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你怎麼知道不是?滾回去寫文案……記住,這種黑/社/會鬥毆性質的事兒我們不管。”黑痣所長瞪了民警一眼。
“黑/社/會打架鬥毆?”張學淵愕然許久,忍不住爭辯道:“所長同誌,是有人來我們廠打砸搶劫,怎麼變成了黑/社/會鬥毆?我們是受害人,我們都是規規矩矩的農民,和黑/社/會根本沒關係!再說,你見過我們這模樣的黑/社/會嗎?有我們這麼老的黑/社/會嗎?”
“吵什麼吵?膽子可真大,還敢在派出所裏鬧事!”黑痣所長臉色一變吼道:“再挑釁滋事,馬上把你們銬起來!”
張學淵還想爭論,卻被張九霄一把拉住。
張九霄臉色冰冷:“長見識了啊!受害人連口供還沒錄,就直接把事件定性……你這種人也配做警察!”
“你說什麼?”黑痣所長臉色一寒。
“我說,你這種人——不配當警察!”
“老李,小劉,陳浩,羅根,王偉,把這小子銬起來。”所長嘴角黑痣猛地一抽,朝旁邊兩個警察吩咐。
在場五名警察,卻隻有兩個摸出手銬,快速朝張九霄圍了過來。
張九霄靜立不動,眼看著手銬銬到手上,他陡然手指一彈,兩股電流激射而出,瞬間擊在兩個警察身上。
兩人悶哼一聲,連退數步,手銬掉落在地,手背上焦黑一片,整隻手臂痛得不住顫抖。
“你敢襲警!”黑痣所長臉色大變,指著張九霄厲聲喝道。
“襲你大爺!”張九霄閃電抓住他的手往後一拉,右手膝蓋狂頂而上,狠狠重擊他小腹之上。
後者悶哼一聲,整個人軟倒在地,隻覺得小腹劇痛無匹,腹中異物逆喉而上,差點就從口中噴出。
“我們走!”
張九霄拉著父親等人,轉身便朝外麵走去。
張學淵感覺暢快無比,卻又心中憤怒:“難怪刀疤六那麼囂張,這幫人果然和他有勾結,堂堂派出所竟然這樣汙蔑我們……”
他話音未落,突然被一群人擋在身前,為首之人他認識,居然是村裏會計杜子軍。
“張學淵,你果然在這裏。”杜子軍陰陽怪氣的擋住他:“油坊溝煤廠之前放炮,炸裂炸毀村民房屋十幾間,我們來找你要個說法。”
“你沒搞錯吧?不管你所言是真是假,之前煤廠又不是我承包的,你們憑什麼找我?”張學淵奇怪的道。
“我管你之前是誰在承包,反正現在誰承包我們就找誰。”杜子軍斜著眼挑釁著張學淵。
“滾你的蛋!煤廠周邊有哪些人,我張學淵還不知道,這些人是周圍的人嗎?杜子軍,退一萬步說就算要找煤廠討說法,也不是你個會計能做主的,至少也得村長或支書來,你算個什麼東西?”張學淵毫不客氣的喝罵。這杜子軍一直是“喜人貧厭人富”的典型,這種人在農村特多,見誰過得比他過得好就心裏不爽,雖然仗著初中文化在村裏做了會計,卻是一直偷雞摸狗,惹人厭煩,何況兩人從年輕時候就不對付,從小打的架不是一次兩次。
“既然你覺得我合適,那就我來和你談吧!”又一個惹人厭煩的聲音傳來,隻見村長蔣光亮從旁邊的茶樓走出,盯著張學淵幾人道:“張學淵,羅鎮長托我帶給你句話,明天就是繳納保證金的最後日子,如果你再不去交上,煤廠就等著被政府收回吧。”
“蔣光亮!”張學淵悶哼一聲,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從刀疤六到廠裏鬧事,到拋出所所長翻臉誣陷,再到杜子軍帶人圍堵自己,最後蔣光亮突然跳出來傳話……這些事憑空在一天裏發生,這裏麵似乎有著某些聯係。
他意識到不對時,張九霄也突然有幾分懷疑,蔣光亮最後一句話讓他眼前一亮——難道是鎮政府的某些人在整自己?
“張學淵,坦白說就憑你自己是沒法把這煤廠幹下去的。”蔣光亮雖然和張學淵不熟悉,卻也對他並不厭惡,於是不再隱瞞,“有人想和你商量事情,就在茶館裏,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