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掌控世界上所有的秘密,柳明傳也不能,不管是陳煜陽的產業,還是逍遙門的產業,又或者是葉家和陳煜陽的關係,從來沒有放在明麵上,所以他不知道,而且這些時候在尚海,陳煜陽用的都是林嘉華的錢,所以這讓他更加放心了起來。
先是一封秘密的舉報信從一種秘密的軌道上了京都的中紀委,中紀委接到這封舉報信的時候,渾身在發抖。他們這些人不是沒有查過陳煜陽,但是現在誰敢去查一個剛剛打完勝仗的將軍呢?
而且這個將軍還是陳家的人,還是軍中神話。但是這東西已經傳到了自己手中,而且上麵條條框框證據確鑿,似乎在說陳煜陽剝削地方商人,上麵每一條,每一款都有著一種說服力,他金錢的來龍去脈簡直清楚無比。
柳明傳心想,明的不行,就來暗的,這樣總能夠有些談判的籌碼。他這是雙管齊下,一方麵是到京都參了陳煜陽一下,還有一方麵是對顧曉下手,讓陳煜陽有顧忌,再來就是放下身子和陳煜陽叫好,給他一些幹股,這樣事情也就皆大歡喜了。
不過陳煜陽的胃口可不是這般小的,他不是螞蟻,而是一頭獅子,他要的是整個柳家,以及香港的亞勢力。而且柳明傳也低估了陳煜陽的手段,自從國安六處改組之後,逍遙門的密探幾乎存在於京都的每一個角落裏麵。
中紀委,中組部,都有他的人在。這種暗莊定在這裏,那什麼消息是他不能知道的。所以此刻正在和諸葛青青她們逛街的陳煜陽接到了一條傳訊,傳訊的內容很簡單,用的也是隱語,不過陳煜陽還是看得很清楚。
臉上的神情開始精彩了起來,手指不斷的敲擊著自己的手機,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諸葛青青有些詫異道:“煜陽,什麼事情?”
陳煜陽淡淡的揮手道:“沒事情,沒什麼大事情。一些人找死而已,讓他們鬧去吧!”
這樣一封洋洋灑灑的舉報信傳到京都,自然引起一陣不小的風波,不過這風波隻是限製於權利中心而已,京都的百姓能夠有幸知道這事情的還真不多,一方麵知道了也不信,另一方麵,中紀委對於此事很慎重,所以根本就不敢泄露。
自從黃家倒台之後,掌控中紀委的就換人了,是新上來的人,按照道理道理這個人應該是中央九號首長,此刻他的頭是無比的疼的,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所以這件事情簡直是一種受罪。
而且,中紀委的人被陳煜陽打的事情,他也聽聞過,陳家根深蒂固,樹大家大,要想動他,簡直是有些說笑話。不說陳洛書怎麼樣,諸葛家兩個老爺子先要站出來不會同意,加上,現在陳家在中央十三人中就有四個,在九大軍頭中有六個,這事情還怎麼搞。
搞不好,就要搞出人命來,上一屆的黃家老爺子他還記得,是怎麼黯然退場的,那就是得罪了陳煜陽,想想,自己家那幾個小崽子,沒有一個幹淨的,你要查人家,人家自然要查你,這是肯定的,而且人家背景比你硬,影響比你強,誰敢頂著華夏兩百萬軍隊的麵子去查陳煜陽。而且民眾中也會反彈的。
剛剛獲得了一場戰役的勝利,就去查人家,這怎麼會不讓人寒心呢?
直接來,肯定要接受到反彈,所以九號隻能選擇用一種曲線救國的方式來做這件事情。要查陳煜陽就必須和陳煜陽以及上麵的兩位老佛爺通氣,這有這樣才能夠不得罪人,不過中紀委本來就是得罪人的差事,一旦失去了效果,那還有什麼用。
不過九號現在的想法就是就算要得罪人,也不能得罪陳煜陽。秦家,黃家,哪一個不是前車之鑒,就算白家這種身份都必須要低下他們高貴的頭顱和陳煜陽媾和,自己是剛剛上來,麵對這個殺伐淩厲的年輕人,總是有些忌憚。
中南海,這個權力中心,九號有些手足無措的坐著,不過好像這張椅子上長滿了荊棘,讓他怎麼也做不踏實。他不斷的看著一號,二號的神情,看著陳家那個漸漸成長起來的中年人,看著諸葛家家的人,看著白景琦,心中說不出的痛苦。
窗外的風景以及美麗,不過還沒有入冬的京都已經開始紛紛揚楊的下起了小雪,這種境況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似乎有些冷,不是身體冷,而是心冷。一號麵無表情,二號則是帶著笑意,搖頭。
陳洛書沒有任何想法,隻是在喝著茶,沒有一點要幫著陳煜陽說話的態度,隻是悠閑悠閑的。因為他心中清楚,就算自己掛了,自己這個侄子也不會有事情,他現在幾乎已經站在巔峰的存在了。