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中:周陌遇險(3 / 3)

“可我隻拿到了股份,家產還沒有……”宋海濤心有不甘。

蔣建軍急急的打斷了他,“你著什麼急?等他失蹤了幾年,就按意外死亡來算,家產自然是你和你弟弟妹妹平分,你有三分之一。”

“……”宋海濤默了。

似是猜到了兒子的心思,蔣建軍又道,“難不成你還想拿到全部家產?別太貪心了,免得夜長夢多。”

“我懂了。”

“車庫裏有……”蔣建軍嘀嘀咕咕的小聲交待了一些事項,都是讓宋海濤殺人滅口,並不留後患。

掛了電話後,宋海濤直奔車庫。

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堆裝修時沒有用完的建築材料。

水泥,黃沙,磚頭。

也少不了鏟子,抹泥板和抹泥刀等等。

黑燈瞎火,什麼都看不清,宋海濤找來了應急燈,借著唯一的光源。

現場製作了水泥。

在那扇隱形門的後麵,砌了一堵牆。

紅磚頭一塊,一塊,堆積。

水泥一點,一點,填充在磚頭的縫隙裏。

這些活兒,他以前從未幹過。

沒吃過豬肉,好歹見過豬跑,大致知道農民工是怎麼砌磚牆的。

他本來就不笨,第一次砌牆,也弄得馬馬虎虎。

砌好了整麵牆,堵得一絲縫隙都沒有。

水泥還濕潤,要一兩個鍾頭後才會初步凝固,完全凝固得等更久。

這不重要了。

宋海濤把隱形門關上,反鎖,並拔走了鑰匙。

清洗幹淨了雙手,就離開了別墅,大門鎖緊了。

抬頭,是死氣沉沉的天幕,黑如墨汁,黑的駭人,不及人心黑。

此刻,是拂曉之前,最黑暗的時刻。

終於,永絕了後患!

宋海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步跑開了。

逃離這罪惡的地方,逃離,逃。

終結他所有的罪孽,終結,結。

~

別墅的地下室裏,周陌在黑黢黢的門洞口,仰望著頭頂。

聽到上麵傳來或沉悶,或清脆的聲響,持續了一兩個鍾頭。

他不明白宋海濤在搗鼓什麼,隻能望著下不來的電梯,發呆。

期間也試圖想過求救,可是手機沒有信號,完全沒有。

他舉著手機在地下室每一個角落都試了一遍,都沒有信號。

隻能幹等,等待警方的到來,救他出去。

他不擔心宋文浩不報警,不是還有於德利嗎?

這樣想著,周陌安心了少許。

眼見手機快沒電了,先關機了。

他躺倒了沙發上,打算小憩一會兒,剛闔上了眼皮,倦意排山倒海般襲來,他竟真的睡了過去。

又累又倦,神經卻緊繃。

這一覺,睡得極為不踏實,時不時“嗡嗡嗡”的耳鳴,並伴隨著眩暈。

才過了三四個鍾頭,就聽耳畔:

“啪!”

輕微的聲響,就把他給吵醒了。

眼皮動了動,感覺到光源,周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來電了。

太好了!

他一個骨碌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飛快的衝到了門前,按下了按鍵。

升降機,很快就下來了。

周陌坐上去,到了一樓。

借著裏麵的燈光,他看見了——牆!

一堵紅磚砌成的牆。

新牆。

終於明白了,前一天晚上宋海濤在搗鼓些什麼。

宋海濤想把宋文浩,永久的活埋在地下!

大概是為了股份,為了家產,連父子親情都不要了,非得置宋文浩於死地!

宋海濤,不是人,是魔鬼!

不行,不能待在這裏,必須出去。

周陌用手用力摳著牆,伸到紅磚的縫隙裏,摳挖水泥。

牆砌的太結實,沒有一絲縫隙。

水泥太硬了,他才扣出來一兩厘米的小縫隙,就再也扣不動了。

十個指甲蓋裏,摳得滿是水泥碎屑。

十根皮糙肉厚的手指頭,都破了,流出猩紅的血跡,混合著肮髒的水泥,黑紅黑紅的,布滿了雙手,還凝固在皮膚表麵,醜陋極了。

挖不動!

周陌心底生出一絲恐懼,外麵到底怎麼了?

宋文浩真的逃離了嗎?

於德利還好嗎?

……

疑雲縈繞在心頭,越來越濃鬱,他越來越急迫,越來越大力的捶打著這堵牆。

這堵牆紋絲不動!

忙活了一個多鍾頭,都沒有進展,周陌隻好放棄了,搭升降梯回到了地下室,再想別的辦法吧。

在整個地下的空間轉悠了一圈,一共五個房間,升降機緊挨著台球廳,旁邊還有影音室,書房,臥室,衛生間。

感覺到空氣的流通,這一層並不是絕對密閉的。

衛生間,有排風口!

