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花也見不得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隻好一攤手答應了她,最後還是很擔心的補充道:“妹妹,你可千萬要當心那。姐姐平日裏就是幫那王爺種田,你若去了被那王爺認出來了可怎麼辦呐,不然你別去了,就從家裏閑著先,等過些日子再說吧。”
“姐姐,你放心吧,現在的我就算站在他麵前都不會認得出,我再閑下去就會胖成豬到時候你都認不得了。”夏花說完咯咯的笑起來了。
“胡說,咋會胖成豬啊,你啊,胖一點才可愛呢。好吧,明天我就帶你去。”李秀花眉開眼笑的說完就出去了。
夏花卻呆在了原地,總覺得姐姐剛說的話從哪裏聽到過卻記不得了。
第二日夏花穿上了和姐姐一樣的衣服跟著姐姐一道去了王爺後院的菜園子。
真沒想到印象裏凶神惡煞的王爺竟然有自己的菜園子,難道是山珍海味已經吃膩了,想換換綠色健康的蔬菜來順順腸道。
雖然隻是菜園子但這可是王爺的菜園子,想想就覺得好笑,很難想象一個那樣的人還有這樣閑情逸趣。
在這園子的四周都有守衛把守,看來應該沒有人敢來偷他的菜哈哈。夏花想著想著就不自覺地笑了。這園子看起來也不小,光周圍的守衛就二十幾個,這裏蔬菜的種類更是數不勝數。
他們排成一排走了進來,隻見一個嬤嬤模樣的人神情十分嚴肅,見到她們過來就扯著嗓子大喊:“快點啊你們,今天天黑之前必須給所有的菜澆完水,否則今天誰也別想離開!”說完她掃了一眼人群發現了一張生麵孔,立即示意旁邊的下人把她帶過來。
“嬤嬤她是我遠房妹妹,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才來投靠我。嬤嬤,我們一定好好幹活,還望嬤嬤能給條生路啊。”隻見那李秀花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徐嬤嬤衝下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開夏花,她走上前去拉起夏花的手對李秀花說:“放心,嬤嬤我也是苦命的人,自是不會傷害這模樣俊俏的小妹妹,就是覺得田裏的活比較粗糲,不太適合這雙嬌嫩的手。”說著還不停地**那雙又白又嫩的小手。
夏花抑製住內心的惡心和憤怒,雖然很想把手抽回來,但是看到姐姐還跪在地上就決定先忍一忍。
過了一會兒徐嬤嬤又說:“你啊,快起來吧,這大清早的地上多涼啊。夏花快去扶起你姐姐起來,你們兩姐妹好好的說說話,一會兒嬤嬤帶你去做別的活。”
話音未落隻見那李秀花癱坐在了地上,夏花趕緊跑過去扶起她來說:“姐姐,你不要難過,相信我我會有辦法應對的。”
李秀花抬起已經滿臉淚水的臉龐無奈地搖著頭低聲說:“妹妹,都是我的錯,真不該帶你來,你不知道這一被帶走能不能再見到就都是不敢想的。不管到了哪裏遇事都要忍三分,如果實在是沒了辦法就想辦法逃走不用顧忌姐姐,他們不會對我怎樣的畢竟豔華的相公大小也是個官。千萬別委屈了自己,好了不說了,快去吧,嬤嬤該等急了。”
“姐姐,謝謝你,對我真好,我走了,姐姐保重。”夏花很感動的說完便向嬤嬤身邊走去。
徐嬤嬤滿臉的笑容不知是盤算著什麼,她示意幾個下人跟在夏花的後麵以防這到手的鴨子再飛了。
夏花看了看兩邊,好像越往前走兩邊把守的侍衛就越多。想著想著眉頭就發緊,莫非這是去見王爺,可是王爺這麼尊貴的身份怎能是自己這種凡夫俗子輕易就能見到的。
不大會的功夫就到了一個裝飾分外奇特的前廳,隻見那徐嬤嬤壞笑著帶著幾個下人就下去了。
隨著來了幾個丫鬟,領頭的一個十分恭敬的說:“姑娘,請隨奴婢前去梳洗打扮。”
夏花啞然。
“為什麼呀?我為什麼要去梳洗打扮?”夏花吃驚地問。瞬間腦海中浮現了很多畫麵,莫非被獻給了王爺,還是要被收了做奴隸,但是做下人的話為什麼還會有人服侍自己,不會是因為自己初來乍到就讓她們來幫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看來這王府還是挺有人情味的。
“姑娘,請隨我來吧。”領頭的丫鬟是王爺的貼身丫鬟,莫不是有王爺的吩咐段段不會讓她來伺候一個初來乍到的鄉下野丫頭。縱然心裏萬般的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一絲一毫。
不知是哪裏來的野丫頭竟然連王爺都驚動了,看她的模樣雖然有幾分俊俏那也趕不上王爺愛著的蕭貴妃分毫,雖然她已經嫁給了皇上,但身為她曾經的貼身丫鬟自己當然知道她的苦楚。一年來自己在中間費勁了多少周折才能讓他們始終彼此明白彼此的心意。現如今這個丫頭又算什麼,算了,看看再說吧,自己段段不會給一個鄉野丫頭靠近王爺半步的機會的。
夏花在幾個下人的服侍下換上了一套粉色的千水裙,還佩戴了些許的首飾,最後在她的執意下才去掉了幾件首飾。她越來越覺得事情有貓膩。
