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有所悟,又因一次傷得太深。一時難以緩好。
小蔓問她,“你可死心了?”
她點點頭。
小蔓扶她起來,送至閨閣。“你好生歇著。勿做傻事。”
寶珠見她要走,忙問,“你去哪。”
又怕她多想,道,“賭局已完,你還去做甚。”
小蔓道,“戲未盡。”
“我不會讓你輕易受委屈的。”
“你要對他做什麼?”
“我一個弱女子,能對他一個大男子做甚。”小蔓冷冷丟下一句。
寶珠暗自苦笑,“我還關心他作甚。”
小蔓回了雅間,見單公子醉熏熏。衝她笑,“小蔓娘子,我要與娘子一醉方休。”
小蔓冷笑,至他身邊,見他,麵上雖多處青紫,但難掩俊秀。
可惜了,心思不淨。
原想教訓他一頓。見他麵上青紫還未退,又不忍。
“可恨之人或有可憐處。也罷。”
小蔓見他已醉,連說帶哄引到了床上。不消半刻,就見他入了美夢中。
小蔓也喝了不少。坐下歇了半刻。方去找寶珠。
寶珠無精打采,伏枕上,雙眼似耷拉著。
“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我都輸了。”
“三百兩贖金我已備好了。”
寶珠不可置信。
“願賭服輸。你說的。”
小蔓道,“我與你的約定,你未做到。我理應不出這贖金。可這三百銀兩是老爺給的,也不是我的。”
“他欲贖了你,做府上的樂妓。你若不想在此廝混一生。可考慮考慮。”
“是真是假?”
“我騙你有何好處。”
寶珠的怏怏之氣消了大半。
“多謝娘子。”
“多情還被無情傷。你讓我想起了過去。我亦是在救自己。”
“歐?娘子如此伶俐之人,也有心結?”
小蔓首次與人說起鍾為岸。
“幾麵之緣,得我念他一生。”
“他可是高大魁梧的?”
小蔓見她如此問,心中不解,“你怎知?”
寶珠道,“那是我初來不久的事。樓下喊”客來。“我便隨眾倌人一同下去了。我地位輕,走最後麵。但隱約見了個輪廓。聽見惜花喊了聲將軍。”
“然後呢?”
“他未挑倌人。似乎,似乎問了句,似乎問小蔓娘子可在?”
如雷灌頂。
“此話是真?”
“我說耳熟。原是如此。幾年了,若不是娘子提及,我肯定是記不起了。”
“這件事,惜花未曾告訴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