周陌找來了一個凳子,粗暴的砸向了衛生間的吊頂。

“哐啷!”

“哐啷!”

“哐啷!”

……

巨大的聲響,響徹在地下室,可惜地上完全聽不見。

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總算在吊頂上砸出了一個洞。

他站到凳子上麵,徒手掰開了一片又一片,不知道什麼材料的吊頂。

小洞,很快被撕裂為一個大洞。

可是,裏麵的排風管道,太細了,至是直徑約莫二三十厘米的圓形管子!

男人黝黑的眸子,倏地一沉。

歎了口氣,跳下了椅子,累得滿身是汗,可腦子裏的某根弦卻高度緊繃。

他不能坐以待斃,光指望著救援。

離開了衛生間,在其它四個房間裏,又轉悠了一圈,每一個角落都仔細看了一遍,哪怕是牆上的畫,櫃子裏的擺設,都沒有錯漏。

在台球廳的牆角,靠近屋頂的位置,看到一個百葉窗形狀的東西。

疑似通風管道?

風口看上去不小,若管道也有這麼大,或許能出去。

周陌踩在凳子上,查看了一下,管道的邊角有幾顆螺絲釘。

沒有梅花起子,這難不倒他。

在屋裏搜尋了片刻,摸出了一把小剪刀。

剪刀很小,刀口輕薄,湊合著充當梅花起子,把幾個螺絲釘全部都下掉了。

百葉窗砸落在地下。

周陌扶著管道的邊沿,撐起身子,鑽了進去。

管道挺寬,居然能容下成年男人健壯的身體。

管道挺窄,勉強容下了他,挪動起來卻十分困難。

求生的欲望戰勝了一切,一切困難都不再是難事。

周陌費力的在裏麵挪騰著身子,龜速前行。

一直爬到了管道的丁字交口處,有兩個方向。

一個,向前直行。

另一個,向上,拐彎。

他果斷的選擇了向上,拐彎,繼續爬行。

管道內壁還算光滑,隻是每一段管子的接縫處,以及彎曲處,都粗糙不平,磋磨著他的衣服,似乎破了。

而視線裏是一片黑暗,他隻能打開手機,借著屏幕的微光,照明。

爬了好久,好久,不知道好久是多久,眼前的光線,忽然有了變化。

雖然十分微弱,可處於黑暗中的男人,對光線的變化格外敏感,感知到前方不遠處存在著光源。

有盼頭了!

這盼頭刺激著男人疲累不堪的身體,和繃緊的神經,給他打了最後一針雞血。

鼓勵著他,爬到了下一個丁字交口。

往左一看,黑的。

往右一看,前方不遠處,赫然有一扇百葉窗,是出口!

周陌欣喜若狂,挪騰了過去,一直挪到了那扇百葉窗口。

四個頂角上,有4枚螺絲釘。

是從外麵嵌入的釘子。

從窗戶裏麵,能摸到釘子尾部圓柱形的凸起,以及側邊螺旋的紋路。

他捏住了釘子尾部,旋轉。

好緊。

似乎還生了鐵鏽,產生了不小的摩擦力,擰不動。

他費了好大力氣,試了好幾次,才轉動了釘子,一直轉到底,再也不能轉動了為止。

鬆掉了一顆釘子,幾乎耗盡了男人所有的力氣。

大口的喘息,休憩。

過了好一會兒,體力回流了少許,開始擰第二顆釘子。

比第一個更吃力,或許是他更累了的緣故。

隨後是第三顆,第四顆……將他的體力消耗殆盡。

全部都擰鬆了。

推了推百葉窗,紋絲不動!

又推,還是不動?

不對,就算卸不下來,也不至於完全不鬆動呀,釘子都快弄掉了。

他仔細查看了一下百葉窗的邊沿,才發現——

焊死了!

“艸!”

他忍不住爆了粗口,誰家的裝修工人,居然把通風窗口焊死了?!

轉念一想,這裏已經是地上了,手機該有信號了吧?

忙抓過了手機。

信號,零格。

什麼破小區,還號稱別墅區呢,連個信號都沒有?

周陌試著將手機送到通風口邊沿,靠近光線進來的地方,依舊沒有信號。

試探著,將手機的上端,沿著向下傾斜的通風口,伸出去一些。

一格信號。

一閃而過,又變成零格。

手機往左,往右來回移動,信號時而變成一格,時而變成零格。

太好了,趁著一格信號的機會,周陌立即撥給了宋海瀾。

屏幕顯示:正在撥出。

兩秒鍾後,屏幕上卻顯示:通話結束。

信號,又變回了零格。

繼續撥號。

一連撥出了十多次,不是撥不出去,就是剛撥出去,就沒信號了。

周陌急了,將手機再往外塞出了一些,又撥了一次。

終於,接通了。

當手機裏傳來熟悉的女聲,透著幾分慵懶,好似剛睡醒。

“喂?周陌,怎麼樣了?”

