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豪就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把綠裳受傷的那一邊的胳膊上的袖子,嘶啦一拽開,那蕭九郎卻想上前把阻攔他,他剛想上前一步,就被後麵的長孫之華攔住了。蕭九郎隻好在一旁睜大了他的眼睛看著。陳佳豪的動作很是熟練看樣子就像是一個行醫半輩子的老行家裏手。
他把那在傷口上的黑色的一團肉麻利地就剜了下來的動作甚至比綠裳的給別人解毒時還要快。南宮水月倒是很意外眼前這位看起來像一個花花劍武士的少年居然用這樣的身手。
更奇的是,他把那小瓶子的藥倒到了綠裳的嘴裏之後,又在她的身上的幾個大穴位上點了幾下,蕭九郎他們幾個都看得眼花繚亂,因為他的動作極快。接著他又從那針帶裏迅速地取出了一把銀針,依次向著綠裳的身上就刺了去。
做完這些之後,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細地汗珠。他平靜地回過頭對蕭九郎說:“如果你不是抱著她跑了,在河邊我就給她解了毒,一旦她有什麼閃失,我還想要你的命呢!”這會兒他才想起來回應蕭九郎的話,蕭九郎的拳頭已經握得死死的了,長孫之華一看上去趕緊拉住了蕭九郎。陳佳豪倒還沒有說完,他把嘴一撇說道:“你要是有力氣就別先生氣,你還是幫她運功去毒吧。”
聽了這話,蕭九郎趕緊上前一步說問:“從哪個穴位到哪個穴位,你快說!”那語氣還是那麼霸道生硬。“你隨便!”陳佳豪特意不說,就一屁股往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了。
後王一看他們這個樣子再說兩句一定就打起來了,於是往前一站說道:“你,你,你快說吧。”陳佳豪也沒理他。就去端那杯茶。還翹起不二郎腿。一見他那個樣子蕭九郎上前一大步就舉起了自己的手,剛要給他一拳。剛剛還在暈迷中的綠裳咳了一聲。
蕭九郎馬上又回到了她的床邊。“綠裳……”大家也都聚了過來,隻見綠裳向上一起嘴裏嘔出了一口黑色的血塊。
南宮水月急忙用盆去接了,蕭九郎扶住了她,另一隻手去拍她的後背。這時一臉泰然的陳佳豪說道:“從大椎穴、至陽穴、曲垣穴、腰陽關穴、陶道穴到脊中穴反複運療十八次,然後再回推十八次。”話音剛落,南宮水月便一個勁兒地道謝。
隻有蕭九郎把綠裳扶在自己的前麵讓她坐好,接著就按照陳佳豪給的方法一個勁兒的運功。十分認真。這此舉動其他的人都有些意外。當他做完以後,綠裳又吐出了幾口黑紅色的血。南宮水月接著,又用手帕給她擦了擦。
把她放平之後,大家都看著陳佳豪,這時他才一臉平靜地說道:“應該沒事了,如果有事也是這位什麼都不懂抱著綠裳就跑的蕭將軍的事兒,不懂,唉,差點誤了時間。”蕭九郎雖然生氣,臉上的眉毛還是擰成了一條麻繩,但他這一回沒有說什麼,因為看到綠裳已經把毒血都吐了出來,應該就沒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