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軒見人群散去,衝李雪兒得意的一眨眼,滿臉正氣的老臉又變幻成嬉皮笑臉的樣子。他大步走到小丫頭麵前,伸手在她鼻子上輕輕一捏,嘿嘿笑道:“怎麼樣?崇拜我吧,什麼叫做影帝水準,我他媽的都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哈哈。”
李雪兒見他調笑自己,小臉嫣紅的呸了一聲,咯咯笑著說道:“大哥真壞,就會唬人,咯咯,不過大哥演的真像。”
“影帝是什麼,武功很厲害嗎?那個奧斯卡小金人又是什麼兵器?”回過神來的黃靜怡二人也一起湊上來好奇的問道。
張浩軒衝她二人神秘一笑,默默搖頭說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這女娃兒求知欲真強啊,問題一個接一個,跟十萬個為什麼一樣,搞得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黃靜怡見他如此也不再追問,瞥了一眼被釘死在馬車上的江三,略有所思的問道:“方才那位高人莫非是公子的朋友?”
“說來慚愧,在下和他並不相識,嘿嘿,江三死於他手,這也許就是佛家所講的劫數吧。”張浩軒連忙擺手說道。
黃靜怡料他會有此一說,便也不再多問,微微一笑說道:“前日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我二人感激不盡。方便的話,張公子不妨將貴府所在告知在下,改日在下也好備些薄禮前去登門道謝。”
張浩軒抹著鼻子,嘿嘿一笑說道:“登門不必了,男女授受不親嘛!你身上帶有銀兩嗎?折現好了。”
李雪兒無奈的白了一眼張大豬哥,淺淺一笑,上前對黃靜怡說道:“二位小姐勿怪,我大哥平時玩笑慣了,其實他人不壞,二位莫要在意。”小丫頭此時也早已從言語中看出眼前這二人是男扮女裝,見左右無人便也不再以公子相稱。
黃靜怡微微一笑,道了一聲無妨,兩次見麵,她對張浩軒的胡言亂語早已見怪不怪了。
張浩軒拉著李雪兒來到那劉寡婦身旁,見她依舊昏倒在地,連忙伸手將她扶起,小心翼翼的攙扶到樹蔭下,輕輕一歎說道:“哎,又一個命苦之人。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黃小姐成全。”
黃靜怡二人走上前去,伸手將劉夫人接住,點頭問道:“張公子可是要在下照料這位劉家嫂子?”
“正是,這位大嫂就委托黃小姐照顧了,在下一介男兒,照料起來恐不方便,隻好麻煩姑娘了。”張浩軒在那劉嫂後背輕拍數下,隻見那劉寡婦吐出一口濃痰,旋即又昏昏睡去。張浩軒見狀,暗暗鬆了口氣說道:“性命無礙了,隻是今日逢此大變,身心俱疲,調養一段是必不可少的。勞煩二位把她帶回府去,請郎中為她診治一番。逝者已往,為今之計也隻能希望她能盡早振作起來。”
同為女子,黃靜怡三位女子見這劉夫人此等悲慘的處境,皆忍不住一陣心酸。不待黃靜怡開口,李若蘭搶先答道:“一切皆聽公子的,我二人這就帶她回府診治。那位可憐的孩子我們也會帶回安葬的。”
“如此甚好,麻煩二位姑娘了。”張浩軒頜首點頭,淡淡的說道。
黃靜怡道了一聲無妨,見天色尚早,便開口問道:“不知公子三人意欲何往?”
張浩軒在雪兒小手手心輕輕撓了一把,嘿嘿一笑說道:“去買些胭脂水粉,再不去,怕是我家葡萄架就要倒了。”
葡萄架倒了?李雪兒三人皆是一愣,疑惑的品味著這句話。
太沒文化了,張浩軒歎了口氣,隻好厚著臉解釋道:“這是在下家鄉的一個典故。從前,有個當官的最怕老婆,常常是輕則被老婆痛罵一頓,重則被老婆痛打一頓。有一次,他的臉被老婆給抓破了。第二天到衙門時,被他的頂頭上司州官看見了,就問他:“你的臉怎麼破了?”這人覺的有些丟臉,於是編造謊話說:“晚上乘涼時,葡萄架倒了,被葡萄藤劃破了!”州官不信,說道:“這一定是你老婆抓破的,天底下就數這樣的女人可惡,派人去給我抓來!”偏偏這話被州官老婆在後堂偷聽了,她帶著滿臉怒氣衝上堂來,州官一見老婆,連忙對人說:“你先暫且退下,我後衙的葡萄架也要倒了!哈哈哈哈!”
李雪兒哪裏聽不出他在調笑自己,忍不住嚶嚀一聲輕垂下頭,滿麵飛霞,貝齒輕咬,在他腳上踩了一腳,不依的說道:“人家哪有那麼的凶!”
李若蘭掩嘴一笑,這個張公子著實有趣,誰若跟了他一輩子也不會悶。黃靜怡也是微微一笑,不經意間,看向李雪兒的眼神莫名的多了一絲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