聽到她的聲音,周陌太激動了,大手一抖,“啪”的一下,手機滑了出去,沿著百葉窗的方向,掉到了外麵,砸在水泥地下。

“海瀾,是我!”

“我在公園美地,37棟!”

“我被困在地下室了。”

“幫我報警!”

“是宋海濤,是他挾持了宋文浩,關在地下室裏,宋文浩和於德利已經出去了……”

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對方都沒有絲毫回應,周陌又大聲喊:

“你聽到嗎?”

“喂?”

“海瀾,你還在嗎?”

……

喊了半天,都沒有回應,沒有再聽到熟悉的聲音。

周陌扒著百葉窗,透過縫隙向下望去,通話已經結束了,屏幕上還一閃一閃:通話時間0時0分1秒。

又沒信號了!

過了幾分鍾,彩鈴聲響起。

屏幕上閃動的名字:宋海瀾。

百葉窗後麵的周陌,熱切的望著來電顯示,近在咫尺,無法接聽。

沮喪,絕望,懊惱,不甘……種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交織在一起,他氣的用力捶打著百葉窗。

然而這是徒勞的,除了浪費力氣之外,沒有絲毫的作用。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屏幕,亮了,又滅。

彩鈴聲,響了,又停。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裏,電話響了好幾次,都是宋海瀾打來的。

周陌一個都接聽不了,快被氣死了。

而疲倦襲來,排山倒海般,清晰而猛烈的襲來,占據了他的意識,攻陷了他的身體。

他暈了過去。

~

宋海瀾握著手機,撥打周陌的電話,一遍又一遍。

打了幾十遍,隻通了幾次。

總是提示對方的手機不在服務區。

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

15:50。

天哪,都快傍晚了,她睡了十幾個小時?

前一天晚上,她一直在等周陌。

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可一分鍾要低下頭看好幾次手機。

洗了個澡,都不忘把手機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生怕錯過了周陌的來電。

半坐半躺在床上,抱著手機看瀟湘書院的言情小說,打算看到十二點,再等不到來電,就給他打過去。

看著看著,莫名其妙就睡著了?

一睡是幾個鍾頭,她是豬嗎?

這幾天越來越能睡,越來越能吃。

打不通周陌的電話,說不定他出事了。

越是打不通,宋海瀾心越是往下沉。

略一思忖,報了警。

當然不是打110了,她直接撥給了市公安局的局長,姓付。

“局長,你好,我是宋海瀾。”

“哦,你好,找我有事?”付局長保存過宋海瀾的號碼,認得是誰。

“我要報警,我男朋友和他助理不見了,他們兩個昨晚去了公園美地小區,就在老山附近,到現在還沒回來,恐怕遇到不測了。”

“你放心,我馬上派人去找。”付局長打著包票同意了。

~

半個鍾頭後,宋海瀾就等來了付局長回複。

說兩個人都已經找到了,正在送往醫院的路上。

“醫院?他們受傷了?要緊嗎?”

“現在還不清楚,他們被毒蛇咬了,昨天老山的一個養蛇場,弄丟了兩百多條毒蛇,全部都流竄到附近了,我們已經派出了人手在抓蛇了,都抓到一百多條了。哎,不光他們倆,附近有好幾個居民都被蛇咬了,所幸這些蛇還是幼蛇,毒性不算太大,被咬傷的人大多搶救過來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付局長安慰了她幾句,就把醫院的地址告訴了宋海瀾。

反正這些消息,都是下麵的人查到的,他也就帶個話,幫個忙,還讓對方承了好大一個人情,這買賣劃算。

~

宋海瀾下了樓,準備去醫院。

在停車場,看到張佳,很是詫異。

“你在啊?”

“是的,宋小姐,我來接你啊。”張佳每天早上八點半,都準時出現在宋海瀾家樓下,來接她上班。

“去市第一醫院。”宋海瀾都沒等張佳伺候,就飛快的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快點開,周陌入院了。”

張佳“哦”了一聲,踩下油門,飛快的駛離了停車場,直奔醫院。

路上,宋海瀾又問,“你等我多久了?”

“早上到的。”

“那麼早,都不打個電話給我,喊我起床。”

“我發了一條短信,可能你沒收到吧,我以為你跟周總在一起,不好意思打擾你。”張佳不好意思的笑笑,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您剛才說,周總在醫院?”

