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聽說過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在時間超過光速的時候,可以穿越時間和距離。莫非這大巴竟是有穿越光速的能力?不過從近日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來看,已經不是可以用常理可以解釋的了。
欲血的修羅,憎惡的漫天黃沙,以及支離破碎的白衣女人...一切都太不真實,回想起來像可怕的夢魔幻境,至今回想起仍觸目驚心。
不過既然我隻剩最後一年,就不要管這麼許多了,抓緊享受人生美好才是。既然老天要我莫名其妙回到學校,即來之則安之,我可以順便跟心儀多年的女生表白了。
陽光明媚,薄霧沾露。在大巴上時還漆黑一片,現在竟是清晨。我沿著後山走下,同學們三五成群剛入校門,我迎合著他們一起向班級走去。
一陣恍惚中,已經來到班級門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整了整淩亂的劉海,準備邁如班級。就在這時,隻感一股巨力把我生生從班級推了起來。
定睛看看眼前,卻是一副陌生麵孔。
一位清秀少年橫著右手站在我麵前,我承認我看到他的時候恍惚了,因為他給人的感覺說不出的怪異。他穿著類似於明清時期的粗布上衣,民國時期的直筒褲,腳腕處緊緊纏繞著幾根細繩,細繩下向蔓延到棉鞋之上反扣著之上的紐扣,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劍眉星目,似有幾分古時候俠士的風骨。他麵無表情的向我做個揖,用沒有起伏音調的聲音說了聲:“你好”。更奇怪的是近來暴躁的我,平白無故被推在他麵前竟生不起氣來。似的有一種莫名的氣場鎮壓著我。
他年紀不過與我相仿,可是仙風道骨氣質已是脫離了塵世般,和現代社會格格不入。似從遙遠的地方穿越過來的古代人...
不過我這個半截身子入棺材的人,又怎麼會怕仙風道骨。我見他仍橫身在前,立馬叫罵著推聳而入。他看著的舉動搖了搖頭道,卻沒有再次阻止我進班級。
就在我走向座位忽然看到前方一個纖細的身影,如蔥白藕玉般的手指拎著一大袋的早餐,漆黑如墨般的頭發隨風飄揚露出一段如羊脂般白皙的脖子,她是可以整天讓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人,林楚。
就剩一年時間了,如果死前可以得到她片刻的駐足,那此生也就無憾了。她喜歡水墨書畫,我前些日子剛好背了一首《鳳求凰》,想必今日表白可以派上用場罷。
對於她真的是一日不見思之如狂,就差鳳飛求凰四海翱翔了。這份最初的悸動是無法形容的。我下意識握了握拳頭跑向她身旁,緊張的遊戲口吃的說道:“林...林...同學早上好”。
林楚笑了笑說:“最近怎麼都沒有來學校阿,昨天打你電話也不接”,“啊,沒...沒聽到”那一笑太攝人心魄了我一直沒反應過來敷衍道,其實後來才知道那個鬼地方根本和人世隔絕又怎麼能收的到信號呢,不過這是後話了。
她看了看我呆若木雞的傻樣又笑了笑,“我家樓下新開一家小籠包店,還挺好吃的,你拿去嚐嚐。”說著就把如蔥白藕玉般的手指伸向我。
啊,那一刻世界好像安靜了一切都隻剩她緩緩伸來的玉手,而我好像可以抓住一般也緩緩把手向前伸去。“快成功了,快成功了...快要碰到她的手了”我心裏一陣暗爽,就在這一點一點靠近我的魔掌似乎要得手的時候,我的手上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涼意快要接到手的包子被打落,白胖胖的包子頓時染上了灰色,滾落一地。
我回頭一看,一個穿著粗布上衣的清秀少年擋在了我和林楚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