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
車子又疾行起來,拉起一股飛旋的氣流,把這柏油路吹個幹淨。
我回到家裏,失去了活力,不想動彈。從兜裏掏出那條項鏈,在手裏輕輕捏著,上麵的字跡已經模糊了,就如現在同樣模糊的我。
還好。我嘀咕著,打了個哈欠,伸展身體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現在三點多,我就等著李白心下班便好了,準備睡一會兒,夏天的這時候總是容易犯困,可是迷糊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秦韻,什麼事兒?”我提不起精神的問道。
“沒事兒,找你聊聊天,你在上班嗎?”秦韻說。
“沒有,今天送一個朋友離開,所以請了假,這點兒也沒有必要去了。”我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被子上沾滿了從窗口進來的陽光,暖洋洋的。
“白心沒揍死你?”她笑道。
“我是正兒八經的請了假的好不好。”我說。
“哈哈,真夠無聊的,這下午店裏也沒什麼人。你在幹什麼呢?”秦韻略帶慵懶的說著,把聲線拉的極長。
“睡覺。”我笑了笑回答道。
“呃,你就不準備找點樂子嗎?”
“什麼樂子?”
“比如去約約會什麼的,整天宅在家裏,怪不得還是單身。”
我本想調戲她一句,可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反駁道:“你不也是嗎?還好意思說我,男人像杯酒,要有些年份才好喝。而女人則是件漂亮衣服,過了時就沒幾個人願意穿了。所以說,你還是趁早解決自己的問題,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你怎麼和我媽一個德行,盡說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姐姐我可是很受歡迎的,所以呢不用你費心開導了。還有,你還是悠著點,酒釀餿了可難喝。”秦韻慢吞吞的說著。
我笑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該死的循環話題又來了。
“你在幹什麼呢?”
東拉西扯的閑聊了好了一會兒,我和秦韻之間沒什麼可以探討的話題,除了最開始的意外和交叉在我們之間的李白心,我和她最多算個不熟絡的朋友。
“今晚上你和李白心有什麼事嗎?”秦韻問道。
“我是沒有,不知她的,最近公司接了個大單子,可能會有些忙。”我說。
“好吧,那我一會兒打電話問問她。”
“恩。”
掛斷了電話,也不知道秦韻又打算去哪兒廝混,把我和李白心撇上。腦袋混混沉沉的,我脫了上衣,手機一扔,無力的趴在床上閉眼睡覺。
這天氣越來越熱,好像不榨幹人們最後一點汗水誓不罷休的架勢,用著最後一點力氣開了空調,上眼皮這流氓快要強吻下眼皮了。而我此時此刻,也懂了住在綠化美麗的高檔別墅小區的煩憂。
窗外的知了不知疲憊的叫著,刺激得我直咬牙,卻又沒辦法,隻好在床上沒什麼作用的捂住了耳朵。在吵鬧中糾纏中,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