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她的身份很神秘(2 / 3)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請皮書記委屈一回好了。”程紅麗向皮思平勸道,“我妹妹說過,她會付你酬勞!”

“我不要酬勞!”皮思平道。

“是放不下市委書記的身價吧?”孫意映笑道,“以我看酬勞就不必了,就算是紅娟姐當初因為皮書記,被逼從西華州電視台辭職的一種報答吧。”

“是呀!”程紅麗也道,“如果皮書記堅持不要酬勞,就權當是對我妹妹未來事業的支持。”

“不!”程紅娟以深切的目光盯住皮思平,口氣異常地堅定而沉穩。她道,“這是代價,我一定得給,你也一定得要。”

在一旁的程紅麗和孫意映,終於鬆了口氣似地相視會笑,但又都心中留下一個不小的疑團,難以明白程紅娟的腹內機關裏,暗藏向皮思平究竟付出怎樣的代價酬勞?

隻有皮思平,他已經不安地想象到,程紅娟給他代價會是什麼!

晚飯後,程紅麗留下來陪伴妹妹,孫意映開車把心懷忐忑的皮思平送回中央黨校。

三月裏的一個雙休日,皮思平在程紅麗的陪同之下,連著兩天把時間交給程紅娟支配,嚐試了一回攝影男模。

程紅麗原以為妹妹會安排其他女模特與皮思平搭配,沒有想到程紅娟親自上陣,身著自我設計作品,與皮思平共同走進攝影棚。

西式婚紗,中式旗袍,聯裙;西裝,唐裝,中山裝;民國時期的禮帽和長衫,都被程紅娟用來作為參賽的時裝設計元素。

林林總總,前後拍攝了幾百幅的婚紗作品。

程紅麗看到定格後的數碼圖影,感覺皮思平俊朗的麵孔透出勃勃英氣,妹妹在皮思平的跟前,乖巧伶俐,每一個眼神都是幸福。她在心中深深遺憾,如果皮思平不是一個身有缺陷的瘸子,兩人該是多好的一對。

經過這些天的細心觀察,程紅麗發現妹妹並沒有自己所擔心的那樣,表現出對皮思平過分的迷戀。她想,女孩的心還真是難以捉摸!

那天,她留宿在程紅娟下榻的希爾頓酒店裏,向妹妹很認真地盤問她對皮思平的感情。程紅娟反倒質問她,你哪點看到我對皮思平好?我請他給做攝影模特,有什麼不對麼?再說,皮思平貴為西華州市委書記,即便我想愛人家,人家也未必肯接納我!

的確在機場,程紅麗看到妹妹對皮思平十分的冷淡。看來,是大姐程紅豔對小妹的敲打發揮了效果。

在程紅娟臨離開日本大阪,大姐程紅豔對小妹發出警告,說二姐在北京給她打過電話,擔心程紅娟與一個身有殘疾的男人有交往。這讓程紅豔心裏很不是滋味,她不願意設想小妹生活被人拖累的後果。

大姐程紅豔早在讀大學時,為了養活兩個妹妹,不得已被人寶養,東窗事發後遠嫁到日本,兩個妹妹是她難舍的牽掛。

程紅麗想到大姐曾經那樣不幸,自己和花少嶸的婚姻,又以離異告終,所以想到三姐妹中,隻有小妹程紅娟的未來才是一片錦繡,是母親和姥姥在九泉之下唯一的安慰。

這也正是程紅麗之所以忍心,內心深處不讚成妹妹與皮思平發生感情的原因所在。

而對程紅娟來說,她十分清楚兩個姐姐對自己的擔憂,所以這次回到北京,為了不傷害到姐姐的自尊和顧慮,她隻能在表層麵上冷淡皮思平,刻意保持距離。

但在她的內心,對皮思平一往情深的愛已經根深蒂固,從機場看到皮思平的那一刻起,入骨入髓的癡情就在燃燒著她。

其實,程紅娟相邀皮思平拍攝婚紗作品,這不過是她的突發奇想。真正的作品比賽,是由職業模特在T台完成,這項工作她已經提前做出規劃和安排。

她之所以要在姐姐的見證下,與皮思平攜手走進婚紗攝影棚,是為了在她所渴望的那個夜晚,營造出充滿美妙、充滿浪漫的意境。

因為,她早已心意堅決,像對皮思平QQ留言時說過的那樣,會把自己的貞操交付他,以身代價地去愛他。

剛回到北京的那天晚上,當著姐姐和孫意映的麵,程紅娟已經向皮思平暗示,她一定要給他,他也一定會要她!

十多天後,北京春季時裝周大賽隆重揭曉,程紅娟獲得婚紗設計特等獎。一連好幾日,她被電視台、報紙和多家雜誌社爭先恐後相約,接受各種各樣媒體的采訪報道。她的母校,中國傳媒藝術大學也發出邀請,要為她在學校裏舉辦作品展覽會。

展覽會揭幕的那天,恰逢星期六的上午,程紅麗按照妹妹的要求,拉上皮思平一同前往。孫意映得到消息,也駕駛著她的“奔馳”越野軍車,趕過來湊個熱鬧。

展覽會上最忙碌的身影,要數程紅娟當初的班主任滕老師,他跑來顛去,一會張羅著來賓簽到,一會又擠進參觀的人堆裏,主動向眾人介紹作品的主題創意、構圖和色彩搭配技巧,仿佛他才是這些展出作品的原創。

看到皮思平與程紅麗、孫意映幾個人一同出現,滕老師馬上迎過來,對他糾纏不放。

“皮先生,我要代表學校向你鄭重聲明!”滕老師表情十分嚴肅,“堅決不允許埋沒程紅娟同學的天才,必須下決心送她到世界最頂級的巴黎,繼續深造時裝設計。”

“滕老師,你想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皮思平一臉詫異。

“我是說,你的妻子程紅娟,她是全世界時裝設計的財富,你雖然是她的丈夫,卻不能一個人占有她。懂麼,我們要給她更多的發展空間!”滕老師喋喋不休。

皮思平這才猛然想起,滕老師曾在去年闖到西華州,目的是力勸程紅娟到法國深造,程紅娟無奈,隻好與皮思平和謀,對滕老師謊稱二人已經結婚成家,找了理由把滕老師趕出了西華州。

“妻子?丈夫?”旁邊的程紅麗似乎感覺到哪裏不對,她臉色微微一沉,向皮思平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還是回頭問一下程紅娟吧,隻有她才能講清楚!”皮思平當著滕老師的麵,無法說出原委,隻能模棱兩可地回答。

孫意映在西華州讀書時,聽到過關於皮思平和程紅娟的閃婚傳言,此時雖然不明就裏,但已經看出皮思平心懷苦衷。

她不由分說,一把拽走滕老師。

皮思平看到,孫意映先是指著她停在外麵的“奔馳”軍車,向滕老師秘而不宣地耳語一番,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類似某種證件的東西,在對方的眼前晃悠了一下,就見滕老師立刻矮了半截身子,灰溜溜地縮在牆角,眨著驚懼的眼睛,對任何人都不敢再有出聲。

“你對滕老師做了什麼?”皮思平向孫意映問道。

“我對他說,你在中央黨校的學習一結束,就會來這所大學校擔任領導,所以這可憐的家夥立刻害怕了。”孫意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