“恩。”宋海瀾輕聲應了一個字,就不說話了。

張佳不敢多問,專心開車,偶爾瞄一眼後視鏡,看到宋海瀾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與焦慮,便又踩了一腳油門,再次提速。

十幾分鍾的車程,隻開了不到十分鍾。

下了車,宋海瀾就衝進了醫院門診大廳,直奔1號搶救室。

剛到搶救室門口,看見一張病床推出來,上麵躺了一個男人,昏迷不醒的樣子。

她飛奔過去,看清了男人的臉,不對,這是於德利。

激動一把抓住了旁邊的醫生,“另一個人呢?跟他一起送來的,那個人在哪裏?”

醫生指著旁邊的另一間搶救室,“還在裏麵搶救,燈都亮著呢,燈滅了搶救就結束了,人就會出來了啊。”

一聽這話,宋海瀾皺緊了眉頭,憂慮更重了。

她來不及管於德利的死活,盯著2號搶救室緊閉的門,腦子有點發蒙。

沒人愛,沒人疼的於德利,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被醫生們送去病房裏,繼續觀察,等候他自然醒來。

宋海瀾待在醫院的走廊裏,哪裏也不去,焦急的等待著。

時而坐下,時而站起來,時而來回踱著步子。

傍晚,張佳買來了兩份盒飯,送到宋海瀾麵前,讓她先挑。

“雞腿和紅燒鯽魚,比較簡陋,就這兩個菜了。”

“我不餓,你先吃吧。”

不是托詞,宋海瀾特別愛吃雞腿,還愛吃魚,可現在她一點兒都感覺不到餓,滿腦子都是周陌,甚至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液,都在記掛著周陌的安危。

“那您先喝口水。”張佳把一聽可樂放下了,然後坐在宋海瀾旁邊,開始吃晚餐。

十分鍾後,2號搶救室頂上的燈,熄滅了。

搶救室的門開了,幾名醫護人員,推出來一張病床,上麵躺著一個男人。

護士走在病床前麵,衝走廊裏走動的病人及家屬嚷嚷,“讓一讓,請讓一讓啊。”

眾人聽了,紛紛給醫護人員讓出了一條道。

宋海瀾忙站了起來,撥開了旁邊的人,衝了上去,趴在了病床邊上,“怎麼樣了?周陌?你還好嗎?”

“你是病人家屬?”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問道。

宋海瀾看清楚了床上的男人的臉,才發現是宋文浩,“不是……”周陌。

“不是家屬,你激動什麼,請不要打擾我們的工作。”醫生又道。

宋海瀾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了醫生剛才的問題,重新回答了一遍,“是是是,我是他的女兒,這是我父親,他怎麼樣了?”

見慣了情緒激動,語無倫次的病患家屬,醫生見怪不怪了,如實答道,“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還需要留院觀察。”頓了頓,又道,“對了,人是公安局送來的,我們先搶救了,你們還沒付治療費呢,請你先去交個費,一共搶救了兩個人,都是你的家人吧。”

“是的,好的。”宋海瀾點點頭。

“小王,帶她去交費。”醫生看了一眼旁邊的護士。

“我來,我跟你去。”一旁的張佳大聲說了一句,將吃了一半的盒飯,扔到了垃圾桶裏,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跟隨王護士去繳費窗口了。

宋海瀾則跟著醫生們,一起守著父親,進了電梯,去病房區。

望了一眼床上的父親,雙眸緊閉。

她喃喃自語,“爸爸沒事了,那周陌……周陌現在在哪裏?”

報警,對,馬上報警!

宋海瀾又一次撥通了公安局長的電話,將情況說明了。

付局長這才意識到,事關重大!

不僅人命關天,還跟宋文浩的失蹤案有關,宋文浩被蛇咬了,毒發後全身青紫,去搜尋的警員沒有認出來他。

付局長立即吩咐下去,刑警們兵分兩路。

一路去抓捕宋海濤,並通知東海市公安局,配合抓捕蔣建軍。

另一路,去了公園美地小區,尋找周陌。

宋海瀾陪同醫護人員,將父親送去了病房。

一看,是雙人病房,本想調換一個單人間,在看到病房裏另一個病人是於德利之後,她放棄了調換病房的想法。

張佳已經繳納完了費用,來到病房,問清楚了宋文浩和於德利的主治醫生,並索要了微信號,在微信上給兩位醫生轉賬了不菲的費用,俗稱紅包。

兩位醫生看到轉賬後,一人笑納了,說了幾句客套話。

另一人嘴裏說著“不要不要”,手裏飛快的點擊了確認收款;收了錢,又將同等金額轉賬給張佳,張佳當然沒有點擊確認了。

隨後,張佳聽從護士的介紹,請了兩名護工,照顧宋文浩和於德利。

辦完了這一切,宋海瀾放心了,帶著張佳離開了醫院。

開車,直奔公園美地,不看到周陌,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