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路人看那四人似乎手腳軟綿綿的,居然連個人都抬不起來,邊罵“別誤事別誤事”,一邊自己也衝了進來。
“走開啊!”羅雀的聲音大了幾分,揮手把一旁把他肩膀抬起的一人推掉,神智卻好像有些恢複了,被冰雨砸到的眼皮狠狠眨了幾下。
“快快快!大家幫忙!這小夥子喝醉酒了,還吐血,大冷天的再淋雨,死了都說不準!”那率先跑出來的店主大喝一聲,再次身先士卒地與地上這個力氣很大的小夥子較力,而後一大堆人也擠了進來,抱頭的抱頭,拉腳的拉腳,爭先恐後地想要把他帶入長廊裏。
“……都他媽的給老子滾開!”羅雀突然睜大眼睛,蒼白的臉色煞氣十足,神誌卻終於清醒了過來,目光掃向一雙雙旁人的眼睛。
圍著的旁人都是一片僵直,從遠方長廊望去,那些人好像定格在了雨中,好像都被冬雨凍僵,呆愣愣地立在雨中如同一個個雕塑。
羅雀伸手抹掉嘴角的雨水,拿起紅酒顫巍巍地起身,被眾人圍在中央的他拍了拍濕漉漉的西裝,像是有些不滿,卻抬頭對著圍在一旁的眾人沉聲道:“對不起了,謝謝你們……”
“小夥……”話音剛落,一行人頓時又開始了動作,像是按了暫停又繼續播放,卻都是很錯愕地望著已經將要擠開眾人離開的羅雀的背影。那名店主開著口,又猛然閉上,被淋得直打哆嗦的身子突然劇烈地顫了幾下,不同於他人的滿頭水霧,店主的眼神有些畏縮。
羅雀戴上耳麥,“還在?嗯,好,聽著吧。”
像是想起什麼,羅雀返身望向店主,他病態蒼白的臉上扯起一個僵硬扭曲的笑容,在這雨幕中尤其的令店主發慌:“不好意思,謝謝各位了,都請回吧。哦,大叔,冒昧的問一句,春夏秋冬,如果春天是播種,夏天是生長,秋天是收獲,那冬天是什麼?”
那店主愣了愣,像是被雨淋得腦子發麻,一時間又被這個小夥子的詭異行跡所驚到,喉結動了動,不知道應該回答什麼。
“是死亡嗎?”羅雀收斂笑容想了想,突然皺眉黯然地輕聲問道。
店主像是有些不確定,畏縮地看著羅雀,又猶豫著點了點頭,卻突然看到眼前這個小夥子聳著肩膀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大,羅雀轉過身,咳嗽幾聲,擦掉嘴角的鮮血,邊走邊輕聲說:“帝哥。我查到一些了,這撲克牌係統跟張德帥一家果然是有某種關聯的!四種花色代表著春夏秋冬,如果猜想沒錯,那麼他們一家的遺傳就可以是我剛剛說的……”
“沒錯……嗬嗬,我像是在亂說嗎?不過到底是什麼還不知道,我其實更願意相信這是一種古老的蠱術……但是資料裏很少有這方麵的東西,高層之中除了大小王曆代大部分的都是中國國籍外,後勤收集資料的基本都是歐洲人……對蠱術有介紹的資料實在太少了……沒,我就一猜想而已,科學嘛,總要用懷疑的態度去探究一切。”
腳步頓了一頓,聽著耳麥對麵的話語,羅雀抬頭目視天空笑了笑:“別怕,或許我能去見晴雪了也說不定。嗯,如果我想得沒錯,那就是播種在張德帥的爺爺身上,在張偉龍身上生長,而到了張德帥這裏,就應該豐收了!”
“我嗎?跟鳳凰一樣咯,冬季嘛,代表著死亡,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得努把力了,要不然伊蘭那小丫頭又要因為鳳凰發狂了……嘿,幸虧鳳凰還是個控物者,能夠操控時間……”淡然輕笑著,腳步漸行漸遠,消失在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