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有人請周陌去帶特殊服務的娛樂場所,都被他拒絕了,或是讓於德利代為陪客。
隻有一次,別人通過宋文浩,把周陌給拐帶到一家高檔的洗浴中心。
車停在洗浴中心門口,周陌一看見招牌,就想走人,可不好當眾落了宋文浩的麵子,勉強進去了。
衝澡,泡浴池,蒸桑拿……
一係列正常的洗浴活動後,男人們上了樓,在服務生的指引下,每人進入了一個單獨的小包間,叫了按摩服務。
不一會兒,幾名穿著吊帶短裙的按摩女,魚貫而入,分流到各個包間。
宋文浩出獄這幾年,身邊一直沒有像樣的女伴,流連於風月場所,自然也是空虛的,身體也一天天被掏空。
可他停不下來,家裏沒有女主人,不去風月場所,又能去哪裏找慰藉?
在按摩女嫻熟的技術下,宋文浩感受到極致的快樂。
身體快樂了,心裏五味陳雜。
聽到隔壁的包間,傳來“嗯嗯啊啊”的呻吟聲,宋文浩挺不是滋味。
隔壁那間的人,是周陌呀。
宋文浩以前認為,男人在外麵玩玩無所謂,不拋棄妻子品德就算高尚了。
可當“玩玩”的男人變成了女婿,他心裏硌得慌,覺得女兒受了莫大的委屈。
算了,大概世界上的男人都是這樣,有了點錢,有了機會,都會拈花惹草,這大概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今天的事,還是瞞著女兒吧,要怪也怪他宋文浩,非得聽那幫狐朋狗友的慫恿,設下了賭局,把周陌給帶出來了,周陌果然經不起考驗呀。
一個鍾頭後,男人們陸續結束了尋歡作樂,出了包間,去外麵找了一間棋牌室,搓麻將,抽香煙,東扯西拉。
少不了編排周陌幾句,一邊編排,還一邊查看宋文浩的臉色。
“年輕就是好,周總還沒完事兒呢。”
“在家吃不飽吧?”
“家花再好,哪有野花香?”
……
宋文浩一張老臉,變得紅紅白白,麵子,裏子都丟光了。
說曹操,曹操到。
門口出現了周陌高大的身影,懷裏還橫抱著一個女孩子。
眾人正要嘲笑他,怎麼把按摩女給抱來了,才發現不對勁,周陌和女孩身上,穿的都是印著洗浴中心LOGO的睡衣,上下兩件套,全新的,專供男女賓客,消費完了可以帶走。
再細細一看,女人亞麻色微卷的長發傾灑下來,裸著的小臉兒又白又嫩,五官深邃,容顏美好,不正是宋海瀾嗎?
她的眼皮緊緊閉著,似乎睡著了。
眾人麵麵相覷,宋海瀾什麼時候來的?出來玩還把老婆叫出來,這有什麼好玩的?
周陌掃了一眼棋牌室,裏麵烏煙瘴氣,恐怕懷裏的小東西吸二手煙,他一步都不踏進去,“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眾人回過神來,紛紛說著客套話挽留。
“哎,別走啊。”
“夫人也來了,一起玩兒唄。”
“周總跟愛人感情真好,真讓人羨慕。”
……
他們嘴裏說說罷了,要是宋海瀾真的留下了,大家反而不自在。
周陌拒絕了,“她累了,我們回家了。”
為什麼累?
為什麼累得睡著了?
用腳趾頭都想得明白,是包間裏那一番激烈的酣戰,把美人兒給累壞了。
周陌抱著心愛的小兔子,離開了洗浴中心。
留下一屋子男人,目瞪口呆。
宋文浩很是欣慰,他的女婿果然給他長臉麵,沒有虧待他女兒,轉向眾人,笑的滿臉細紋加深了許多,“你們輸了,你們全都賭輸了,我就說我女婿不嫖吧?”
其它男人輸了賭局,有些沮喪,還有些不信,以為宋文浩通風報信。
不管怎樣,這影響不了周陌和宋海瀾的感情。
他們如膠似漆,他們性福甜蜜,誰也離不開誰,誰也插足不了。
過了幾年,十幾年,幾十年……
一直到他倆白發蒼蒼,還恩愛如初,宛若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