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婷婷最終還是被張九霄哄得不再生氣,兩人一起吃了頓午飯後才互相依依不舍的離開。
張九霄很想更進一步,擁個抱接個吻神馬的,可鍾婷婷雖然不生氣,卻像防狼似的防著他,連牽個手都不讓!
好在對張九霄來說,這已經是一次進步,雖然沒能正式確定戀人關係,可至少嬉笑怒罵中有了戀愛的味道。
因為這事,張九霄大半天的心情都好得出奇——直到他回到煤廠,看到的一幕讓他的心情瞬間驟變!
父親和小姑父還有三個守廠的工人都坐在磅秤上,使勁的抽著煙!
父親嘴角帶血,一張臉腫得像紅饅頭,隱隱還有巴掌印,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爛。
小姑父坐在他旁邊,手臂上纏著紗布,額頭上塗著紅藥水,從不抽煙的他經驗也抽著。
三個守廠的工人也一樣,一個個身上帶傷,衣服被撕爛,顯然之前經曆過一場廝打。
“爸,這是怎麼回事?”張九霄快步衝上去。
“沒事兒,你先回去。”父親甩甩手,繼續抽煙。
“都弄成這樣了,你還說沒事?”張九霄不相信,坐倒在旁邊:“說吧,到底怎麼啦?”
父親沉默許久,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先前刀疤六帶人來,說這廠子是他們罩的地盤,叫我們交保護費。因為劉朝雲之前給我說過,他每年交5000塊錢保護費給刀疤六,這些人就不在煤廠鬧事,偶爾還會關照下煤廠,我就準備答應他們。誰知道這群王八蛋一來就獅子大開口,開價一個煤廠交五萬保護費,兩個煤廠就是十萬,這還隻是一年的份額,往後幾年每年都得按這個價交。我不答應,然後這群王八蛋就一頓亂砸,我們上前去跟他們理論,結果就成了這樣……”
“草……”張九霄咬咬牙,顯然是他把事情想簡單了,“結果怎麼樣,他們打了人就走了?”
“我帶在包裏的6000多塊,還有小姑父收菜的2000多塊都被收走,他們還不滿意,說是明天中午來收剩下的錢,不交錢這廠就不要想幹了。”
張九霄深吸口氣,許久沒有說話。這個時代雖然鼓勵發展經濟,但各方麵的法律都不健全,治安比起重生前更是相差許多,廠子想要發展起來會遇到很多阻力。
“我們鎮不是九叔的地盤嗎?他不管!”張九霄皺眉。
“刀疤六和你九叔本就是對頭,他想管也管不住。事實上刀疤六的勢力比你九叔更大,手下有三十多個專業混混,還有一大幫流裏流氣的學生,你九叔充其量能召集二十來人,另外你九叔從不在鎮上耍橫,所以在道上人眼中,我們鎮還真是刀疤六的地盤……”一名守廠工人開口道。
“看來隻能這樣!”張九霄下定決心,眼看天色還早,他朝父親道:“我去開車,現在就到派出所報警。大家記住,等錄完口供我們就說身上有傷,需要先去醫院包紮處理,讓他們明天中午來查看現場……我就不信,這些黑/社/會敢和警察對著幹。”
“我們真要這麼做?這幫人可都是黑/社/會,若真和他們對著幹,他們會不會……”另一名工人有些遲疑。
“怕個屁!”剩下那名額頭受傷的工人恨得牙癢癢,“也就剛才沒武器,當時要是有個扳手,我保證弄翻好幾個!小張,我支持你!”
張九霄發動小貨車,幾人一溜煙衝向鎮子,直奔派出所而去。
此時才下午四點,派出所裏閑著無事,幾個民警正自閑聊。
“小陳警官,我們是來報警的!”張學淵朝一名認識的警察道。
一聽是來報警的,幾名警察不敢怠慢,一名警察上來詢問,一名警察記筆錄。
隻是張學淵等人剛回答幾句,一個嘴角黑痣的中年警官從裏麵出來,氣勢洶洶的大手一揮,將錄了一半的口供抓過去,刺啦刺啦撕成碎片。
“所長,你這是幹什麼?”錄口供民警傻眼。
“幹什麼?他們這些黑/社/會打架鬥毆,輸了就來找我們警察,當我們閑得無聊嗎?”
“可是他們不是……”民警弱弱的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