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典和所有北境男兒一樣,生得高大精壯。他穿著一件無袖單薄布衣,雙臂肌肉高高隆起,上麵的青筋如一條條小蛇攀附其上。雙手斜托著一杆沉重的長柄戰斧。
燼就站在熊典前方十幾步遠,穿著一件白色勁裝,單手握著無鞘刀。
武試有規定,每名參賽者不得穿戴防具,不得攜帶遠程武器,但可以使用秘法。有天賦修煉秘法的人本來就少,能運用到實戰的就跟少了,如果真有,何苦浪費時間在這爭奪一個空有虛名的武狀元呢,加入神殿才會有更好的前途。最後那個補充一直以來可有可無。
當比武開始的鼓聲一響,燼和熊典同時衝向了對方。
尋找對方防守漏洞,預判對方攻擊意圖,電光火石間,刀刃和斧刃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陣火花。
兩人一觸即散,沒有任何過多的顫鬥。
分開後,兩人都沒有後撤的意思,而是再次互相劈砍,試圖尋找對方的破綻。
熊典的力氣很大,一直這樣硬碰硬對燼來說十分吃虧,他需要讓熊典失誤。
終於,燼找到了一個機會,賣了一個破綻給熊典。熊典果然用長柄斧不遺餘力的向防備空虛的燼劈來,燼吃力地雙手舉刀才頂住熊典這自上而下的一記劈砍。因為熊典雙手此時正全力對燼施壓,無法顧及腰部以下的地方,燼立刻對準熊典的腹部就是一腳。
燼又趁熊典因為疼痛無力之時,用無鞘刀將他手中的長柄斧挑飛。
燼用無鞘刀耍了一個刀花後準備架到熊典的脖子上,可刀刃剛要靠到熊典的脖子上,燼就被緩過神的熊典一拳打翻在地。
看台上發出了一聲驚呼,那是篁幽的聲音。此時她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臉緊張地盯著倒在地上的燼。
燼被打翻在地後便沒有了動靜,跟一具屍體一樣。
熊典撿起落在地上的長柄斧,將無鞘刀踢出去很遠。這才慢慢靠近燼。
等熊典已經走到燼的跟前並用腳踢了一下,燼依舊一動不動。
就在熊典剛即將要宣布自己的勝利時,燼的“屍體”突然猛地一動,雙手撐地彈了起來。
熊典腿上的關節被猛地一掃。
熊典頓時感到一陣腿軟,跪在了地上,“屍體”又迅速將他的脖子用胳膊死死地勒住。
熊典歎了一口氣,雙手一鬆,長柄斧掉在木質擂台上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熊典知道,他輸了,原本可以贏在對方的大意上,最後卻輸在了自己的大意上。
……
回到看台後,周圍有人稱讚他有勇有謀的,也有偷偷說他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但他都不在乎,他要的是最後的勝利,他有一個誓言需要兌現,不管用什麼方法。
遠處看台上的樓軒似乎很開心,看著燼的方向笑著說:“有點意思,現在我好像隻有九五成把握打敗……不……是殺死你了。”
下麵幾場比賽,燼都沒有遇到和熊典一樣強勁的對手,贏得相對比較輕鬆。
燼也有關注有樓軒的比賽,但樓軒表現出來的實力中規中矩,每次都是有驚無險的贏得比賽。
燼抬頭看了看被夕陽暈染的晚霞,臉上也被染上了一層鮮豔如血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