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被他們在茶水中下了迷藥才被擒住,後來也是這幾個人將我一路運送給了一個叫布總管的人,一路上聽他們講話才知道他們原來是東瀛人。至於那個隔空取火,我是見識過的,你看——”黃靜濤猛的扒開胸膛前的衣服,一塊紅色的印記出現在眾人麵前,雖然經過一個月之久,但是那印記依舊明顯,如同被烙鐵燙過一般,隻不過沒有留下疤痕。此處乃是心髒的位置,每一次火燒所帶來的痛苦幾乎能夠讓人窒息,看著那印記便讓人心顫,也不知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黃靜濤哈哈一笑,憤然說道:“那個東瀛人知我是黃家少主,一路上便變著法的折磨我,這印記便是他的那手隔空取火的絕技留下的,這幫天殺的,我一定要親手宰了們。”
張浩軒也是目瞪口呆,旋即歎了口氣,鄭重的點頭說道:“有仇不報非大丈夫也,靜濤老弟,這次就你我兄弟聯手,滅了這群東瀛鬼子。”
·······
直到深夜,道玄真人才幽幽出現,而且,他又喝醉了。
睡夢中的張浩軒睜開眼的那一刻,發現他正抱著便盆大吐特吐,吐得肝腸寸斷,臉已差點埋進了便盆裏。 張浩軒皺眉,腸胃泛酸,再看下去他也想吐了,李雪兒胃淺,早忍不住捂著嘴跑了出去。
畢竟是自己的師父,張浩軒隻好親自下的床來,忍著惡心扶他。
“師父,不是徒兒說你,酒色不要過量,對身體不好,就好比你花錢睡青樓的姑娘,難道一定要夜伐七八次才覺得物有所值麼?”
道玄真人胡亂擦了一把嘴,傲然道:“無量壽佛,為師睡青樓姑娘從來不花錢的······” 張浩軒一陣無語,死不要臉的老嫖客,他這是在顯擺麼?真想把他的腦袋摁進便盆裏啊。
“好吧,姑娘你可以免費睡,不過,酒這東西畢竟傷身,師父為何如此作賤自己?”張浩軒輕拍了幾下他的後背,遞給他一杯開水。
這話似乎無意中戳中了老神仙的軟肋,醉醺醺的身子搖晃幾下,接著四十五度仰望房梁,眼淚默默滑過臉龐。 “江湖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道玄真人悲憤長歎。
“啥意思?”張浩軒愕然。
道玄真人流著淚,目注張浩軒,淒然道:“乖徒兒,你有所不知,為師行走江湖所靠的乃是為人占卜所得的辛苦錢,光明正大,花的心安。誰料想,來到這蘇州城中竟然到處都是算命的,為師打出自己的招牌竟然被人說成是假冒的,一文錢沒掙到也就罷了,還險些把招牌給我砸了,連去青樓都被人排斥,給我找的姑娘長得那叫一個醜,看著就想吐。為師縱橫天下多年,何時玩過這種貨色,哎,時也命也。現在,我竟然流落到要以自己徒弟的詩詞來吸引姑娘的地步,你說我能不加緊時間換了幾次,多給你找幾個師娘嗎?”
這思路似乎有點淘越,張浩軒愣了半天,問道:“師父,找師娘的事可以慢慢來,不急的。”
道玄真人掙紮著挺直腰板,望著張浩軒說道:“混賬話,能不急嗎?若是你文思如泉湧,一氣寫下諸多千古佳句,為師或許還有些盼頭了,可你這渾小子根本不是個讀書的料,隻怕是那天一犯渾,搜腸刮肚也寫不出一句拿得出手的詩句,江郎才盡,師父我不是虧大了!”
碰到這樣的師父,張浩軒真想一掌把他拍暈,真是太無恥了,拿不出手啊。
小心翼翼的將道玄真人拖到自己的床榻,張浩軒累得滿頭大汗,他的毒剛解去一點,剛剛有了這麼一絲的氣力,出不得力。
道玄醉眼迷離,臉露淫笑,依著床榻含糊的說道:“想不到,你小子的名號在蘇州城中這麼好用,竟然連那邀月樓中的花魁也對你讚不絕口,貧道一報上你的名號,她硬是陪著為師聊了半天,那小娘子,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