刀化成鐵水,一個來不及退開的黑衣人更是直接變成灰燼。
呂誌哪裏見過這麼凶悍的殺著,一時間也愣住了,指著那個陰陽人,囁嚅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連公主的座駕都敢攔,我看秦政那小子這些年在南秦混得太舒服了,連主子是誰都不知道了,還敢以秦王自稱,哼!”曹公公的喝聲似乎比小公主更直接,更有效果,甚至嚇得呂誌等人忙不失迭的下馬下跪。
曹公公如此說話,呂誌就算是再笨,也應該知道眼前這個驕橫的小公主究竟是哪家的小公主了,敢這麼說話的,也就隻有皇城至高無上的那位。
“小的剛才有眼無珠,望公主恕罪。”呂誌帥著眾人趕緊下跪請安賠禮。
“原來是秦叔叔的人,既然這樣,你們走吧,不要擋了本公主的路。”小蘿莉悶悶不樂的揮了揮小皮鞭,本想多玩一會兒,現在全被老太監曹公公給毀了意境,也就不打算繼續玩下去。
呂誌臉色有些難堪,踟躇不定,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黎山河,完全一副不抓到黎山河不罷休的架勢。
“公主,這黎山河可是南秦凶悍至極的悍匪,留在公主身邊恐怕傷了公主,還是讓我等帶回秦王府,讓秦王發落得好!”呂誌小心的提醒著公主,同時觀察著一旁的曹公公的臉色。
曹公公也覺得這個注意不錯,不過也不敢讓公主發話放人,不說自己完全能夠在那個不知道什麼實力的黎山河動手之前將其製住,就說那個騎驢的老頭,自己也不敢輕易得罪。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讓他看一眼都感覺毛骨悚然,如果讓公主交出黎山河,就等於是和這個老頭作對。這些個高手也不知道什麼個想法,沒事兒居然玩起扮豬吃老虎的把戲,這讓曹公公很難做。
“這裏沒有什麼黎山河,他是我的貼身隨從饅頭,看在我秦叔叔的麵上,本公主懶得和你們計較,趕緊給我讓開,耽擱本公主趕路,小心我治你罪。”小蘿莉像護犢子般將黎山河攔在馬側,不然秦王府的人看到,拉出公主的架勢,就是一頓嬌嗬。
呂誌等人哪裏還在站在路中間,趕緊讓開官道,擺出一副下人的樣子,諂媚的說道:“請公主移駕,我等定一路護送公主到南秦。”
黎山河自然知道這呂誌的想法,隻等自己還沒到南秦,下麵的探子估計早就將自己的出現回報給秦王,估摸著隻等自己和公主分道,那秦王就會親自出手抓捕自己,想到這裏,黎山河有些焦躁。
不過,小公主似乎天性快樂,不一會兒,又開始恢複對這位饅頭隨從的指揮,甚至在嚐過一次黎山河的烤野味手藝後,生死要黎山河頓頓弄野味吃,結果本來一天就能夠趕到南秦的隊伍,硬生生拖到三天後,讓跟在隊伍後麵吃發黴幹糧的呂誌等人欲哭無淚。憑什麼你們就能夠吃烤肉喝好酒,我們就隻能苦逼的啃幹糧!
好不容易快到南秦城門,呂誌等人欣喜大功即將告成的時候,這位可愛的小公主高聲道,“饅頭,等會兒別被南秦的繁榮晃花了眼,跟緊點,別走丟了。”
黎山河感激的看了一眼小蘿莉,回頭問騎驢老頭,“老人家,南秦到了,不知道您是要去哪兒?”
騎驢老頭兒樂嗬嗬的說道:“我一個糟老頭子不過是來南秦遊玩兒,也沒什麼地方去,要是這位公主殿下不介意的話,老頭子到是喜歡和你們嘮叨嘮叨。”
小公主似乎並沒有什麼意見,也沒有回應老頭兒,黎山河隻能點點頭,反正自己總會找機會回騰王府,既然這樣,倒是也順便帶著這老頭兒,問題不大。
黎山河正思索著,卻見城門出來了大隊人馬,不是秦王府的秦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