夏花任憑幾個丫頭給自己打扮,一心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她發現這附近的守衛比較最少,趕緊稍微的活動了一下手腳,決定如遇不測就翻牆逃跑。
“好了。姑娘,請隨奴婢來吧。”幾個丫鬟扶著她的胳膊像是在伺候什麼娘娘貴人一樣。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們不要對我這樣,雖然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但或許很快就和你們一樣了。”夏花說完眼神中閃過幾絲落寞,剛過了幾天平靜的生活,如今又前途未卜,真是夠悲催的。
屏風外麵幾個丫鬟退出了房門,隻留下夏花一人站在了原地。
她環顧這間屋子,簡單的裝飾也足夠顯得華貴奢侈。
琴聲斷斷續續的從屏風裏麵傳來,隱約看見一個白衣男子在彈琴,琴聲時而悠揚時而壓抑讓人的心都不自覺地跟著琴聲蕩了起來。
夏花覺得是不是自己應該隨著音樂跳一段舞,總覺得身體裏掩藏了許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跳舞。跳起舞來,瞬間心情愉快。
屏風裏麵彈琴的人的嘴角劃過一絲邪魅的笑,隨即加快了彈琴的手的速度。
但是屏風外麵那輕快的舞步和曼妙的身姿仍舊優雅。
一曲過後,白衣男子起身離去。
沒等夏花反應過來就被幾個丫鬟請到後花園的亭子裏。
“王爺命姑娘在此等候。”幾個丫鬟說完就離開了。
夏花一臉無奈的趴在桌子上心想:知道個答案就這麼難嗎?不就是出來做個工嗎,你看我舞也跳了,才藝表演也完成了,就是想不通一個減肥還沒成功的人究竟有什麼閃光點能讓嬤嬤從人群中發現,如今是逃不過了還要麵見王爺,哎。
“不過這王爺的花園可真不錯,那邊還有池塘。呲呲,能在這裏做工也是一種享受啊。再說了,今天還有幸穿上這麼漂亮的衣服,真是開心。”她高興地轉著圈圈。
就在這時隻聽見‘嗖’的一聲一個黑衣人翻牆而入直奔她的位置。她還來不及回頭看到底是哪裏發出的聲音,就被黑衣人一把抱起翻牆擄走了。
幾個下人聽見“啊”的一聲慌忙大喊:“有刺客!快來人啊!”
隻見一長相清瘦的男子從王爺房中跑出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一個下人說:“回稟大人,剛才小的們正在這邊掃地,隻聽見一女子呼救了一聲,抬頭的功夫就看見一個黑衣人把一粉衣女子帶走了。”
話音未落該男子就翻牆而出去追那黑衣人。這個人就是王爺身邊的貼身護衛淩天,當然他隻是明處的一員。
此時的王爺早已把剛剛發生的一切盡收心底,不過在這當口有誰會更需要一個處子之身。
當然是九王爺夜孟離了,不知是從哪裏得來的方子說是處子的身子可以醫治好他的舊疾。真是自不量力竟然膽大包天的破壞自己的好事。
過幾日就是皇兄選妃的日子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無論相貌和身材都絕對數一數二的女子,沒成想就在自己的府中還能被他打探到。看來需要換一批內侍了。
“王爺,夏姑娘已經給追回來了,現在在書房。”淩天冷冷的說,就連表情也是冷漠的。
王爺什麼也沒說,和預想的一樣,他的手下他是最放心的。最後還是問了句:“她沒事吧!”
淩天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隻是受了驚嚇,並無大礙。”
“你退下吧,桂香去給我準備些酒菜,今夜看來要一醉方休了。”王爺望了望圓圓的月亮竟想起不久前跳崖逃走的奸細,雖然已經記不起她的樣子,但她那絕望而又天真的模樣卻從心裏留下了印記。
二十多年來自己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不知道無形中受到皇兄多少的欺辱,就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沒辦法保護。這口氣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等時機成熟了該是自己的就都會回來。
一朵邪惡的花朵就這樣開放了。
書房裏,夏花終於醒了過來。她從床上探起頭來發現房間沒人才把提著的心放下。她趕忙穿上鞋子,躡手躡腳的從窗戶裏跳了出去,卻不知道如此細小的聲音早已被黑暗裏的人聽見,甚至現在就站在她的身後任憑她去翻牆逃跑。
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屋頂,原來她是要去賞月啊,她順勢躺在屋頂上去欣賞今夜格外美妙的月光。
夏花望著月亮心裏卻在打鼓:原來這王爺黑白兩道都有人啊。嚇死了,幸好一個回頭看見他的腿了,不然爬牆爬到一半再發現說不準會掉下去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