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琴聲傳信(2 / 2)

二人相互臭屁幾句,勾搭著肩膀,笑著向桌子走去。

眾人看在眼中一陣惡寒,見文博遠那副淒慘的模樣,又忍不住心中發涼,看向張浩軒的眼神充滿了畏懼。眾人皆是讀書人,雖然平日裏也是勾心鬥角,齷齪不斷,但這般一言不合便下狠手的主兒斷不是自己所能惹的。

文博遠哆嗦著倚在桌角,雙手捂著褲襠,衣衫淩亂,顧不得擦去嘴角的鮮血,怒瞪著雙眼看著張浩軒二人,他平日嬌貴慣了,何時受過這般羞辱。良久,他艱難的轉身在人群中尋覓那個身影,阿福卻早已不見人影。文博遠心中一涼,瞬間如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地。

偷偷躲在人群中的阿全見狀,硬著頭皮,連忙跑上前去,顫巍巍的將他背起,不甘的看了張浩軒二人一眼,背起他回府去了。

出了邀月樓,阿全連忙將昏迷不醒的文博遠放上馬車,架起馬車正待向文府奔去。突然,一個仆人打扮的身影將他攔住,阿全一看,連忙下車行禮道:“小的給福爺請安。”

阿福頜首點頭,揮了揮手平靜的說道:“起來吧,我來是有幾句話要給你家公子說。”

阿全連忙將車簾掀開,畢恭畢敬的道一聲請。阿福一躍而入,看文博遠淒慘的模樣,輕歎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藥瓶,輕磕出一粒藥丸送入他口中。藥入口即化,文博遠幽幽的醒來,看清來人,連忙掙紮著抱著他的小腿說道:“福叔,殺了他,替博遠報仇。此子辱我太甚,求福叔一定要為我報仇啊,還有那個李鴻才也得死,他們統統都要死。“

阿福淡然說道:“文公子心中莫要怪罪老夫,這邀月樓不是動手之地,否則江大人那裏無法交代。至於文公子的請求,今晚讓你如願就是了。”

文博遠聞言咬著牙,恭敬的說道:“博遠心中斷不敢怪罪福叔,一切全賴你老人家出手了。”

阿福頜首點頭,淡然的說道:“言盡於此,回去好好養傷吧。”說罷,便拂身而去。

文博遠注視著他漸漸走遠,半餉,恨聲說道:“走,回府。”

……

邀月樓中。

自從文博遠敗走後,賞月會登時冷清了不少,眾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下意思的圍成一團,小聲的議論著。看向張浩軒的眼神充滿了敬畏,才學好,敢殺人,這般人物斷不是自己能惹的。

張浩軒瞥了一眼眾人,邁步向樓上走去,綠兒見此正待上前阻攔卻被紅玉攔住。紅玉盈盈一禮,朱唇輕啟道:“張公子,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張浩軒也不客氣,隨意的盤腿坐在地上,咧嘴一笑道:“方才之事擾了姑娘興致,還望勿怪。”

紅玉輕捧上一杯茶,溫婉說道:“張公子不必掛懷,但不知公子接下來有何打算?”

張浩軒哈哈一笑說道:“張某此番前來,原本就是為了能聆聽姑娘仙音,誰料竟有一群烏鴉聒噪,擾的人好生煩惱。現在世界總算安靜了,不知姑娘可有興致為張某撫上一曲。”

紅玉頜首點頭,傾吐若蘭道:“榮幸之至,不知公子想聽哪首曲子?”

“實不相瞞,在下今日前來其實是有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姑娘能夠準許。”見她準許,張浩軒笑著說道。

紅玉驚奇的問道:“哦,所為何事?張公子何不說來聽聽。”

張浩軒輕聲一歎說道:“紅玉姑娘琴技高絕,仰慕者眾多,張某就有耳聞,今日特來實為想借姑娘妙手傳封書信給京城的一位故人。”

借琴聲傳信?綠兒聞言一愣,撲哧一笑說道:“公子說笑了,若是要寄書信大可遣人送去,哪有借坊間曲子傳信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