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紅玉?張浩軒猛的一怔,這個女子著實不簡單,心中有丘壑卻含而不露,雖然自己隻是和她在邀月樓中有過一麵之緣,但印象卻很是深刻。想不到神秘如她,時隔多日竟然還會對自己這樣一個人提起興趣。
道玄真人瞥了一眼張浩軒,嘿嘿笑道:“徒兒,那女娃似乎對你很關心,卻又和尋常的女子不同。尋常的女子多是關心你有沒有新詩,而她卻關心你的身子有沒有受傷,還有,連你身邊這幾個女娃的事她也打聽的一清二楚,看她擔憂的神色,為師也沒敢告訴她你武功盡失的情況,擔心她承受不住。嘿嘿,算你小子有福,隻怕她是對你動了心了——咦,乖徒兒,你眼睛不舒服麼?眨地如此之快,你莫要嚇我啊!”
你這老頭,連我地眼色都看不懂?不知道旁邊我家媳婦正往屋裏走呢,這次被你害死了!張浩軒急忙咳嗽了兩聲,還未說話,李雪兒先哼了一聲,臉上驚訝中略帶幽怨的搶道:“前輩,你說的哪家的女子?好端端,什麼承受不住,和我相公有關麼?”
“這個,這個——”道玄真人囁嚅了兩聲,老臉一紅,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自己弟子的娘子麵前提及其他女子的情誼。
“不要誤會,千萬不要誤會。”見小丫頭臉色漸變,張浩軒忙笑道:“雪兒,唐紅玉地名字你也聽過地吧?她乃是邀月樓的花魁,精通音律,對詩詞也深有研究,頗有才名,與蘇州眾才子交友甚廣。前些日子,我和鴻才在賞月會上曾與她有一麵之緣,與文博遠比試中有兩首詩被她無意中聽去,所以家師才說她很中意我,就是看重地意思,你再想想,如果像我這樣年輕有為地人才出了事,那可是這江南文壇一個天大地損失,所以說紅玉姑娘心裏難以承受,師父,是不是這個意思?”
“啊,是,是!”這次變聰明了,道玄真人急忙點頭,偷偷向張浩軒豎起大拇指。
“我哪裏誤會了。”李雪兒溫婉一笑,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道:“相公這是怎麼了,我隻是隨便問了一句,哪知道相公你卻急著解釋半晌,若叫不相幹地人聽了,還以為你與這位紅玉姑娘有什麼私情呢。”
“可不能亂說啊。”張浩軒急忙擺正臉色,正經無比道:“說說她我倒無所謂,但是為夫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嗯,我和她的關係就像小蔥拌豆腐一樣,傳出去會壞了為夫名聲地,我可是要做爹的人了。師父,我若是名聲壞了你老人家再出門可就要自費了,萬一惹得我心情不好,那可就寫不出一首詩了,這你可想清楚再說啊。”
道玄真人一臉愕然,訥訥的問道:“徒兒,何為小蔥拌豆腐?”
沒文化真可怕,張浩軒傷感的搖了搖頭,輕輕聳了聳肩說道:“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嘛!”
饒是李雪兒緊繃著臉,此刻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俏皮的白了他一眼。
對這小子地厚臉皮,道玄真人也尋不著辦法,.唯有苦歎一聲,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自己的一世清名隻怕要毀在他的手中!
說了幾句閑話,道玄真人才踉蹌的支起身來向自己屋中走去,渾身的脂粉氣殘留在張浩軒屋中,煞是好聞。
“大哥,師父他老人家說的是真的嗎,紅玉姑娘是不是比雪兒美多了?”李雪兒將張浩軒安置妥當,小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幽幽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