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隻是昨夜沒有睡好罷了。”蘇玉卿穿好了衣裳，坐在床沿上，頭微微地低垂著。
昨夜的確是沒有睡好，心裏有了煩心的事情，越睡就仿佛越清醒了似的。隻記得後來實在是困極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
餘晚涼沒有再接話了，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對蘇玉卿沒有那種感覺，怎麼說的，那種妻子對夫君的愛意和關懷的感覺，大概是自己長久地漂泊在紅塵之中，一個人習慣了。
“老爺，小姐。”門外是小蝶的聲音。
“進來說吧。”餘晚涼說道。
“是。”小蝶低著頭走了進來，問道，“老爺，小姐，太老爺那邊來問了，說飯菜已經備下了，問你們何時過去。”
“我們馬上就過去了。是嗎，夫君。”餘晚涼側著身子，微笑著看著蘇玉卿說道。
“嗯。”蘇玉卿剛準備起身，門外的一個丫鬟就進來了，她端著洗漱的水，等著在一旁伺候蘇老爺洗漱。餘晚涼無意瞥到了她，竟然有一些麵熟的感覺，便說她，“你抬起頭來。”那丫鬟聽到了餘晚涼的話卻未曾抬起頭來。“你是聾子嗎，夫人的話都話聽不見嗎。”小蝶在一旁不悅的說著。那丫鬟仿佛還是沒有聽到的樣子。
“你們就別與她計較了，她叫小月，的確是個聾子。”
蘇玉卿洗了把臉後，小月習慣性地抬起了頭，遞給老爺洗臉布。
這一抬頭，晚涼卻著實是嚇了一跳。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連眉眼都相像。她趕忙起身，走到了小月的麵前，仔細地又看了一番。簡直是一模一樣的。她的模樣與自己的妹妹，幾乎是一模一樣。
小月的眼神很空洞，呆呆的看著餘晚涼，又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她與我的妹妹很像。”餘晚涼說著，眼眶就濕潤了。
“怎麼個像法。”蘇玉卿好奇地問道。
“眉眼，麵貌，身形，都很像。”
“你多大了。”餘晚涼問她。
小月還是聽不懂的樣子。
“她還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我看她可憐，才留在身邊做丫鬟的，平日裏做一些小事還是可以的。”蘇玉卿的語氣低沉，仿佛是有了哀憫。
“夫君可知道她多大了。”晚涼急切地問道。
蘇玉卿卻搖了搖頭。
“她的年紀應該也與我妹妹相近吧。我妹妹也患了怪病。她倒不是聾啞人，隻是患了一種不能見光的病。”
“不能見光。”蘇玉卿更加詫異了。
“過幾日與他們見麵，你就知道了。”晚涼不願意再多說，蘇玉卿便沒有再問什麼了，隻是覺得麵前的女子似乎藏了太多的心事。
“老爺，我能否把這個丫鬟留在身邊。蘇府的下人那麼多，也不差這一個。”晚涼向蘇玉卿請求著。蘇玉卿點了點頭。
晚涼才平複了心情，跟著蘇玉卿，準備去拜見蘇家的父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